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吳映霞有些不滿的拉了一把張金明冷笑道“就算不做這個德育主任又如何,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她很清楚,嚴校長一旦站隊,那就意味着這件事已經不可能將髒水潑到王瑩瑩身上了,她雖然心有不甘卻也沒任何辦法。
嚴全笑了,他不再理會兩人而是看向周青道“前輩,這件事您覺得怎麼處理合適?”
前輩?
衆人震驚看向嚴全,不明白他這是什麼意思。
周青也有些詫異道“你認識我?”
“內人姓陸。”嚴全恭敬道。
周青恍然,原來是陸家的女婿,難怪剛纔不將張金明的威脅放在眼裏。
不過他依舊沒弄明白嚴全是怎麼認識自己的,陸家很大,他現在認識的陸家人也不過那麼幾個罷了。
見周青依舊疑惑,嚴全面露苦澀,事實上,他是那晚帶着妻兒去陸家做客,恰好碰到了周青。
以他在陸家的身份,陸老爺子病危之際甚至都沒有守在屋外的資格,而周青卻是救了陸老爺子,毫無疑問,以陸擎的性格一定會將周青視作座上賓的。
正因爲如此,在得知周青救了陸老爺子後,他便特意留了一個心眼,卻沒想到在這裏遇到了周青。
聞言,張金明一瞬間理解了嚴全之前的所作所爲,他知道嚴全的老婆姓陸,可天底下姓陸的人太多了,誰能想到她這個陸是長寧陸家的陸。
而現在,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以嚴全這個陸家女婿的身份,竟然對周青無比恭敬,也就是說,周青的地位甚至在他這個陸家女婿之上!
一瞬間,張金明徹底慌了,自己這是間接得罪了長寧陸家?
“張蓉將王瑩瑩逼到跳樓,事件如此惡劣,不送進管教所說不過去,除此之外,王瑩瑩的精神損失費和醫療費也必須賠付。”周青淡淡道。
“至於張金明,行業內封殺就行了,他這種人再待在學校只會坑害孩子。”周青輕描淡寫說道。
此話一出,張金明臉色慘白無比。
他靠着父親的影響,好不容易纔到了現在這個位置,不出意外,以後上升機會還很多,一旦他脫離了這個行業,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幹什麼了?
他總不能這麼大歲數了去工地上打工吧?一想到以後的生活,他不禁兩眼發黑。
“裝神弄鬼,有本事就打官司,我們朋友多的是,誰勝誰負還不一定,想把我女兒送進管教所,沒門!”這時,一旁的吳映霞怒道。
她不明白張金明這是怎麼了,什麼陸家不陸家,她根本沒聽說過。
這事往大了說,是她女兒欺凌學生導致輕聲跳樓,往小了說,那就是同學之間的打鬧罷了。
只要他們找一個好的律師,事情究竟是輕是重那完全是他們說了算。
她還準備繼續說什麼,卻見張金明已經一個巴掌扇在了她的
“賤女人,你給老子閉嘴!”伴隨着耳光聲的,是張金明的低吼。
吳映霞擡頭,用難以置信的目光看着張金明,她只是說了實話而言,張金明憑什麼打自己。
張金明心中暗罵一聲,真是頭髮長見識短,真正得罪了陸家,別說去找好律師打官司,就是他們以前的親朋好友,見了他們也得像見了瘟神一樣躲開。
陸家在整個華國不算什麼頂級豪門,但在長寧,絕對沒人能惹得起。
想到這裏,張金明不由看向周青哀求道“此事是我們有錯在先,可千錯萬錯都是孩子的錯啊,她犯了錯,活該被送進管教所,給賠償金和醫療費我也接受,只求您高擡貴手,放我一馬!”
張金明說着,直接跪倒在了周青面前。
衆人呆呆的看着張金明,無恥的人見多了,這麼無恥的他們還是第一次見。
“張金明你瘋了?張蓉可是你女兒!”吳映霞憤怒看向張金明。
聞言,張金明的神色頓時變得扭曲“那個野種有哪一點像我?別以爲我不知道你結婚前的醜事,我不過是不想撕破臉皮罷了,醫生早就斷定我這輩子沒有生育能力了!”
吳映霞整個人如同雷劈了一般,呆呆看向張金明“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張金明冷笑“說破了也無妨,反正你這個賤女人老子現在也玩夠了,老子之前不揭穿,只是不想別人看笑話,但現在,你想讓老子爲了那個野種放棄一切,做夢!”
“可你畢竟養育她十多年……”吳映霞難以置信道。
“那又如何,養的再久也是野種!”張金明不屑道。
丁波等人震驚看着吳映霞和張金明兩人互撕,別說,這齣戲看得還挺爽的。
“狗咬狗什麼的,我最喜歡了。”周青面露微笑淡淡道。
眼見已經徹底撕破了臉皮,吳映霞氣急敗壞的看了一眼張金明道“你不管,我管!”
說完,她便憤怒的離開了病房。
張金明見狀,徹底撕下了之前的僞裝,神色變得冷漠無比。
回過神來,他再次面露懇求看向周青道“這位前輩,只要您願意放過我,我可以幫你們作證,保證那個賤人和野種得到最嚴重的懲罰!”
周青無語,他不得不承認,剛纔自己還是低估了張金明的無恥下限了。
“我很欣賞你的無恥。”周青看着張金明,淡笑着說道。
張金明聞言,眼中出現一道亮光。
“但你對我而言,沒有絲毫作用,沒了你,她們依舊會得到應有的懲罰,你站在這裏只會讓你覺得噁心,讓你這種人再回學校,怕是老天都看不過去。”下一刻,周青話鋒一轉,神色已經變得冰冷。
“在我還不想髒了自己的手之前,滾!”他冷哼一聲,厭惡的看着張金明。
張金明擡頭,咬牙看了一眼周青,片刻後,直接爬起來狼狽離開了病房。
面對這等大人物,他甚至都沒有討價還價的資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