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位當家,以及五位當家身後的乾坤門門人,全都死在了劍氣之下。
梵音山的山頂,被鮮血染紅,全都是乾坤門門人之血。
周然滅殺了乾坤門之人,臉上的表情卻非常平靜,只是淡淡道:“要想稱霸景國,根本就不需要以乾坤門爲後盾。”
消滅了乾坤門之後,周然就看向了景宗宗主武陽侯。
“三大宗門,已經有一家覆滅了,接下來就是你了。”
言語中充滿着蔑視之意,武陽侯聽後,頓時咬牙切齒。
身爲景宗宗主,自己在景國養尊處優,卻從未受過如此屈辱。
區區周然,居然膽敢如此。
“真有意思,不過是破掉了乾坤門的乾坤大陣,居然就這麼得意!本侯可告訴你,乾坤門的實力,只不過是景宗的零頭罷了,十個乾坤門,也敵不過景宗!周然,既然你執意送死,我是不會輕饒你的!佈陣——”
武陽侯大喝一聲,景宗門人心領神會,立即躍到了空中。
景宗門人,足有數百人之多,所有的門人飛在空中,擋住了陽光,場面蔚爲壯觀。
門人分爲四個方陣,每一個方陣都有兩百多人,四個方陣的領軍者,正是景宗的四位堂主。
武陽侯見陣法初成,也不再怠慢,也躍到了空中,立在了陣法的核心之處,充當陣眼。
這正是景宗最強的四象軍陣。
武陽侯見到了周然與乾坤門戰鬥的場景,知道這傢伙單體作戰能力極強,既然如此,自己當然不會貿然與周然單挑。
以己之長,攻彼之短,這纔是最好的戰法。
周然瞧着四象軍陣慢慢成陣,卻也並不慌張,只是默默的擡頭看着。
自己也已經與四象軍陣交過手,但是卻從未見過這套陣法的完整模樣,周然也想仔細看看,說不定對自己的陣法研究有所幫助。
景宗與周然劍拔弩張,劍閣諸人卻躲在了一旁看着。
閣主天十三下令道:“你們不要輕舉妄動,這是景宗和那個怪物狗咬狗,我們劍閣可不能摻和,一定要靜觀其變。”
一名弟子道:“師父,此地兇險,要不我們下山吧!”
“不可!”天十三拒絕了弟子的提議,“如果這就下山,就不能坐收漁利了!乾坤門已經毀了,如果景宗也元氣大傷,那麼劍閣的機會就來了!別看那個怪物很厲害,我卻有殺手鐗,保管能夠殺他!”
天十三的話,令弟子們放下心來。
也沒有弟子吵着要逃走了,衆人全都靜靜的看着景宗的四象軍陣與周然之間的較量。
四象軍陣雖強,但佈陣需要時間,而佈陣的時候,正是陣法最脆弱的時候。
可是周然卻沒有趁此攻擊,而是默默的看着,直到四象軍陣佈陣完畢。
武陽侯知道周然剛纔並沒有趁虛而入,令四象軍陣能夠完成,周然的行爲,令武陽侯大爲惱火。
“周然,你居然不聞不問,等着四象軍陣成形,既然如此,你必定會爲自己的傲慢付出代價!”
武陽侯大喝一聲,就指揮景宗門人向周然攻來。
首先發難的,便是玄武堂的門人。
玄武堂門人由堂主吳歸率領,從空中俯衝下來。
雖然有兩百人之多,但在四象軍陣裏,兩百人的攻擊,卻猶如一個整體,難分彼此。
周然也瞧出這一擊很強,施展了玉血劍,向着玄武堂門人撞去。
無堅不摧的玉血劍,居然與玄武堂門人鬥了個旗鼓相當。
玉血劍沒有討到任何便宜,玄武堂門人的攻擊也稍微滯後。
周然面色一沉,他意識到玄武堂門人的防禦力極強,就算玉血劍的劍氣,也不能將之攻破。
吳歸見周然遲疑,自然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再次率領玄武堂門人向周然發難。
自己因爲周然的原因少了一條手臂,斷臂之仇不能不報。
念體襲來,形成了一隻巨型的龍龜,吳歸的攻擊,看似一人,但卻和身後的玄武堂門人構成了一個整體。
也就是說,這依然是四象軍陣的攻擊。
周然不敢怠慢,乾坤戒中的其餘八柄靈劍也飛了出來,與玉血劍一起,形成了一堵緻密的劍牆。
吳歸與玄武堂門人這一隊,守強攻弱,面對着周然的劍牆,自然也無功而返。
不過四象軍陣遠不止如此,玄武堂門人的攻擊,只是投石問路而已。
劍宗宗主武陽侯見狀,立即喚回了玄武堂門人,讓另一支方陣攻擊周然。
這一次,是許寅率領的白虎堂門人。
氣勢洶洶,如同一隻巨大的猛虎,向着周然而來。
周然的面前,劍牆再次阻隔。
可是這一次,九柄靈劍組成的劍牆,卻抵不住白虎堂門人的摧殘。
劍牆被攻破,九柄靈劍再一次飛到了空中。
許寅和白虎堂門人攻擊的餘威不減,徑直向着周然而來。
周然的嘴角微微一翹,這些傢伙,居然以爲攻破了劍牆就能取走自己的性命?
既然對方欺到了身前,周然也不會坐以待斃,玉血劍迅速回到了周然手中,周然猛一揮劍。
一股巨大的劍氣向着許寅等人飛了過去。
白虎堂這一方陣,攻擊力雖強,但是防禦力卻欠缺火候,被周然的巨大劍氣險些劈得亂了陣法。
關鍵時刻,武陽侯下令許寅和白虎堂停止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