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牧蕭話音未完,她立刻搶走了話語權,“不,不用那麼麻煩了,我已經訂好出租車了,司機現在估計已經在山下等我了,我得快點下去哦,老公,你記得上班不要太累了,我過幾天就回來。”

    他只是一笑,沒有出聲。

    她朝着他揮了揮手,隨即乘坐着纜車朝着山下而去……

    雷牧蕭眸子一沉,深邃的雙眸內看不到別的色彩,“很快,我們就又會見面了呢……”

    葉姍幾乎是用跑的速度,拉着箱子到達一輛黑色的商務車面前。

    她對照了車牌號,就是這輛車沒錯!她伸手敲了敲車窗門,“小K?小K?”

    突然,車窗降下,車上的男子並不是葉姍所認識的小K,“上車。”

    “你不是小K?小K人呢?”葉姍對於這方面還是很有警惕性的。

    “K先生讓我來接你。”戴着墨鏡和黑色帽子的男子回答道:“葉小姐,請上車。”

    “他讓你來接我?以前說好的,事成之後,他來接我,怎麼變成你了?”葉姍還是沒有準備上車的打算,她並不熟悉面前的這名男子,隨即她又重新覈對了車牌號,的確是這輛車沒錯,就連車子的型號和顏色也都一模一樣。

    “葉小姐還不放心嗎?您可以給K先生打電話確認。”男子沉着冷靜,聲音從頭至尾都是非常平穩的,“不過距離您登機的時間已經不足半小時,時間緊迫,如果您還不上車,恐怕就要趕不上飛機了。”

    “算了,小K是不是有什麼事情?”葉姍一邊提着行李上車,一邊詢問道:“所以讓你來接我?”

    駕駛座上的男子點點頭,“是的,葉小姐請合上門,我要啓動引擎了。”

    葉姍合上車門後,男子立刻踩下油門,方向盤一個掉轉行駛在公路上。

    “這是去機場的路?”第一次到這裏來的時候,葉姍清晰記得離開機場並不是走這一條路!她的方向感很強,絕對不會有錯的!

    “是的。”男子應答,“因爲直通機場的路太堵,所以我改變了路線,十五分鐘之內將葉小姐送到機場。”

    葉姍點點頭,既然是這樣,她也不便多說什麼,不屑的出聲道:“那就謝謝你了,我可不想延機。”

    男子不想和葉姍再多說什麼,“看樣子葉小姐並沒有睡好,可以在路上小眯片刻。”

    葉姍聞到了一陣沁人心脾的香氣,“你說的也是,我還真是需要休息休息。”即使休息,她的手也緊攥着拉桿箱的拉桿,始終沒有鬆開。看到葉姍眯着小睡之後,開車的男子隨即一笑,而後立刻踩下油門加速前進。

    等到葉姍再次醒來,已經是隔天的事情了……

    她感覺到自己昏昏沉沉的,睜開眸子周遭是漆黑一片!她的手腳也都被綁起,不能動彈!

    她記得,昨天明明她在車上不知不覺睡着了……爲什麼醒來之後會在這裏?難道是小K派人暗算她?!

    “來人啊,有人嗎!”葉姍大聲呼叫:“救命,救命!”

    只聽見一聲響,厚重的大門隨即被兩個彪形大漢推開……

    突然照進屋內的光亮讓葉姍感到不適,她稍稍側過頭,等到自己的雙眸能夠完全適應亮光之後,這才擡眸望向進來的幾人!

    “雷,雷牧蕭……”她看到幾個男子隨即讓開一條道路,恭敬有禮的低着頭鞠着躬。

    身穿黑色風衣的雷牧蕭,霸氣十足的走到她的跟前。

    “別叫的那麼親熱。”雷牧蕭渾身上下散發着冷意,他臉色一沉,邪佞狂妄的勾起嘴角,“僞裝,有的時候輕易就會被人識破。”

    “你,你再說什麼呀?我是恩惜呀!雷牧蕭,你這是怎麼了?你綁,綁我做什麼呀!”她在椅子上掙扎着,但是她的雙手雙腳都被綁的牢牢的。

    “如果你不喜歡繩子,我可以讓人給你換手銬。”雷牧蕭冷酷無情的模樣讓葉姍不禁瑟縮了身子,他對待外人都是這樣冷酷無情、不留半點情面可言的嗎?他的柔情真的只有面對童恩惜的時候纔有嗎?

    “不,不用了。”她不喜歡冰涼的手銬,她畏懼被手銬銬住的感覺!“你,你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要,要這樣對我?”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的確很讓人動容,可惜他雷牧蕭除外。

    “嘖嘖,真是噁心。”推動着輪椅從大門口進入的霍鷹,鼓了鼓掌,瞥了一眼葉姍,“演技還真是讓人不得不拍手叫好呢。”

    她在看到霍鷹的時候,明顯一顫……他,他怎麼會在這裏?

    “怎麼?看到我好像很怕的樣子。”霍鷹朝着雷牧蕭點了點頭,繼而將視線再次移到葉姍身上,“我最近研製了新的毒物,你要不要試試?”

    “雷,雷牧蕭,救我……你救我啊!”

    雷牧蕭冷哼一聲,嗤之以鼻道:“你這張面具是不是該揭下來了?還準備戴着這張面具欺瞞我多

    久?”

    “你,你再說什麼?我,我聽不懂,你……”死到臨頭,她還裝着糊塗,“你是怎麼了?你是不是被他……被他蠱惑了?”

    “霍鷹,你說的沒錯,她的演技的確是得讓人拍手叫好。”

    “陸峯。”

    “主子。”陸峯立刻走到霍鷹面前。

    “把她的面具揭下來。”

    “是。”陸峯點點頭,霍鷹曾經教過他易容這方面的知識,他早就駕輕就熟了。

    “你,你幹什麼……雷牧蕭,我……”任憑她怎麼呼喊,雷牧蕭都無動於衷,是時候該揭下她的面具了!

    “閉嘴!”霍鷹最討厭的就是蛇蠍女子裝作無辜可憐的模樣。

    陸峯迅速戴上乳膠手套,“你們兩個,控制住她,別讓她亂動。”

    “是。”兩個男子迅速按壓住她,讓她動彈不得,原本還想着掙扎的葉姍,現在卻根本連一點力氣也用不上來。

    陸峯手法迅速,在短短几分鐘時間內,迅速將她完美貼合在臉頰上的麪皮撕下!

    “主子,已經完成了。”陸峯摘下手套,厭惡的將東西丟入一盤的垃圾桶內,隨即向霍鷹覆命。

    “怎麼樣?葉姍,你還有什麼話想說?”霍鷹冷笑了幾聲,“杜老爺教你的易容術,你學的可有我教出來的人精湛?”

    的確是沒有……葉姍不得不佩服剛纔那個男人,他只用了短短几分鐘,而她卸下這張面具去需要十五分鐘的時間!

    “學藝不精,還敢讓你冒充童恩惜?那老頭子現在膽子還真是越來越大了,看來他真的是無人可用了,不然他怎麼會用你這種庸才?”霍鷹的話讓葉姍氣憤不已。

    “你給我閉嘴!你這個十惡不赦的惡人,你有什麼資格批判我?!”葉姍不滿的反擊道:“你這樣的人,現在坐在輪椅上,根本就是活該!報應!哈哈哈哈哈哈!”葉姍對霍鷹的恨意不比對童恩惜的少!

    “有個詞叫改邪歸正,還有一個詞叫一錯再錯,我現在是前者,而你是後者。”霍鷹篤定的口氣讓葉姍一時之間竟然找不到任何詞語反駁他。

    “霍鷹,別和她廢話了。”雷牧蕭望着她此刻醜陋的嘴臉,這幾天他演戲也真真是演夠了!

    “好啊,那就直接切入正題吧。”霍鷹攤了攤手,接下來的事情由雷牧蕭負責。

    “惜兒在哪裏?”

    “我不知道。”葉姍別過頭,“她應該死了吧哈哈哈哈!”

    “該死,你說什麼!”雷牧蕭伸手重重捏着葉姍的下巴,逼迫她直視着他,“如果惜兒有個好歹,哪怕是少了一根頭髮絲,我都會讓你死的很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有她給我陪葬,何樂而不爲呢?”

    “該死的你!”雷牧蕭甩開她緊捏着她的下巴,隨即吩咐道:“關靖。”

    關靖立刻上前:“在。”

    “給她臉上畫點花,你應該很拿手吧?”

    “那是自然,我是美術系畢業的。”這種活,他很拿手!

    雷牧蕭丟了一把鋒利的匕首給關靖,“好咧,爺,您就請好吧!”關靖知道,這種女人一向都是敬酒不喫喫罰酒,既然她那麼喜歡罰酒,那就讓她一次性喝個夠!

    “你,你想幹什麼……你……你到底想幹什麼!”葉姍嚇得尖叫出聲:“啊……你不要過來!”刺耳的聲音像是要穿破耳膜直衝雲霄似的!

    “給你畫點花……雖然我已經很久沒有拿過畫筆了,不過我以前是美術系的高材生,你不用怕。”關靖拿着匕首靠近葉姍的動作,讓葉姍渾身發抖。

    “我,我說,我說……別,別在我臉上畫花!”葉姍連說話都在顫抖,無力的聲音像是下一秒就會倒下去似的。

    關靖收起了匕首,退到一旁。

    “說,惜兒在哪裏!”

    “她,她現在具體在哪裏我真的不清楚,不過一定在杜老爺那裏,應該是在杜老爺的別墅裏!但是她現在肯定是安全的,因爲杜老爺說,讓我帶着D珠寶和部分產權回去,他就會任憑我處置童恩惜!所以……她現在是安全的。”

    “杜老爺?別墅在哪?”雷牧蕭再次詢問。

    “這個,我真的……不知道,我進出入都是有專車接送的,而且都蒙着黑布,我根本看不清路!”葉姍沒有撒謊,這點她說的是實情。

    “關靖,動手。”

    “不,不要,我說的,是真的……我,我沒有騙你!”

    雷牧蕭狐疑的看了葉姍一眼,眉頭緊蹙。

    “她應該沒有撒謊。”霍鷹開口道:“杜老爺是一個十分警惕的人。”他轉頭望向葉姍,“在哪個市的別墅,這你總該清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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