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眼前的那個男人是他的後代?花家主在心裏暗自在心裏盤算着,他情報所知道的軒轅家族繼承人便只有宮以卿一個人。
想起宮以卿,花家主就望向陳青梅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他煞費苦心培養出來的女人還比不過那個骯髒的禁忌之子。要不是有莫傾城這個女人,宮以卿早就已經和他站在了一起。
有了宮以卿這張皇牌,他起兵起義也多了一個正當的理由,等統一了三國,將宮以卿除掉那還不是一件小事。
可惜……
花家主眯了眯眼睛,老眼裏閃過一絲失望。
他來回上下打量了軒轅琴,這身形還有面具下的那對桃花眸子,像極了宮以卿,會不會……一個極大膽的想法涌了出來,軒轅家除了宮以卿這一個繼承人,還有第二位繼承人。
那……
他望着軒轅琴的目光也多了幾分炙熱,要是這個猜想是對的。他何必還要宮以卿,眼前的這個男子合作起來不是更加的方便。
想到這裏,花家主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
軒轅琴撇見花家主的那抹笑容,面具下的薄脣同樣勾出一抹冰冷的弧度。最大的魚兒上鉤了。
“傾城小姐的身體現在很虛弱,她這幾個月來受了太多的酷刑,特別是這次的流產,對她的身體傷害很大。毒素雖然在國師在的時候已經排清了,但是在繼續這樣下去,傾城小姐恐怕活不多多久。”七皇爺府內,宮以卿回了書房,但是心裏一直掛念的是傾城的身體。
深夜喚來了沈筠,偷偷的進去讓他給她診來了脈。一臉嚴肅的道。
宮以卿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靠在門邊上。
快要跟凌晨交替的月亮最後一次爬了上來,撒在宮以卿的臉上,越發顯得他魅惑動人,只不過此刻他魅惑的眉眼是緊緊的皺着。
“傾城小姐的身體再不好好的修養,恐怕以後真的會出事。主上,你就把傾城小姐留在身邊吧。外面太顛簸了。”沈筠繼續道。
宮以卿只是靠在門邊上,目光跟着月光從開啓的門縫上一起透了進去。見此,沈筠也沒有在說話打擾,只是安靜的行了一個禮,便退了下去。
在走廊上遇見端着茶水路過的聽雪,笑着點了點頭。
兩人都沒有說話,各自往自己的房間內走着。聽雪有些意外,沈筠爲何深夜從這裏路過。那可是皇妃所在的寢殿呢。
宮以卿一直站在門口,半斂的眼睛讓人猜不出他在想什麼。他時不時的擡頭望房間裏面望去,卻沒有推開門進去的打算。
過了良久,他才直起身子,只不過他沒有進去,只是輕輕的將門給關上。
“出來。”在轉身離開的時候,他朝陰暗那邊道。
“既然你在,就負責一天她的安全。傾城在你在,傾城亡你亡。”冷冷
的撇下這一句,他就往剛纔的書房內走去。
她將手中的茶水放在了屋子外面的桌子上,跟在宮以卿的身後去了書房。
“主子,花家的人聚集了鳳舞皇朝全都得世家,只要是叫得上名字的,無論大小他們都請了,影樓的人剛剛發來密信,來了一個神祕的玄衣男子,現在恐怕局勢不是那麼的樂觀。”
有些事情只有有人帶個頭,後面的人便像是有了依靠全都會不要命的往上衝。
“一些烏合之衆罷了。不過就是因爲七皇叔將你莫家給滅了,感覺到了害怕,現在就想反抗?”鳳舞騰漫不經心的望着莫家主遞上來的密信。
“這次辛苦你了。”莫家沒了,莫家主心裏自然是不會好受,爲了不讓宮以卿和其他三國的人起疑,除了他自己易容,逃過了這場殺戮,其餘的莫家人全部葬身在刀下,
包括他剛生的小兒。
“主子,老奴希望能給他們一個好的安身之處。”莫家主一夜之間好像蒼老了不少,以前精打細算的眸子裏也透着幾分悲切。
但對莫傾城的恨就更加的深了。
要不是莫傾城,他也不需要犧牲整個莫家。
“自然,朕會叫人好好的安葬莫家上下的所有人。你現在在衆人眼裏是死了的,不要給別人看到了。”鳳舞騰站了起來,望着已經下沉的月亮,“過了今日就是太子出關的時候,你跟血蟒一起去迎接朕的皇兒。”
“世家的那些人,就靠朕的七皇叔解決了。”他輕輕的笑了笑,手掌一握,再次攤開的時候,原來的密信已經化爲了灰燼,洋洋灑灑的從他手心裏滑落下來。
“七皇叔,朕很期待你會怎麼樣處理這件事情。”畢竟,上書告你的人實在是太多。過了今夜,恐怕整個鳳舞皇朝都不會安寧。
“我們每個兵力,怎麼去跟一個國家抗衡。你既然不是鳳冥國的太子,我們憑什麼相信你可以讓一個國家爲我們賣命。”這件事情牽扯的太多,一不小心,他們便會成爲這些人的犧牲品。
“憑什麼?”軒轅琴狠狠的盯着問問題的家主,反問道:“難道你們除了選擇相信我,還有什麼好的辦法嗎?”
“七皇爺既然能不動聲色的將莫家給滅了,滅你們這些小世家,他自然是不用花費什麼力氣。”
“但是你們呢?你們沒有兵力,在鳳舞皇朝也沒有任何舉足輕重的位置。這樣的你們,他們爲何要留你們?”軒轅琴桃花眸子裏的暗涌轉動的更深,望着那人的神情越發的狠厲,但聲音卻放慢了下來。
沙啞低沉,讓人忍不住的想要閉上眼睛。
“對,我們抵抗!我們不能讓皇室裏的人欺負我們!公子怎麼說我們怎麼聽!我願意爲公子效犬馬之勞。”剛纔還在拼死反抗的家主,兩眼迷濛,舉着雙手用力的喊着。
“我願意將家族內的所有的錢財全都支持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