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訓的第一天,胡櫟就偷偷溜了出去。
夜半三更。
一輪明月高懸星空。
“何洛,你到底有什麼事情在瞞着我?”
胡櫟去何洛宿舍把何洛拉了出來。
“我真沒有什麼事情瞞着你,唉!”
見何洛似乎有什麼難言之隱,胡櫟也不着急。
看到胡櫟雙手抱在胸前,平靜地看着他,何洛知道,有些話是時候說了。
“其實,我知道是誰打得李鐵柱師傅。”
“是誰?”
“程家的人。”
“哪個程家的人?”
“是程紅玉!”
一聽何洛提到這個名字,胡櫟愣了一下。
這個程紅玉,胡櫟早就聽何洛提過。
但是。
程紅玉爲何要找何洛啊?
難道何洛得罪了她?
“那個女孩太可恨了!她簡直就是陰魂不散,我本來不想麻煩你的,現在,既然她已經影響到了李鐵柱師傅,那我們必須要解決掉這個麻煩!”
說這句話的時候,何洛雙目無神。
只有何洛自己才知道,他的心如同刀絞一般。
“你確定程紅玉是你的麻煩?”
胡櫟的表情漸漸變得奇怪。
“實話和你說吧!”
猶豫了一下,何洛繼續說道:“你送給我的那個打狗棍,我只給她看過,可是,牛旦和司成傑都知道了。”
“然後呢?”
“我懷疑應該是程紅玉一直在耍我,把打狗棍的消息泄露了出去。”
“你問過她沒有?”
胡櫟狐疑地看着氣憤的何洛。
“我不敢問她,我躲她還來不及呢!”
何洛的眼神閃爍。
進入洪武書院以來,胡櫟從來沒有見過程紅玉。
但是。
從何洛字裏行間對她的描述來看,胡櫟覺得程紅玉這個女孩並不是那種心機很深的人。
這其中或許有什麼誤會?
“必須要問個清楚!”
不給何洛拒絕的機會,胡櫟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嚴肅地問道:“那個程紅玉住在哪裏?”
“不行!我不去!”
沒想到何洛反應很抗拒。
“爲什麼?”
胡櫟真的不明白。
一個男子漢有必要猶猶豫豫的嗎?
若真的是程紅玉要對付何洛,胡櫟必須儘快解決掉這個隱患。
管她什麼將軍之女!
天大地大,不如自己的兄弟大。
“我也不知道。”
見到何洛猶猶豫豫的樣子,胡櫟算是明白了。
何洛很有可能是喜歡上那個程紅玉了。
因此,他不想接受程紅玉泄露打狗棍的事情。
可是,胡櫟覺得打狗棍的消息也不一定是程紅玉泄露出去的。
至於程紅玉爲什麼要到處找何洛,這個倒是要好好問個清楚。
總不可能一直讓何洛躲在宿舍裏面。
這麼下去,遲早有一天,那些人就找到何洛的宿舍裏面。
“你不去,那我自己去找她!”
胡櫟並沒有繼續強迫何洛。
就在胡櫟走了幾步之後,何洛追了上來,臉色漲紅地說道:“我去!”
“你剛剛不是不去嗎?”
“那是我害怕。”
“現在呢?”
“有我兄弟在,我還怕什麼!”
看着河洛憨笑,胡櫟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說道:“當初在靖王府,還是武者的你面對小武師趙奇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慫,面對司成傑的時候,面對牛旦的時候,我都沒有見你害怕過。”
怕不是何洛這個小子真的被程紅玉迷住了。
雖然程紅玉平時在前院上課,但是住在別院,院子裏有很多大武師高手保護着。
而且,還有一個宗師境界的老婆婆。
秦國大將軍程起白的女兒這麼有排面?
“你們是何人?”
兩名侍衛手持短劍,警惕地看着胡櫟。
“我叫小白,是何洛的兄弟。”
胡櫟面色冷靜。
“什麼!何洛!”
“何洛在哪裏?”
從屋裏面衝出來一個黃衣少女,面色憔悴蒼白。
“我在這裏,你想怎麼做?儘管放馬過來!”
躲在胡櫟身後的何洛紅着臉站了出來。
啪!
在胡櫟的目瞪口呆下,程紅玉狠狠地扇了何洛一巴掌。
之所以胡櫟沒有阻攔,是因爲這一巴掌並沒有動用靈力。
“你……你……你知不知道,哇!”
何洛還沒有反應過來,程紅玉已經撲到他的胸前,嚎啕大哭。
“你究竟有什麼陰謀?”
等程紅玉哭完,何洛一把把她推開,面色冷漠。
“什麼陰謀?”
一臉迷茫的程紅玉難過地質問道:“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爲什麼你要這麼狠心?”
“既然你不想承認,那我們從此一刀兩斷!”
何洛眼神很果斷,痛苦之色一閃而逝。
自從看到程紅玉之後,胡櫟就知道,這個女孩是絕對不會出賣何洛的。
但是。
何洛似乎有點蠢哦!
“你要是與她一刀兩斷,我們兄弟也沒有繼續做下去了。”
這一次,胡櫟站到了程紅玉的身旁。
“爲什麼?”
何洛愣了。
不僅僅是何洛不明白鬍櫟爲什麼這麼做,程紅玉也感到很奇怪。
“我問你,胡櫟身上有一根打狗棍,你知道嗎?”
沒有搭理何洛,胡櫟看向了程紅玉。
被胡櫟溫暖的氣場包裹着,程紅玉瞬間感覺沒有那麼難過了。
看到程紅玉點了點頭,胡櫟繼續說道:“在蠻荒森林的試煉之中,司成傑截殺何洛,爲的就是那根打狗棍,你有沒有……”
不等胡櫟說完,程紅玉勃然大怒道:“司成傑這個小人太可恨了!”
轉念一想,程紅玉就明白了許多事情。
“難道你是懷疑我聯合司成傑去害你?”
程紅玉難以置信地看着何洛。
“到底是不是?”
胡櫟一聽何洛還不明白,鬱悶地捂着腦袋,撓了撓頭。
自己的這個大哥真的是一個直男!
相比之下。
程紅玉英姿颯爽,聰明機敏。
根本不用胡櫟多說,她就能猜出事情原委。
“肯定不是啊!”
見程紅玉頗爲無語,胡櫟替她回答道:“大哥,你是不是傻?”
“那他和牛旦是怎麼知道的?明明那根棍子,我只讓你一個人看過。”
何洛急得腦袋都冒出了冷汗。
“區區一根打狗棍而已。”
胡櫟白了何洛一眼,任性地說道:“這個以後就是我嫂子了!”
“你別胡說。”
何洛總算是想明白了,自責地說道:“是我誤會你了,我向你道歉。”
“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胡櫟拍了拍他的肩膀,認真地說道:“若是想守護好自己想要守護的東西,唯有一條路。”
“什麼路?”
何洛疑惑不解地看着胡櫟離開的身影。
胡櫟的身影頓了一下,朗聲大喝了兩個字:
“變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