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皇后是門技術活 >第065章 請媒議親
    相比起明緗和鄭玉煙爲了立後之事互相利用算計,黃宜安這裏卻是風平浪靜。

    因重陽節將至,五丈風要入貢紙鳶,因此黃宜安時常去五丈風指導師傅們扎製紙鳶。

    期間,遇到過一次張瀾。

    張瀾說他是來爲英國公府的重陽節準備紙鳶的,沒什麼經驗,因此懇請黃宜安幫忙挑選幾隻。

    黃宜安因明緗被送回明家,近來也在認真考慮這門親事,所以並沒有拒絕。但是除了指點張瀾如何挑選紙鳶、放紙鳶之類的分內之事,倒也沒說什麼題外之話。

    張瀾亦不敢唐突。

    等買了紙鳶,張瀾深深地看了黃宜安一眼,終是剋制地施禮告辭。

    黃宜安亦客氣地將人送出店外。

    回家之後,黃宜安將此事告訴了王氏。

    王氏聽罷,遲疑片刻,試探問道“對於這門親事,你究竟是怎麼想的?”

    “如果國公夫人再請人上門詢問的話,娘就答應吧。”黃宜安坦然笑道。

    前世那麼難熬的日子,她都有險無驚地過來了,張瀾對待這門親事這麼認真誠懇,她相信自己日子不會過得比前世更差。

    再者說,重陽節可越來越近了……

    王氏見黃宜安拿定了主意,心中也很歡喜。

    先不說英國公府的家世,單是張瀾的人才和品行,她就很滿意。

    更難得的是,張瀾愛重黃宜安,這可是千金也難換的。

    ……

    八月底,入貢的紙鳶都送去了宮中,黃宜安纔算是清閒了來,想起之前詢問西北棉花一事,便着阿梅去英國公府給張溪遞了個信兒。

    張溪隔日才抽出空來。

    “這幾日府裏忙着準備重陽節宴一事,我跟着大嫂跑前跑後的忙活,沒能及時來回復你,還請你勿怪。”一見面,張溪就拉着黃宜安的手道歉。

    黃宜安笑道“眼下也不是種棉花的時節,有什麼可着急的。倒是我,不知你最近在刻苦學習理家,還派阿梅傳話攪擾你,纔是抱歉呢。”

    張溪聞言,忍不住笑了起來,道“我說咱們兩個就不用你客氣來、我客氣去的了,聽着怪生分的。”

    黃宜安也笑了,遂請張溪到自己屋裏坐下,又吩咐阿梅沏茶。

    “秋糧入倉、塞草枯黃,每年這時節瓦剌都時有擾邊,以備冬儲,所以書信往來也不如平時暢通。數日前父親的回信就到了,然而他一向忙於軍務,對於稼穡之事一知半解,也幫不上什麼忙。

    “正好前日章夫人來看望恆哥兒,順便帶回了章大人的書信,上頭說西北倒種有棉花的,且收成還不錯,只是並不是高昌國的長絨棉,也不知道長絨棉能否在關內種得活。

    “這些日子,母親也曾幫忙打聽了不少,跟章大人在信上說的都差不多。”

    張溪將自己所探知的事情,一一告訴了黃宜安。

    “多謝張姐姐,也謝謝國公夫人。”黃宜安笑道,起身執壺,親自給張溪斟了杯茶,雙手奉上,聊表謝意。

    張溪接過茶盞,玩笑道“都說大恩不言謝,謝則以身相許,你要是真的想感謝我,倒不如趕緊嫁進來做我弟媳,如何?”

    張溪原不過是日常拐人,也沒想道這回黃宜安竟答應了,所以說罷,便端起茶盞喫茶。

    “好啊。不過這種事情,得男方先……”

    “噗——”

    張溪一口茶水噴了出來,又驚又喜,顧不得嘴裏殘存的茶水還沒嚥進去,就慌忙起身問道“你說的是真的?可不許反悔!”

    說着話,茶水就順着嘴角流了下來,那模樣別提有多狼狽了。

    張溪卻似渾然不覺,只一臉驚喜地盯着黃宜安,誓要一個明確的答覆。

    黃宜安拿袖子揩了揩面上的水漬,面無表情地說道“假的!”

    張溪這才發現自己一時驚喜,竟將滿口的茶噴了一半在對坐的黃宜安身上,另一半則濺得桌子上到處都是。

    “對不起!對不起!”張溪慌忙繞過桌子,拿出帕子就要幫黃宜安擦拭。

    黃宜安躲開她的手,指着自己一頭一臉一身的水漬,無奈問道“張姐姐覺得這是拿帕子擦拭就能解決得了的事情嗎?”

    張溪乾笑兩聲,討好道“那,我來伺候你梳洗。”

    黃宜安笑道“算了吧,張姐姐哪裏是伺候人的人?”

    要不上次也不會哭花了臉,還要她幫着梳妝了。

    說話間,阿梅已經打了水進來。

    黃宜安便起身去梳洗。

    張溪樂顛顛地跟在後面,殷勤地遞毛巾、遞梳篦、選衣服……忙個不停。

    好不容易拐來的弟媳,當然得好好寵着了!

    ……

    張溪回府後,立即將此事稟明瞭英國公夫人。

    當然,爲了黃宜安的閨譽着想,只說是黃家人同意了這門親事。

    英國公夫人十分高興,當即便與世子夫人商量,該請哪個官媒上門提親,何日納采,何日問名……說着說着,竟然連將來生了孩子該取什麼名字都考慮上了。

    張溪聽得咋舌,遂起身告退,去了青楓院。

    張瀾正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擺弄着一隻鵬鳥紙鳶,夕陽的餘暉灑落在他的身上,和暖的光暈讓他整個看起來溫暖而柔和,與日常那個舞刀弄槍的瀟灑豪壯的少年相去甚遠。

    張溪抿脣一笑,道“讓我看看!這是那日在五丈風,安妹妹給你挑的紙鳶吧。”

    張瀾嚇了一跳,慌忙站了起來,下意識地要將紙鳶往身後藏。

    “別藏啦!那麼大,怎麼藏得住?”張溪揶揄道。

    張瀾漲紅了臉,低着頭嘿嘿傻笑。

    張溪忍不住噴笑,打趣道“一個紙鳶就讓你如此開心,那我若是告訴你,黃家同意這門親事了,母親和大嫂正在商量請媒議親之事,你豈不是得高興瘋了?”

    張瀾驀地擡頭,驚喜得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好一會兒,才追着張溪急聲問道“真的嗎?親事定下來了?那,那她也同意的嗎?”

    說到最後,狂喜變成了忐忑,雙手緊緊地捏住手裏的紙鳶,卻又生怕力氣太大給折壞了,一面又小心翼翼地愛護着。

    張溪見狀不忍再逗他,遂笑道“自然是真的了!安妹妹親口跟我說的。”

    說罷,又連忙正色訓誡道“你可不許因此就輕慢於她!安妹妹是個好姑娘,仁厚真誠,這纔沒有在我跟前故意忸怩拿喬的!”

    張瀾連忙點頭,嘴巴咧到了耳朵根,傻笑道“我知道,我知道!她是個好姑娘,我會一輩子都對她好的!”

    “打住打住!”張溪連忙擺手道,“瞧你那傻樣!這話你跟我說有什麼用?要對安妹妹說,還要說到做到!”

    張瀾連忙點頭,舉手立誓道“我發誓,我這輩子都不會辜負她的!”

    張溪也收了嬉鬧,鄭重地點點頭。

    瀾弟要是敢負了安妹妹,她第一個饒不了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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