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聽風說的也不無道理,皇宮裏本來骯髒的事情就多,妃子大臣用各種巫蠱的都有,太皇太后養這麼一條,額,血蟒也極有可能。
況且,血蟒剛纔對披着太皇太后的聽風如此的和善,它的蛇信子舔過的地方都是沈筠爲了增加說服力做的假傷痕。
一條蛇會如此溫柔的舔着傷口,定是有什麼關係存在。
“太皇太后養這麼一條恐怖的東西做什麼?”看到蛇聽風整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這麼大一條蛇,還是喫血長大的,也不怕半夜醒來嚇死自己。
她嘟了嘟嘴吧,抖了抖身子,往聽雪所在的地方挪了挪。
“聽風,你先不要講太皇太后的面具給撕下來。”宮以卿低聲命令道:“這條血蟒不是太皇太后的。”
乍一聽大家分析的都對,就是對方想要的效果。
“龍君主,你忘記我們第一次見到這條血蟒的時候是在哪裏?”宮以卿知道今日這條血蟒不是來攻擊他們的,叫衆人放下了警備心。
龍浩天轉動着手指上的羊脂玉戒指,“在莫家的密室裏。”
宮以卿點了點頭,“所以這條血蟒絕對不是太皇太后養的,要想知道這血蟒的主人是誰,將莫家主這個老狐狸抓起來問問就知道了。”
莫家,是該退出鳳舞皇朝這個舞臺了。
想到這些隱世的家族或者依附在各個國家的家族,宮以卿就恨不得將他們一網打盡。這些老傢伙們早就可以交出實權,安享晚年。
宮以卿桃花眼危險的眯了眯,盯着血蟒的豎瞳良久,才收回眼光:“沈筠,你做一張完好無損的太皇太后人皮面具,讓聽風帶上。”
“明日,聽風跟着皇上去早朝。”
太皇太后已經消失在衆人的視線太久,朝廷上很多人已經都在紛紛猜測。今日在聽雪這邊打聽的丫鬟只是一個代表而已,這羣女人心裏怎麼想的,他怎能不知道。
“將這條血蟒放走,不久它一定還會來找我們。到時,就是見它主人的日子。”宮以卿低沉冰冷的聲音交代後一切,抱着傾城華麗轉身離開了……留下衆人面面相覷。
果然,如宮以卿猜測般,他前腳剛離開,血蟒就嗖的一下從窗戶這邊遊了出去,身形之快,讓人覺得眼前只刮過一陣風。
“這血蟒真是極品,體積如此龐大,倒是靈活的很。”沈筠看着血蟒離去的方向,盤算着主子找到血蟒的主人後,將這條血蟒賞給他。
這對學醫之人可是瑰寶。
“聽雪, 我不要假扮太皇太后,我一定會露出馬腳的。”聽風反應過來後,拉着聽雪的衣袖哀嚎。都是她的餿主意,現在好了,主子直接讓她演活的了。
扮具屍體她都覺得困難,何況還是一個大活人。更加鬱悶的是明日還要跟皇上一起去早朝,到時候她要怎麼面對那些大臣?
聽雪跟沈筠對望了眼,對着龍皓天行了個禮,便徑直走了出去,影樓還有些事情,她不能耽擱。
“你沒發現嗎?這裏就你的身形跟太皇太后是最想象的。”沈筠嘆了一口氣,自認倒黴的跟聽風解釋出來,“你自小就跟着主子,見
有,遇到皇妃主子做事就沒有分寸。聽風在自己心裏小聲嘀咕,卻沒有膽子說出來。
龍皓天見這裏沒有自己的事情,鷹制的眼睛打量了下沈筠,也消失在了遠處。
過了今日,恐怕鳳舞皇朝的血風血雨要正式開始了。
傾城再次睜眼的時候,天空已經是灰濛濛的一片,怕是快要上早朝了。她揉着自己的水眸打了個哈欠,透過牀紗見宮以卿已經起來在梳洗。
而,傾城剛想揭開牀紗準備出去,芊芊細手剛碰到牀紗,就聽到聽雪跟宮以卿的彙報。
“主上,人已經安排好了,莫家的人一個不留!”
“好,記住這件事千萬不要讓皇妃知道。”
宮以卿陰沉的聲音將傾城震的整個人都楞在了那裏。他……剛纔的意思是要……
滅了莫家!
這一刻,傾城感覺到自己的心被人用刀一片一片的颳着,不禁喫驚,她還很疼。
疼的鮮血淋漓!
宮以卿……
他……
爲什麼要做到如此很絕!
莫家人,雖然不是傾城親生的家人,但也是傾城從小待到大的地方,她曾經是莫家的嫡女,她的人生有一小半的回憶都在莫家。
他……真要這般將有關於她的東西都毀了嗎?
傾城貝齒重重的咬了下,直接伸手一揭,赤腳下去走到宮以卿的身邊。
一把,將聽雪狠狠的推開。
她聽到了?
這次她會用怎麼樣的態度去對待自己?宮以卿在心裏苦笑連連,不知道爲什麼,腦海裏總是涌動着這麼一句話。
最愛的人是你,我們卻要相愛想殺!
看着傾城穿着裏衣,赤着腳,臉色蒼白,他的心就開始不爭氣的軟了下來。
這世上,他唯獨對她狠心不下。
“城兒。”宮以卿揮了揮手,讓聽雪先行下去:“你先將鞋襪套上,萬一再着涼了……”
“你爲什麼要毀了莫家?”
同一時間,房間內響起了不同的話語。
宮以卿變了變臉色,兀自嘆了一口氣,她……果然還是聽到了。
“宮以卿,你爲什麼要毀了莫家?”傾城一把甩開宮以卿伸過來的手,提高了音量質問道。
“七皇爺,難道你從十幾年開始就已經做了這個打算。哈哈哈,我蠢到做了你十幾年的棋子。七皇爺,你一定是在後悔,爲什麼要找我,而不是莫筱兮,她纔是莫家真的小姐,而你救回來的那個棋子,我,我只是一個私生女!”
她突然瞪大了水眸,將這十幾年的事情串聯起來。一想到曾經的師傅只是將她當做棋子撫養長大,她心裏卻鮮血淋漓。
宮以卿桃花眼不可思議的盯了她一會,然後,脣角勾起一抹很深的弧度,他笑的極其的魅惑,極其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