撼天易,撼動胡櫟難。
“只要你能讓我移動半步,我就把北疆新王的位置讓給你,如何?”
胡櫟的話音猶在耳邊。
可是此時的胡櫟就像是一座大山矗立在狄飛稚的面前,一動不動,堅不可摧! “停下!”
神術·言出法隨。
看着狄飛稚無法抵擋,胡櫟雙手之中出現四色靈力,將那一道融合而成的攻擊控制住,輕笑着問道:“怎麼樣?”
“我……我認輸!”
猶豫了一下,狄飛稚並沒有頭鐵到底。
聽到狄飛稚認輸,胡櫟雙手揮動,輕喝一聲:“給我散!”
轟隆! 一聲悶響,各種靈力化爲碎片,消弭於虛空之中。
“你認輸是對的,要不然你已經死了。”
負手而立,胡櫟望着目瞪口呆的狄飛稚,神色自如,彷彿就像剛剛發生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張了張嘴,狄飛稚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下面觀戰的靈獸們則是徹底被胡櫟所折服,如此強大的實力,視煉魂巔峯如無物。
“我的天吶!這個青丘王實在是太強了!”
“臥槽!奈何本獸沒文化,一句臥槽走天下!”
“其實最難的並不是釋放出那些金色符文,那些金色符文固然很強大,可是當世不見得沒有其他的靈獸或者修士不能夠做到,而最後那一下更爲可怕。”
“是啊!青丘王對於靈力的控制顯然臻至化境,太厲害了!”
“你們難道沒有發現他的靈力異常深厚嗎?”
“……” 經此小試身手,幾乎所有的靈獸都被胡櫟強大的實力所折服。
若是擊敗其他的靈獸可能還沒有這個效果,只有讓狄飛稚服輸才能震懾萬獸。
“還有誰?”
望着地面上羣情鼎沸的靈獸首領,胡櫟朗聲說道:“還有誰想要挑戰北疆新王這個位置!”
“……” 聽到胡櫟的詢問,所有靈獸安靜了下去。
一時間,整個風渡口上萬靈獸寂靜無聲。
“我狄飛稚願意認青丘王胡櫟爲北疆王!”
見無獸說話,狄飛稚敬佩地說道:“縱然此生我沒有希望超過你的成就,可是我會一直追隨你!”
“話不要這麼說。”
擺了擺手,胡櫟心中一動,看了方長一眼,朗聲宣佈道:“從此以後,青丘王是胡櫟,可是北疆王並不是胡櫟。”
話音未落,這些靈獸便奇怪了。
這青丘王的目的竟然不是爲了做北疆王,那是爲了什麼。
“你這是何意?”
狄飛稚不太明白鬍櫟的意思。
“我不想做北疆王,可是我要做北疆王的王!”
王中王,我最強! 握了握拳頭,胡櫟輕笑解釋道:“北疆新王由狄飛稚和方長你們兩個來做,而北疆則歸屬於古靈帝國!”
“獸王,我願意輔佐狄飛稚做北疆新王!”
站在地上的方長飛到半空中,認真地說道:“屬下的才能不足以勝任北疆王,而狄飛稚則不一樣。”
“方長,你和我還這麼客氣做什麼!”
擺了擺手,狄飛稚朝胡櫟施了一禮,恭敬地說道:“屬下暗靈黑鷹狄飛稚願意做北疆新王!”
“反正北疆就交給你們兩個了。”
越看狄飛稚,胡櫟越覺得順眼。
“我和狄飛稚其實是好朋友,主公把北疆王交給他,他一定可以勝任的!”
不久之前,方長還一直擔心胡櫟會對狄飛稚下殺手。
“放心吧!”
輕笑一聲,胡櫟輕鬆地說道:“我只要你不給我惹麻煩就好,北疆相比於中原來說太偏僻了,我並不會干涉你。”
“多謝獸王!”
一聽胡櫟這話,狄飛稚相當的驚喜。
隨着北疆新王的塵埃落定,所有的靈獸都沒有異議,就算有異議的此時也不敢提。
“我蠻西部落願意認暗靈黑鷹爲北疆王!”
“我洞陽部落願意認暗靈黑鷹爲北疆王!”
“我水塔部落願意認暗靈黑鷹爲北疆王!”
“……” 一個個靈獸部落的首領朝着狄飛稚跪拜下去,而狄飛稚則是跪拜在胡櫟面前。
其實,狄飛稚很清楚。
這個北疆王的位置就是胡櫟白白送給他的,或許,胡櫟根本看不上北疆。
但是。
這對於一直生活在北疆的狄飛稚來說,就是一個天大的恩賜。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上萬個營帳之間點燃了火把,夜幕降臨,黑色籠罩着風渡口。
天上的月色並不皎潔,一縷縷黑雲劃過。
三五成羣的靈獸首領聚在一起,議論着今日發生的事情,神情激昂。
並沒有多少靈獸在意旗杆上懸掛的馬大帥首級,幾乎所有靈獸都在說着同一件事,胡櫟任命狄飛稚爲北疆王。
“諸位,我胡櫟有事相求!”
和狄飛稚交流一番,胡櫟看着時間差不多了,便飛上了半空中。
這一次來北疆的目的,胡櫟一直牢牢記在心裏。
那便是尋找秦小小! “我這次來北疆主要是爲了尋找一個人,這個人對我來說,非常重要!”
出於敬畏,其他靈獸的聲音都消失了。
“這個人是一個小女孩,大概七八歲的樣子,長得……,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環顧四周,胡櫟繼續說道:“至於她的名字,叫秦小小!”
秦!小!小! 在風渡口邊緣的一個營帳裏面,許由和安京胡面色慘白。
“首領,百聞不如一見。”
長出了一口濁氣,許由驚歎地說道:“這青丘王乃是我此生見過最強大、最有魅力、最瀟灑的靈獸,沒有之一!”
“廢話!”
呵斥了一句,安京胡心有餘悸地附和道:“若是能夠加入青丘王的麾下就好了,當什麼破黑煞部落的首領都不如當青丘王的手下好,他隨便一道靈力就能斬殺我們這些玄獸,太可怕了!”
“至於她的名字,叫秦小小!”
就在這個時候,胡櫟的聲音傳到了安京胡的帳篷裏面。
“咦!”
撓了撓頭,許由和安京胡對視一眼,奇怪地說道:“這個名字似乎有點熟悉,我好像在哪裏聽過。”
“秦小小,秦……” 反覆地念叨着,安京胡皺着眉頭說道:“我也聽說過這個名字,可惜就是想不起來。”
“青丘王要尋找的人和我們怎麼會有關係?
肯定是我們兩個想多了!”
搖了搖頭,許由自卑地說道:“青丘王是何等身份,而我們不過是在北疆邊緣苟延殘喘的靈獸而已。”
“唉!”
被許由情緒感染,安京胡鬱悶地說道:“我們還是要儘快傍上一個強大的存在,哪怕是人族強者也可以。”
“爲什麼?”
許由奇怪地問了一句。
“因爲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