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衆多的薛姓之人中,找到薛氏王族的直系後人,卻相當的困難。
數百年的時間裏,薛氏王族的傳承出現了不少的變數,每一種變數,都影響着直系後人的存在。
周然和陽道明在衆多的薛姓之人中,尋根問祖,找到先代王室,就如同大海撈針一般。
兩人在城主府裏忙活了數日,再加上城主易水寒也派了不少人幫助,可是卻依然一無所獲。
先代王族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線索。
周然估算着時間,只剩下不到一月,如果再找不到明國修羅柱柱心的話,南境的劍陣根深蒂固,就再也無法打敗劍宗。
不僅查無所獲,外部的環境,也不給周然機會。
那些被周然擊退的流民軍隊,休整了數日之後,又重整旗鼓,向着黃沙城進發。
“所有的衛隊,隨我迎敵!”
易水寒高喝道,號召黃沙城內所有的有生力量,共同應對襲來的流民軍隊。
這也是易水寒向國主表明自身實力的機會,如果自己率領衆人擊退強敵,國主就會對自己刮目相看,有朝一日,國主大權獨攬,自己也能夠受到重用的。
易水寒率軍迎敵,周然和陽道明卻沒有閒工夫,依然在城主府查詢着黃沙城城民的戶籍冊。
這是最麻煩的方法,也是最有用的方法,事到如今,也顧不得效率了。
城外的戰事,周然和陽道明都漠不關心,流民軍隊人多勢衆,但是戰力不強,要攻破黃沙城,幾乎是不可能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突然有人來向周然稟告。
“冠軍侯,不好了!流寇快要破城了!”
來人面色焦急,驚慌失措。
如果易水寒有能耐阻擋敵軍的話,他是不會前來向自己求助的,也就是說,這一次他的確遇到了困難。
“我隨你去!”
周然也不再繼續查找戶籍冊,而是來到了黃沙城的城頭上。
正如剛纔那位通傳的士兵所說,此時的黃沙城已經危在旦夕。
城牆雖然被靈氣覆蓋,堅硬無比,可是流民軍隊的攻擊,卻勢如破竹,就算城牆再堅固,也無計可施。
流民軍隊一次又一次的衝擊,令城牆上出現了一個又一個的洞。
眼看着城牆就要坍塌,流民軍隊就快攻入城中,城主易水寒率領着爲數不多的衛隊,守在險要路口,做最後的抵抗。
“原來如此。”
周然微微一笑,雖然只是瞧了瞧,但他也知道了流民軍隊的戰法。
這是一種攻擊性的陣法,不算強陣,用來對付黃沙城的衛隊綽綽有餘。
易水寒並不熟悉此陣,他以一己之力,是無法與之對抗的,敗亡只是時間問題。
“區區流民,怎麼會使用軍陣?在流民的背後,只怕有人指使!”
周然自言自語,自己要破陣,自然易如反掌,但如此一來,就會錯過更多的線索。
所以,周然身形一閃,就向着流民軍隊的大營而去。
不一會兒,周然就找到了最大的一頂帳篷,這自然就是流民軍隊的中軍帳。
周然徑直而入,中軍帳的中央,有一副五行八卦圖,正是流民軍隊所使用的陣法。
中軍帳被,一名男子正在操控陣法,並未發現周然進來。
“什麼人!”
“居然擅闖中軍帳!”
守在中軍帳內的兩名衛兵瞧見了周然,立即向周然發難。
周然冷冷一笑,這兩名衛兵太弱,根本就不值得自己出手。
真元迸射,兩名衛兵就被周然的力量嚇昏了過去。
那名操控陣法的男子,這才感覺到了周然的強大力量,他錯愕的看着周然。
“你是誰?你來這裏做什麼?”
周然並未回答,而是來到了五行八卦圖的面前。
手一揮,先天真火令五行八卦圖化爲了粉末。
男子戰戰兢兢,此人一進了中軍帳,不僅以力量震昏了兩名衛兵,還將自己的佈陣圖毀掉了,攻擊黃沙城的陣法,也不攻自破。
毀了五行八卦圖之後,周然一把掐住了男子的脖子,道:“你問我是誰?我應該先問你纔對,你的身上怎麼會有濁息的味道?你是濁息之主的什麼人?”
“你怎麼知道濁息的?”
男子誠惶誠恐的看着周然,他的眼神中滿是慌張。
周然展現在自己面前的力量,強得無法用語言來形容,他早就心下怯了。
“我在問你!”周然面露厲色。
“我說!我說!我是西境、南境之間無主之地的宗門瀾月宗的宗主月浮屠,的確是濁息之主讓我來的!他讓我率領流民軍隊,攻下黃沙城!”
月浮屠實力弱小,所以性格膽小。
周然稍稍逼問,他就和盤托出。
“真是濁息之主的手下?”周然微微一笑,既然如此,這傢伙只怕還知道得更多。“濁息之主的命令,真的只是攻下黃沙城而已嗎?”
月浮屠慌了,他沒想到周然會刨根問底。
不過既然打開了話匣子,自己自然無法住嘴,只能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都告訴了周然。
“濁息之主還說,攻下了黃沙城之後,要將黃沙城的城民全殺乾淨,一個不留!”
“爲什麼?”周然看着月浮屠。
“我也不知道。”
月浮屠苦着一張臉。
自己和瀾月宗被迫聽命於濁息之主,已是伴君如伴虎,令自己方寸大亂。
沒想到現在又遇見了周然這個狠人,不僅刨根問底,還以性命威脅,如果不如實相告,自己會死在他的手中的。
“濁息之主只是說,黃沙城內有一個人會對這個東西有反應,爲免夜長夢多,不僅要殺死那個人,還要將全城人全殺了,以絕後患!”
說着,月浮屠將一顆圓圓的石頭遞到了周然的手中。
周然瞧着這顆石頭,不由得嘖嘖稱奇,天底下還有這麼稀奇的玩意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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