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是用金線繡着大朵的牡丹,上面同樣是龍鳳戲珠。
等等……
鳳冥正猛的瞪大了眼睛,指着上面的龍鳳戲珠,顫抖的道:“這,這,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這絕對不可能,那個男人明明早就已經死了,明明就已經死了的。”
十幾年前他皇兄親口告訴他,親眼看着軒轅長歌跳下萬丈懸崖,這喜服怎麼可能會出現在傾城身上。
宮以卿聞言,低下頭仔細打量了傾城身上的喜服,乍一看的確傾城身上的喜服的確是七皇妃的宮裝。
仔細的看,傾城身上的龍鳳戲珠,是鳳頭銜着龍珠,龍頭在下面接着龍珠。而鳳舞皇朝七皇妃的喜服卻是龍頭銜着龍珠,鳳頭接着。寓意這夫爲天,女子在孃家再怎麼高貴,嫁到了七皇爺府,就要以七皇爺爲尊。
整個大陸只有軒轅家家主夫人的喜服爲鳳頭在上,龍頭在下。
據說軒轅家族第一人家主夫人在新婚前一夜爲了救家主,全身筋骨盡斷,家主耗費了一身的功力才保住了家主夫人的性命。
可惜,家主夫人求生意志不強,很快就燈枯人亡。家主悲痛欲絕,製造出了嫁衣跟家主夫人完成婚宴纔將她安葬入土。
從此以後,軒轅家主夫人的喜服就成爲了整個大陸最與衆不同的一件。軒轅家主終身也只能娶家主夫人一個。
鳳冥正之所以那麼喫驚,是因爲軒轅家族在前任家主軒轅長歌失蹤後,就再也沒有家主出現過。
如今傾城穿上了家主夫人的喜服,表明了傾城就是……
軒轅夫人!
“恐怕軒轅家族是有了新的家主,而傾城就是他們選中的家主夫人。”國師低聲沉吟道:“這事情不好辦了,軒轅家族在暗,我們在明。想必他們已經知道了傾城身上的祕密,幻蝶已經現行,就差龍鳳兩玉了。”
這場血風血雨怕是沒人能逃得過了?
衆人一陣沉默。
“來人,將今日知曉太皇太后殯了的宮女太監和侍衛全部給本王給拖下去,一個不留!”這世上只有死人的嘴纔是最安全的。
除了宮以卿,留在太皇太后殿內的所有人都面面相覷,這個尷尬的氣氛直到鳳舞騰匆匆趕到,才被打破。
他們自然懂宮以卿這麼做是爲了保全傾城。
要是讓天下人知曉傾城剛跟七皇爺成婚,太皇太后便離奇死在自己的殿內,這要是被有心人聽了去,指不定會整出什麼幺蛾子。
傾城不能坐穩七皇妃的位置不說,連鳳舞皇朝都不能留着。鳳冥國的祭女一旦嫁人,除了夫家陪着回來省親,其他的時間是不準踏進鳳冥國一步。
這跟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一個道理。
“皇奶奶,皇奶奶您怎麼……”鳳舞騰想必是一聽大消息就趕來了,整日灰濛濛的臉此刻比白
紙還有再白上幾分。
“七皇叔,這是怎麼回事,皇奶奶剛纔還是好好的,這,這還沒過幾個時辰,怎麼好端端的就殯了呢?”
鳳舞騰能坐上這個皇位,也全依仗了太皇太后,從他懂事以來,也一直都是太皇太后再撫養着他。
早就已經習慣了的人離去,饒是冷血的鳳舞騰,此時的眼淚到也是情真意切。
見皇上如此,龍皓天,鳳冥正作爲兩國的國君,多少是要勸着的。
“皇上,逝者已逝,您且節哀。太皇太后看着您如此,心裏也是極其不好受的。”龍皓天看了眼鳳冥正,鳳冥正點了點頭。
他無奈,只得幹起小太監的活來。爲了守住太皇太后殯了的事情,宮以卿並沒有讓鳳舞騰將太監和宮女帶進來。
龍皓天一手將羸弱的鳳舞騰給扶了起來,將他安置到椅子上,望着他慘白的臉色,龍皓天就覺得下一個倒下的就是皇上了。
這要是皇上倒下了,他們可就麻煩了。
弒君之罪這可是非比尋常。
“皇上,這件事情本王自會處理,太皇太后這件事情萬不可伸張。”畢竟是相處了十幾年的人,宮以卿聲音很低很低:“現在刺客在暗我們在明,皇上可萬事小心。”
“沈筠,傳本王的口令,調一批影樓的守衛暗中保護皇上。”這事情有多嚴重,大家心裏都明白。
一開始都被太皇太后的屍體和喜服給震驚的沒有回過神。國師別有深意的和鳳冥正對望了眼。
殿內的三個人年紀都相仿。但宮以卿卻比他們還要老練上幾分。就憑着遇事能夠率先想到關鍵,考慮到大局這方面。
就連他都自愧不如。
鳳舞騰見自己留在這裏也是一無是處,點了點頭,踉踉蹌蹌的便出去了。走到門口,他還不忘回頭望了眼還躺在地上的太皇太后,轉過身子,跪下來磕了頭,哀聲道:“皇奶奶,孫兒先告退了,明日孫兒再來請安。”
說罷,擦了擦眼角的淚珠,整理了下情緒推開門出去了。
隨行等候在外面的小太監一見皇上出來,忙不停的跑過去:“主子,莫家主已經在乾坤殿內等您了。”
“嗯。”鳳舞騰抿了抿嘴:“你問出些什麼線索?”
太監忙道:“太皇太后殿內的所有奴才都被七皇爺給下令處死了,奴才打聽了許久,才從伺候花家小姐的一個丫鬟內探聽道太皇太后從七皇爺府內回來後,便讓奴才們都下去了,說是乏了,想一個人靜靜。”
“不過,那個丫鬟說太皇太后讓侍衛都下去了,整個寢殿內就太皇太后一個人。”
“按照七皇爺的意思,當時整個寢殿內就太皇太后一個人在安寢?”龍皓天聽了宮以卿從奴才們嘴裏面問出來的話,環顧了寢殿一週後,舒展的眉頭才鬆開,他發現哪裏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