聽風忙不停的放下藥,往書房飛奔過去。
“主上,影樓那邊傳來消息,說花家的人頻頻在蒼龍國出現,在三國會的時候,龍皓天君主還在半路被花家的人祕密請去了他們的地方,具體對龍君主做了什麼,無法查證。”沈筠正彙報着今日來的消息。
“主上,還有是……”
“主上,不好了!”聽風砰的一聲踹開了門,喘着氣道:“主,主上,傾城小姐不見了,守門的侍衛都說傾城小姐在進去後就沒出去過,今,今日早上屬下去送藥,發現她已經不再牀上了。”
“呼……”聽風站起了身子,一臉凝重的道:“我查探過了房內根本沒有鬥毆的痕跡,也沒有掙扎過的痕跡,就連牀上的被子都是整整齊齊的。傾城小姐可能昨晚到了殿內不久,就被人帶走了。”
聽風看着宮以卿的陰沉下來的臉色,嚥了咽口水,將到嘴的跟人走活生生的改成了被人帶走。
主上這表情實在是……太恐怖了!
臭聽雪,爲什麼每次都是我遇到這種事情!
聽風在心裏暗自可憐道。
斜坐在椅子上的宮以卿沒有開口說話,聽風也不敢開口問爲什麼。
沈筠捏着影樓拿過來的密函,也沉默着。幾人聽着彼此的呼吸聲,默不作聲。
砰,砰,砰
聽風不知道過了多久,總之,這時間就像是凝固住了一般,過了良久。
坐在椅子上的宮以卿才淡淡的開口道:“聽風,沈筠你們先下去。”
“啊?”聽風愣住了。
主上,難道不應該開口吩咐暗衛尋找傾城小姐嗎?
聽風差點脫口問出,爲什麼不找傾城小姐,幸好在一旁的沈筠察覺出了宮以卿表情的不對勁,趕忙拉着聽風退出了書房。
“沈筠,你說主上這是什麼意思,現在傾城小姐不見了,在過三天都要舉行婚宴了,現在整個大陸都知道了,七皇爺要迎娶鳳冥國的祭女,這新娘子不見了,這婚宴要怎麼下去嗎?”
不說婚宴,誰都能看得出來,宮以卿對傾城的寶貝程度。以往,只要傾城一有不對勁,宮以卿立馬就緊張起來。
現在,失蹤那麼大的事情,主上,他,居然,無動於衷!
聽風被沈筠拉出來後,整個人恍惚了良久。
最終,還是搖了搖頭,去找聽雪商量這件事了。
昏暗富貴的書房內,宮以卿斜坐在椅子上,一直保持這剛纔聽風和沈筠走後的那個姿勢,暗紅色的錦袍隨意的拖在地面上,輕微的有些擺動。
宮以卿半斂着桃花眼,讓人看不清楚他此時眼裏的表情是什麼,也猜不透,他心裏是怎麼想的。
晨光透過窗子照到他的臉上,爲他鍍上了一層神祕的光輝,這男人怎麼看都如此的妖異,如此的深不可測。
即便外面百花盛開,春光明媚,也硬生生的成爲了他的背景。
歐陽
這個男人,一直是迷。
從他認識他開始,宮以卿一直都是深不可測的懸崖。但是,作爲歐陽家的傳人,他此刻能感覺出來,現在的宮以卿全身上下都充滿了危險,十分的危險。
面對這樣的宮以卿,他都後悔過來了。
歐陽星餘思索了良久,他覺得最好的辦法就是先行離開。但……除非他能打得過眼前的這個男人。
誒……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吐出開口道:“宮以卿,你家的那隻小獸是被人帶走的,被問本大爺是怎麼知道的,反正你那隻小獸不是自己跑的,你能不能回溫下,大爺我都快凍死了。”
恐怕能讓這個人恢復原來的狀態,也只有那個莫名出現,他養了很久的那個女人。
要不是他昨晚匆忙從歐陽家跑出來,看到個那個人將傾城帶走,或許他也會跟宮以卿一樣認爲,那隻小獸是自己跑的。
畢竟,不用藥想乖乖讓一個活人跟着他走,又不會被侍衛發現,這樣能力的人太少。
歐陽星餘淡定的坐了下來,他有百分百的信心相信宮以卿心裏會好受點。
果然……
那個妖孽般的男人稍微睜開了下眼睛,抽空望了眼不請自來的歐陽星餘。依舊半斂着桃花眼,緋紅色的薄脣緊緊抿着。
這……
歐陽星餘拿着杯盞的手凌空停留着,像是坐了一半的動作被人定住般。整個書房的氣氛被壓抑到了最低。
緊靠在七皇爺府旁邊的一個宅子內,傾城慢慢的睜開了水眸,窗外明晃晃的陽光有些刺眼,傾城下意識的想要擡手遮陽光,動了才發現自己被人綁在椅子上,手腳都被捆着。
嘴巴掠過一絲苦笑,適應了良久才慢慢的睜大了眸子。
傾城打量了下四周,發現除了她被捆着的椅子,周圍都沒有任何東西,只有一間偌大的房子。
這又是誰的傑作?
而,就在傾城思索着要怎麼逃出去的時候,門外突然響起了一絲輕微的聲響,應該是有人來了。
傾城反射的將頭扭到一邊,水眸緊緊的盯着被人緩緩推開的門,進來的男子穿着一身玄衣,身材挺拔高大,臉上銀色的面具泛着冰冷的銀光。
他嘴巴噙着笑,優雅的一步步走進來。
“你醒了。”他開口,聲音黯啞冰冷。
傾城深深的打了一個冷顫,咬着脣望着軒轅琴,一臉的迷惘。她很想知道,那個男人到底想幹什麼?
屋內,軒轅琴不知道從哪來搬出來一把椅子,坐在傾城的對面,有一下每一下的敲着椅背,也不開口說話。
軒轅琴就沉默的坐在椅子上良久,才慢悠悠的開口:“你不好奇,我爲什麼抓你來這裏嗎?”
他的聲音,絲毫沒有溫度。
“我問你,你會回答嗎?”傾城不是笨蛋,這個男人將自己抓到這裏,想必也是爲了龍脈。
軒轅琴抿嘴笑了笑,“你倒是挺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