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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小在農村長大,父母去世後,纔來的城市裏面謀生。
農村的孩子大多皮糙肉厚,皮膚黝黑,但看着結實,加之向東經常運動,身材管理的還是非常好的。
這結實的肌肉、寬闊的胸膛,如鐵桿一樣的臂膀,水珠在其身上緩緩滑落,倒是頗有點型男的滋味。
劉雨萱和林聽雪都用一雙古怪的眼神看着他,倒是把向東看的不好意思起來,“幹嘛,你們幹嘛都用那種眼神看着我?”
“誰看你了,自戀。”林聽雪白他一眼,轉身走開。
劉雨萱卻是偷偷一笑,故意將胸膛挺了挺。
向東趕緊別過腦袋,生怕自己這個時候又掉鏈子。
劉雨萱倒也沒糾纏他,跟着林聽雪走到淺水區去了。
這不予差魚可是個技術活,向東雖說跟二人講了很多技巧性的東西,但要真的完全掌握,還是得需要不斷地練習和學習。
這不,他都抓了一筐子魚了,林聽雪和劉雨萱還一個都沒抓到。
眼看着天色漸漸暗淡下來,今兒個只能這樣了。
從河裏出來,向東拖着溼漉漉的身子,又走向河道那邊。
那放在河道口的籃子裏,滿滿一筐全是魚,收穫十分豐盛。
“不錯了,這些魚夠咱們喫一兩天的了。”提着兩大框子的勝利品,向東的心情還是挺不錯的。
林聽雪和劉雨萱在那邊擰着衣服,不免一會露這一會露那的,向東沒去看,提了籃子先行離開。
lucky屁顛屁顛跟在後面,一路都在掉着哈喇子。
它想喫魚,太想吃了。
向東偏不讓它喫,要是給它惹上這個毛病,以後還不得想喫什麼就喫什麼。
沒走多遠,林聽雪和劉雨萱追上來了。
這燥熱的天氣,唯一的好處就是讓衣服乾的特別快,這不,兩個人身上的衣服基本上都沒什麼水分了。
三個人說說笑笑,提着兩大框子勝利品,返回山洞。
宋欣一個人忙活着,高秀梅還在一邊叫嚷,讓她快點。
那丫頭熱的滿頭大汗,臉頰紅撲撲的,險險就要中暑的樣子。
她是說到做到,說一個人代替兩個人的勞動力,還真的就是拿命在拼。
這麼一大片地,被她一個人挖了一大半了,這樣超強度的勞動,很容易累垮身體的。
林聽雪奪了她手裏的鋤頭,讓她坐下來休息。
至於高秀梅,有點畏懼林聽雪,更畏懼lucky,衆人一回來,她就躲在山洞裏面不敢出來了。
“聽雪姐,我不累,我沒事,那片地我快鋤完了,我再加把勁,今天肯定能幹出來。”
說着,便要起身離開,又被林聽雪給拉了回來。
“讓你一個人幹兩個人的活,但沒讓你拼命,你這樣幹下去,遲早累倒。先坐下休息休息,地的事情,不着急。”
“我不幹的話,就不能把我媽的口糧賺出來,你們能收容她已經很感謝你們了,我不能讓你們喫虧。我沒事,你們不用管我。”
說着,又去忙活去了。
林聽雪無奈,看向向東,“宋家人一個個自私自利的,怎麼這宋欣就跟宋家人一點都不一樣,我真懷疑,她到底是不是宋家人?”
向東說,“有時候我也這麼想,感覺宋欣和宋家人是那樣的格格不入,但沒辦法,宋欣就是高秀梅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他們宋家上輩子也不知道積了什麼德了,能有宋欣這麼好一個閨女,可惜高秀梅還不知道珍惜,看看,她出事後,只有宋欣前前後後地忙碌,現在她那個樣子,宋多寶肯定是不會管的,也只有宋欣寧願一個人苦着累着也要管她。”
“但願高秀梅清醒後能意識到宋欣的好,也就不枉宋欣的一番苦心了。”
林聽雪卻說,“我看未必有你想的那麼好,高秀梅重男輕女的心思是根深蒂固的,爲了宋多寶連自己的命都能豁出去,她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地就被宋欣的一點舉動所感動?”
“別說的這麼灰心嘛,說不定人家真的會好轉呢。”
“我倒是覺得,聽雪姐姐說的對。”劉雨萱符合着說。
二對一,向東沒辦法再辯解下去,索性也不說什麼了。
他給高秀梅熬了草藥,只希望高秀梅的驚嚇病症能早點好,這樣,宋欣也能早點解脫。
高秀梅很不配合,各種拒絕,還險險將藥碗給打碎了。
向東來氣,直接捏着她的下巴,將藥水灌了進去。
深夜,等着劉雨萱等人都睡下後,向東才和林聽雪合着將那些魚全部儲藏起來。
“向東,這點食材還是不夠啊,咱們現在大大小小加起來六張嘴,每天的消耗是原來的兩倍還多,光靠這些魚和之前的儲備食材,怕是撐不了幾天的。”
二人忙活完,在火堆前聊着這些事情。
向東點點頭道,“沒錯,但打野豬得去叢林深處,又太危險了,不到萬不得已,我還是不想帶你們去冒這個險。先在島的外圍找吧,等找的實在沒辦法再找了,再去叢林深處想辦法。”
“這人少的時候怎麼都好說,突然一下子增加了這麼多人,每天光爲怎麼填飽肚子想辦法了,哪裏還有時間去想咱們的養殖業畜牧業。我真懷念以前的時候,就咱們兩個,多好!”
向東“嘿嘿”一笑,轉移了話題,“我是這樣想的,雖然現在人多了食材成了問題,但相對的咱們勞動力也增加了啊,而且人多了,團隊也熱鬧了不少,不像以前,就咱兩個,沒現在這個氛圍。”
“而且我之前不是計劃着,要給咱們蓋房子嘛,現在人多了,山洞住不下了,這事情我就不得不搬上日程了。從明天開始,我就把咱們的蓋房子計劃,搬上日程。”
“感情他們不來你也不蓋,他們一來你才蓋,你這房子就是爲了她們蓋的。”林聽雪酸溜溜地說。
向東連忙解釋,“沒有,肯定沒有。我這房子本來就是爲你設計爲你準備的,跟她們有什麼關係啊。”
“好了好了,別解釋了,爲誰蓋的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咱們的確得趕緊把房子蓋起來。看看現在的團隊,大大小小五個人了,那山洞裏面根本就睡不下。”
“本來是我們發現的地盤,現在好了,我們兩個發現者都被擠出來了,倒是讓她們一個個的都睡在裏面。”
“什麼我們他們的,咱們現在是一個團隊的,就是一家人。”向東笑着勸慰。
換來的,自然是林聽雪沒好氣的白眼,“少跟我說這些有的沒的,你趕緊給我把房子蓋起來,我要睡在牀上,再也不要住那黑乎乎的山洞裏面了。”
“好好好,明天就蓋,明天就蓋。”
向東把吊牀讓了出來,讓林聽雪睡。
林聽雪不睡吊牀,她要依偎着向東,跟以前一樣。
向東在她面前總是無條件地滿足林聽雪的各種需求,好像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lucky很是不高興地趴在二人身後,以往屬於它的位置今晚被林聽雪給佔了,它鬧情緒了。
向東哄完林聽雪還得哄它,小傢伙最後依偎着向東的另一邊,終於沉沉睡去。
可憐了向東,右手摟着林聽雪,左手摟着lucky,一晚上連姿勢都不能換一下,可把他給累壞了。
第二天醒來,這兩條胳膊都是痠麻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了一樣。
宋欣比以往任何時候起的都早,天才矇矇亮,她就去幹活去了。
幹完活,又忙着回來做早飯,麻不停歇的,像個機器人一樣。
結果這超強的勞動把她給累着了,喫早飯的時候,怎麼也喫不下去,一直犯惡心。
向東讓她別逞能了,她不聽,始終就一句話,不能對不起大家。
“高秀梅不僅是你一個人的母親,也是宋多寶和宋薇的母親,他們兩個比你更有責任和義務去照顧她,你真的沒必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自己一個人承擔的。”林聽雪忍不住勸慰。
宋欣抿了抿嘴,無奈地說,“他們不會管的,我太瞭解他們了。”
“不是他們不會管,是你根本沒給他們機會讓他們去管,你自己就先把什麼都承擔下來了,一點壓力也不給他們,他們當然不想管了。”
“我要是他們,我也不管,這種時候能把自己照顧好都很不錯了,哪還有閒情雅緻去管別人的死活。但,這不是你給他們找藉口的理由,宋欣,我之前就跟你說過,你就是因爲太好說話了,纔會一直被他們欺負。”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有時候該反抗的時候就要反抗。拿出你當時打宋多寶的氣勢來,找他們去。”
宋欣搖搖頭道,“找他們又能怎麼樣,就算他們勉強接受了我媽又能怎麼樣,這一來二去的,受苦的還不是我媽。”
林聽雪無奈至極,算了,這丫頭就是一根筋,怎麼勸說都聽不進去,她也不想浪費口水了。
人各有命,宋欣非要堅持選擇這樣一條路,誰也沒辦法。
她不怕喫苦,不怕受委屈,那就讓她受着吧。
若日後再有之前不公平的事情發生,她也沒法抱怨別人。
路都是自己選的,每個人都該爲自己的選擇承擔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