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銷稅務司,將賦稅權力委託給慶國各城邦,各城邦城主自負盈虧,不需要再受國家牽制。”
“下令休兵,包括景國在內,向鄰國送去國書,保證不再興兵。”
“向慶國國民下罪己書,將自己所做過的錯事公之於衆,並深深的反悔。”
慶環一字一句的說着,這位慶國國主已經與之前大不一樣。
國主景康和在場的大臣們,都不知道慶國發生了什麼,不過只要慶國積極改變,衆人自然舉雙手支持。
“尊使,你回去稟告慶國國主,他的國書我收下了。希望兩國永結秦晉之好,不再興兵,慶國如有什麼困難,儘管開口!”
景康慷慨道,內域十二國向來同氣連枝,之前的慶國雖然可惡,但只要國主願意改,自己也不會拒人千里之外。
“多謝景國國主!”
慶環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就不再逗留,徑直離開了。
景康環視了一眼周圍的大臣,他將目光落在了周然的身上。
“冠軍侯,慶軍兩次來犯,都是你將慶軍拒之門外,你是景國的大功臣,景國國民安居樂業,少不了你的功勞!可惜的是,我傾盡全國之力,卻沒有能夠獎賞你的東西了,再這樣下去,只有將國主之位拱手相送了!”
景康感激道,所說的雖然是客套話,卻已經彰顯出周然地位超然。
周然笑了笑,道“國主,其實景國並非沒有可以賞賜給我的東西,有一件東西我一直想要,不知道國主給不給?”
“什麼東西?”
景康一愣,周然居然主動要求賞賜,這還是破天荒頭一次。
周然的臉上露出了意味深長的表情,道“我想去看看王宮的地下。”
在場的大臣們,全都一頭霧水。
景國王宮的地下,究竟有什麼好看的?
唯有國主景康面色凝重,道“冠軍侯,這件事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是偶然知道的,國主請放心,我絕無半點非分之想!”
周然又道,他的話令景康沉默了。
隔了良久,景康才重重道“既然如此,冠軍侯,你隨我來吧!”
說着,景康就帶着周然來到了王宮的後花園。
兩人來到了一座假山前,景康按下了假山上的機關,假山開始移動,露出了向下的地道。
“請進!”
景康邀請周然入內,周然信步進入地道,隨後景康也走了進來。
兩人都走進去之後,假山再次發生移動,回到了之前的位置。
景康帶着周然在地道里穿梭,沒過多久,就來到了修羅柱的所在地。
和慶國的修羅柱大小一致,連花紋都是一樣的,景國修羅柱的柱心,也完好無損。
“冠軍侯,這就是景國修羅柱!當年南極仙人爲了震住內域的濁息,才佈下了強陣,修羅柱正是陣法的陣眼所在!後來,南極仙人命令內域十二國的國主世代守衛修羅柱,防止濁息侵染內域,破壞世界的平衡。”
雖然實力不強,但景康知道的可不少。
“國主,內域十二國的國主都知道這個祕密嗎?”周然問道。
“一開始的時候,的確是這樣。可是隨着時代的推移,國主之位更替,有些國主在將此事告知下一任國主之前就去世了,這個祕密自然就失傳了。有的國家,因爲造反暴亂,新上任的國主自然也不可能知道。”
“原來如此。”周然微微一笑,他用手撫摸着景國修羅柱。“我也是偶然聽說此事的,告訴我這件事情的人,委託我保護好封印濁息的陣法,不讓濁息毀滅世界,所以,我纔會來這裏看看。”
景康嘆了一口氣,道“冠軍侯,你並非池中之物,景國太小,根本就沒有你施展的空間。這樣也好,你既然受人之託,守衛修羅柱,那麼這件事,交給你再合適不過!以你的實力,一定能夠守好修羅柱的!因爲如果此事無人問津,只怕內域很快就會分崩離析了。”
“這是什麼意思?”周然一愣。
景康指了指面前的修羅柱,又道“事實上,這根修羅柱的柱心雖在,卻已經產生了裂紋,這代表修羅柱已經無法維持太久,假以時日,景國修羅柱只怕無法發揮作用。我嘗試過各種辦法,卻根本無法找到修復的辦法,由於此事機密,我也無法求助於人。”
“裂紋?”
周然仔細的看着修羅柱,在不起眼的地方,的確有幾道裂紋。
慶國修羅柱雖然柱心被盜,但柱體卻完好無損,相比之下,只怕產生裂紋的景國修羅柱問題更大。
看來此事,已經經不起耽擱了。
周然又道“國主,我雖然受人之託,但是對修羅柱和濁息之事卻一知半解,就算想要出力,卻無的放矢。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要怎麼做才能修復修羅柱的裂紋?”
景康想了想,道“關於此事,我的確無能爲力,不過宋國國主也許會知道一點。宋國國主家族,是內域十二國中歷史最悠久的家族,他們對於修羅柱的事情,也許瞭解得更多一些。”
“宋國?”
周然微微一笑。
正如景康所說,與其在景國如沒頭蒼蠅一般亂闖,不如去宋國求助。
“國主,我這就前往宋國!”周然向景康辭行。
“請稍等!”景康從身上掏出來一塊令牌,並遞到了周然的手中,“這是景國國主令,內域之中,只有國主才能擁有,現在我將它交給你,無論你去到哪裏,都如同國主親臨。有了這塊令牌,相信宋國人不會爲難於你!”
“多謝國主!”
周然將國主令小心翼翼的收入乾坤戒中,就不在地下久留,徑直離開了。
此行迫在眉睫,自己也沒有必要耽擱。
離開了王宮之後,周然就向冠軍侯府裏的所有人辭行,交代好了之後,就踏上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