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堂裏面,除了周然、狂沙之外,千尋和靈玄也進來了。
周然故意帶狂沙來到內堂,迴避了靈海門的門人,靈玄也並沒有介意。
畢竟非常時期,還是謹慎一點比較好。
千尋也格外急切,希望爺爺這一次帶來的是好消息。
狂沙環顧左右,在確認安全了之後,才緩緩開口。
“氣尊者一開始就知道,北冥與你一戰,原本就是一場陰謀!雲宗有一件至寶,名爲雲狐,雲狐中隱含着強大的靈氣,這股靈氣格外純淨,正是與濁息截然不同的存在。與使用雲狐的對手戰鬥,體內的濁息會被不自覺的誘發出來!”
狂沙的話,令周然面色一沉。
如此說來,北冥這傢伙根本就不是爲了與自己決鬥,而是引自己落入圈套。
這場戰鬥的結果,要麼就是自己因爲濁息侵入而暴走,要麼就是違背原則,用無辜之人的魂魄淨化濁息。
此時此刻,周然已經下定了決心。
下一次再見北冥之時,自己一定會殺了他。
“也就是說我的身體被濁息侵入,既然如此,我要如何才能將濁息清除?”
周然又問,氣尊者讓狂沙來,總不會只爲了說雲狐之事吧?
想必氣尊者已經帶來了解決之法。
狂沙頓了一頓,道:“周然,氣尊者說不靠魂魄淨化濁息之法,在長生界根本就沒有,不過有一個地方,卻能達到近似的效果,他希望你去那個地方好好的療傷。”
“什麼地方?”
“氣尊者告訴我,長生界中有一座山峯,名爲鱗長峯。鱗長峯靈氣環繞,正是濁息的剋制之物,只要去了鱗長峯,就能夠淨化濁息。”
狂沙的話,令千尋一頭霧水。
“狂沙,我在長生界待了這麼久,從未聽說過鱗長峯這個地方。”
靈玄也道:“我也從未聽過。按理說,長生界的地名我應該都知道的,可是鱗長峯這個地方,卻聞所未聞。一個能夠淨化濁息的聖地,不至於一直籍籍無名吧?”
狂沙苦着一張臉,道:“是氣尊者告訴我的,我哪知道是真是假?其實我也沒聽過鱗長峯這個地方。”
周然淡淡一笑:“狂沙,氣尊者這個老頭子,該不會又騙人吧?他不是一直在欺騙自己的孫女嗎?”
畢竟有前車之鑑,周然自然不會認爲氣尊者欺騙千尋有什麼錯,可是他卻不想一直矇在鼓裏。
如果鱗長峯看似淨化濁息的聖地,實際上卻依然用魂魄來淨化自己的元神,自己可不會答應。
“應該不會吧?”狂沙無奈道,“再說周然,氣尊者是否騙人,你只要嘗試之後就能知道,不是嗎?”
“這倒也是。”周然笑了笑,“不過鱗長峯無人知曉,我要如何去哪兒呢?”
“有一張地圖!”
狂沙小心翼翼的將氣尊者拿給自己的地圖遞到了周然的手中,周然一看地圖,倒也非常的清晰。
鱗長峯距離靈海城有數百里的距離,照自己的速度,只怕要花上數日。
既然是氣尊者告知的地方,周然也打算試試,他站了起來。
“周然,我也要去!”
千尋自告奮勇,讓周然一個人前去,她有些不放心。
“千尋,氣尊者也有話帶給你,讓你好好的待在靈海城,不能隨着周然一同前去。”
狂沙的話,潑了千尋一盆冷水。
千尋相當不爽,爺爺憑什麼要阻止自己?
不過轉念一想,此去鱗長峯困難重重,要是自己成爲了周然的累贅怎麼辦?
周然這麼厲害,想必也不會遭遇什麼危險,自己一同前去,反倒會成爲周然的負擔。
“那好,我不去!周然,你一定要小心!”千尋叮囑道。
“我會的。”
甩下了一句話,周然就離開了靈海城,向着鱗長峯而去。
另一方面,雲狐這隻靈物也回到了雲宗宗主雲鴻的手中。
雲鴻頓時冷笑不已。
“北冥這個笨蛋,真以爲自己能夠控制雲狐嗎?以他的能耐,根本就沒有資格令雲狐認同!雲狐只會挑自己認同之人,北冥還沒有資格,不然的話,我又怎麼會將雲狐交給他?”
雲鴻自言自語,他小心翼翼的撫摸着雲狐的皮毛。
雖然是由靈氣構成,但云狐的皮毛卻如同真的仙狐一般,摸起來格外舒服。
北冥和雲宗弟子全都回來了。
雲宗弟子無一受傷,因爲他們只是見證者。
至於北冥,被周然打敗之後,就一直閉關療傷,爲了治癒北冥,雲宗也耗費了不少的魂魄。
正在此時,兩位審判者來到了雲鴻的面前,正是刑明和刑空。
“你們還來這裏做什麼?”雲鴻有些不屑,審判庭只知道借刀殺人,自己可不想被審判庭利用,“我已經派了高手前往對付周然,可惜他技不如人,敗在了周然手中。事到如今,你們讓雲宗再次向靈海城發難,只怕已經不現實了。”
雲鴻以退爲進,爲的就是知道審判庭的態度。
刑明哪裏不知道這一點,徑直開門見山道:“雲宗宗主,審判庭作爲那場決鬥的裁判,判定兩人的戰鬥是平手,這場決鬥並沒有完,數日之後還會繼續進行!所以,請不要再說什麼技不如人的泄氣話!”
“你們想要如何?”
雲鴻又問,兩名審判者來此,一定沒有安什麼好心。
雲宗雖然不算長生界數一數二的大宗門,卻也不想被任何人利用。
刑明又道:“周然那個傢伙的濁息受到了侵染,現在的他,根本就無法繼續戰鬥,唯有清除體內的濁息才能恢復。而不靠魂魄清除濁息的方法是沒有的,所以氣尊者給周然出了主意,讓他去一個地方療傷,現在的周然並不在靈海城,這也正是雲宗最好的機會!”
“機會?半路伏擊周然嗎?”
雲鴻冷冷道,審判庭該不會真的是這個目的吧?
雖然周然已經不適用於仙人保護條例,但這傢伙很強,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他依然有不少的力量殘存,伏擊他並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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