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一首歌六十萬也太貴了，她根本沒那麼多錢。
“您不先聽聽我寫的歌嗎？”孫曉婉面露僵硬的笑容道。
“沒錢？”袁文凱皺眉，臉色立即冷了下來。
“沒錢你找我幹什麼，不知道我很忙的嗎？”袁文凱一臉不爽道。
“我自己寫了歌，想讓您幫忙改改。”孫曉婉客氣說道。
她不確定自己寫的怎麼樣，但確實是她用心寫出來的。
袁文凱作爲業內有點名氣的音樂人，經驗自然遠比她這個小白強，要是他能指正其中的問題，那她晉級進入最後的淘汰賽就很有希望了。
“就你寫的那種垃圾？”袁文凱不屑一笑。
“我的耳朵是用來欣賞音樂的，不是用來聽狗屎的，而你們這些新人寫出來的音樂，就是音樂界的狗屎！”袁文凱繼續冷嘲道。
周然眉頭緊皺，蕭靜玉見狀，趕忙拉住他的胳膊，輕輕搖頭。
這件事畢竟關乎到孫曉婉的未來，他們不好插手。
孫曉婉深呼吸一口氣，她早就聽說袁文凱脾氣古怪，沒想到他會這般令人討厭。
聽到她用心寫出來的歌曲被袁文凱視作狗屎，孫曉婉強壓住心頭的怒氣。
“您幫我改一下，我可以出錢。”孫曉婉強擠出笑臉說道。
她之前報名參加海選的時候，真沒想到還要花這麼多錢。
但爲了拼一把，她可以將這兩年工作的積蓄全部拿出來。
“我說過了，我對新人寫的狗屎沒興趣！”袁文凱冷聲道。
“一口價，六十萬，我可以幫你寫歌。”他做出六的手勢，繼續說道。
“六十萬太多了。”孫曉婉的聲音一下子低了許多，眼中的亮光也黯淡了下來。
她報名參加天籟之音節目，就是想試試看能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一旦能拼盡淘汰賽，有了名氣，賺錢比她現在當老師肯定容易很多。
而六十萬，對她而言，根本就是天價。
“沒錢？”袁文凱皺眉。
“沒錢你參加什麼比賽，你還真以爲一個窮比野雞能通過這種節目變成鳳凰啊，他嗎的浪費老子的時間！”袁文凱不爽的看了一眼孫曉婉，起身便準備離開。
孫曉婉的眼中盡是失望，她好不容易纔到了海選的最後一輪。
“王八蛋！”蕭靜玉怒道，正欲起身，周然將她攔了下來。
雖然孫曉婉已經提前告訴兩人袁文凱的脾氣有些古怪，讓他們不要見怪，但此刻，兩人還是怒不可遏。
袁文凱準備離開，一個身影攔住了他。
“讓開！”袁文凱不爽的看了一眼周然，想要將他推開，但下一刻，周然已經抓住了他的手。
“給她道歉！”周然神色冰冷的說道。
“我說的有錯嗎？一個做着白日夢的窮比罷了，我爲什麼要向她道歉？”袁文凱不屑一笑道。
話音剛落，周然已經一腳踹在了他的肚子上。
“我讓你道歉！”周然冷聲說道。
袁文凱喫痛，憤怒看向周然“你他嗎敢打我？”
沒等他多說什麼，周然右手一用力，袁文凱的胳膊頓時被扭在了背後。
“道歉或者我把你的胳膊卸下來！”周然再次說道。
袁文凱咬牙看了一眼周然，他知道自己今天是遇到硬茬了。
感受到周然的力度再一次變大，劇痛傳來，袁文凱只好看向孫曉婉神色扭曲道“對不起，我說話太重了，你不要放在心上。”
見袁文凱服軟，周然這才冷哼一聲，鬆開了手。
袁文凱趕忙退到一旁，面帶怒色看向孫曉婉威脅道“就算我道歉了又如何，沒有我的幫助，你想晉級淘汰賽，根本就是白日做夢！”
說完，他有些害怕的看了一眼周然，立即向包間外走去。
他走到門前，卻發現包間的門無論如何都打不開。
看着向他走過來的周然，袁文凱頓時慌了。
周然走到袁文凱面前，不屑的笑了“真不知道你一個十八線的垃圾音樂人哪來這麼大的自信。”
袁文凱擡頭，對上週然，硬着頭皮道“我有說錯嗎？現在那些火起來的新人，哪個不是靠錢和資源砸出來的。”
孫曉婉神色一暗，她知道袁文凱沒的沒錯，就算她有再好的天賦，也很難比得上那些有錢有資源的，更何況，她的天賦究竟如何，她自己心裏也沒底。
她報名海選，也只是抱着碰碰運氣的想法，沒想到一路走到了最後一輪。
“你說的沒錯，不過就你這種垃圾，不誤人子弟就不錯了，根本稱不上資源。”周然冷笑道。
說完，他轉身看向孫曉婉道“倪盛怎麼樣？”
孫曉婉擡頭，疑惑看向周然，不懂他在問什麼。
周然見狀，只好重複道“讓倪盛幫你改歌怎麼樣？”
倪盛！
孫曉婉用荒謬的眼神看向周然，倪盛那可是上一輩最頂級的音樂人之一，是整個音樂界的老前輩，據說這次的天籟之音欄目差點就將倪盛請到到導師了。
這樣一個頂級音樂人給自己改歌？她怎麼感覺周然在說夢話。
蕭靜玉也是一臉不解，她雖然不瞭解音樂界，卻也知道倪盛是業內影響力很大的大咖，比袁文凱強了何止十倍百倍，這樣的人物怎麼可能幫孫曉婉改歌。
“我老師他怎麼可能幫一個新人改歌，你們不嫌丟臉，他還覺得丟臉呢！”袁文凱冷笑一聲，臉上盡是嘲笑。
他曾跟着倪盛學習過一段時間，而後便一直以倪盛的學生自居，如果沒有這層身份，他的名氣要低很多。
“閉嘴！”周然冷喝一聲。
說完，他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海城天際娛樂集團辦公樓，姬不韋正在和集團高層召開會議，這時，手機振動起來。
看到來電提醒，姬不韋臉上出現一抹動容，他甚至都沒說其他高層說清楚，人已經激動的拿着手機向會議室外面小跑出去。
會議室內，其他集團高層一個個面面相覷。
他們在公司這麼久，還是第一次見姬不韋如此失態。
姬不韋走到外面，立即接通了電話。
他面露興奮之色，深呼吸一口氣，小心翼翼叫道“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