喫喝完畢,樓時彧跟在沈勝身後,下樓去退了房。

    兩人走出酒店門口,很有眼力見的小弟已幫他們把車庫裏的汽車開了過來。

    樓時彧正要彎腰上車,卻被一側衝來的男孩使勁拽住了手臂。

    “你跟他真的做了?”靳風看着樓時彧脖子上的醒目紅痕,憤怒地質問道。

    “靳風?你在這兒做什麼?”樓時彧一頭霧水,猜不准他從什麼時候就候在這兒了。這抓姦的語氣,真讓人尷尬。

    沈勝走了過來,將樓時彧掩護在身後,嘴角微翹:“這位小朋友,你是以什麼身份站在這裏的?女人跟着男人來酒店,除了做那事,還能幹嘛?你問得這麼細,是要給今後拍三級片做參考?”

    樓時彧在沈勝身後捶了他一把。什麼三級片啊,難聽。

    靳風被這個厚顏無恥的男人氣得要發瘋:“樓時彧根本不想跟你過夜,是你脅迫她的!”

    沈勝兩手抱胸,回頭看着身後的女人:“我脅迫你了?”

    樓時彧撇撇嘴:“沒有。”她可沒有送人坐牢的嗜好。

    沈勝勾住她的腰肢,對着靳風笑而不語,逐客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而樓時彧,昨晚已經耍了沈勝一把,這會兒要是再不配合他,恐怕身邊的男人就要暴走。於是,她也沒有解釋什麼,只是一臉平靜地望着靳風。

    “好,從頭到尾都是我在自作多情。我懂了。”靳風往後退了兩步,一邊點頭一邊苦笑,雙目的視線不曾離開過樓時彧,卻又像通過她在看着別的什麼。

    樓時彧望着他那個樣子,心裏有點難受,但又不想開口挽留。此時此刻,她說什麼都是多餘的。

    “走吧。”沈勝很紳士地爲她拉大車門,讓她鑽到副駕駛座上。

    車子很快就開走了。

    靳風坐在地上,痛苦地叫着樓時彧的名字。樓時彧不知道的是,他從昨晚開始就一直等在這裏,總希望樓時彧能夠半途醒悟,從上面下來,但他顯然錯估了那兩人的感情。再退一萬步說,有此機會,哪個男人會放過高貴美豔的樓大小姐?

    高嶺之花,摘下的時候纔是最甜美的。

    “樓時彧,你爲什麼只對他——”靳風重重地捶了一下水泥地,任由血絲在手背上漸漸蔓延開來。

    之前他還信誓旦旦地對某人說,他不會被愛情擺佈,不會輕易喜歡上一個女人。現實總是打臉得這麼快。

    直到昨夜,他還並不確定自己的心意究竟爲何。

    然而經過這飽受折磨的一晚,他確定了自己對樓時彧的那種佔有慾——名爲愛情。

    沈勝送樓時彧到她下榻的酒店後就走了。

    樓時彧感謝了陪兩個孩子一夜的羅莉,笑着吻了他們一下:“媽媽不在的時候,有沒有乖乖睡覺?”

    “有啊。”樓羽櫻笑嘻嘻地舉起手,然後湊到樓時彧跟前,指着她脖子上的紅痕,“媽媽,你被蚊子咬了。”

    “呃呵呵……是啊,是一隻很大很大的蚊子。不過,媽媽把它拍死了。”樓時彧覺得這幾天她都要飽受來自各方人士的審視目光了。

    沈勝就是個害人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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