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步卒是雲州叛軍聚攏的流民,專用來消耗守城軍的火力。
兩名護衛舉着盾牌,護在許新年身邊,而他本人則在城頭不停奔走,指揮作戰。
“大人,先下去吧,萬一被火炮危及到您,得不償失啊。”
護衛大聲勸道。
“相比起我個人安危,軍心更加重要。”
許新年單手按劍,來回奔走,指揮着士卒補位,指揮着民兵清理屍體、救治傷員。
這些事不是非他不可,卻又非他莫屬。
身爲松山縣最高指揮官,他只要站在城頭與士卒並肩作戰,守軍們就永遠不會動搖。
攻防戰一直持續到後半夜,敵軍拋下一地屍體後,潰敗撤離。
............
南疆。
水潭邊,洛玉衡披着羽衣,坐在岸邊光潔的石上,屁股底下墊着許七安的袍子。
羽衣下襬,探出瑩白勻稱的小腳,浸泡在冰涼的潭水裏。
她臉頰紅暈未退,妙目微眯,不知道是在享受清涼的潭水,還是春潮洶涌後的餘韻。
許七安站在水潭裏,伸手撈起潔白的,繡蓮花圖案的肚兜,拿在手裏把玩。
洛玉衡比潭水還要清澈的眼波,掃了他一眼,閃過不易察覺的羞赧。
許七安指肚摩挲着材質順滑的肚兜,回味着方纔細膩柔軟的觸感,笑嘻嘻道:
“國師,你會懷孕嗎?”
洛玉衡眼神一冷,臉頰卻泛起紅暈,白玉般的腳丫子一踢,“嘩啦”,水花宛如世間最犀利的劍氣,劈頭蓋腦的撞在小銀鑼臉上。
許七安麪皮火辣辣的疼痛。
洛玉衡冷哼道:“你我之間只是交易,我借你平息業火,你可借我戰力。子嗣之事,想都別想。”
說完,見他盯着自己小腹看,羞怒之情愈重。
嘴上硬的很,雙修時卻比上次要配合,也更熟稔..........許七安心裏嘀咕。
一個女人喜不喜歡你,喜歡的有多深,雙修時是能感覺出來的,別看洛玉衡嘴硬,但與他雙修時,已不像最初那般抗拒。
對他真的沒半分情意,可做不到欲拒還迎。
你和慕南梔還真是好閨蜜,嘴上不承認,身體卻很老實.........許七安厚着臉皮說:
“我這不是擔心自己哪天被宰了,好歹還有香火留下嘛。
“說正事,這次來南疆,發現一樁大祕密。”
當下,把天蠱婆婆告訴他的蠱神白帝問答經過,詳細告知洛玉衡。
聽完,洛玉衡精緻修長的眉毛輕蹙,沉吟許久:
“一,遠古神魔殞落的原因;二,天地人三宗修行之法的結症;三,蠱神爲何會認爲儒聖是守門人。”
三件事分別對應“大時代落幕”、“道尊行蹤”、“守門人是誰”。
洛玉衡趁機擡手,把肚兜搶了回去,放在身邊,然後攏了攏羽衣,畢竟她身上就這一件衣服。
爲了防備許七安搶奪,她語速飛快的說道:
“神魔時代距今過於遙遠,沒有線索可尋,但你若能與白帝、蠱神對話,便可知曉內幕。我不建議你去嘗試,現在的你,還沒有和這兩者平等對話的資格。
“道門的問題,待我晉升一品,會去一趟天宗,屆時等我消息便是。至於守門人,你可以問一問趙守或監正。
“此二人,一個是儒家體系的繼承者,一個可以窺探天機。”
“不愧是國師,冰雪聰明。”許七安豎起大拇指。
洛玉衡表情清冷,但眼神裏蘊着笑意。
對於一個身居高位,性格強勢的女人,最喫這一套,當然,必須得是許七安的奉承纔行。
因爲他是洛玉衡“名義”上的雙修道侶,其他男人再怎麼奉承,也撩撥不到她的爽點。
“可惜,知天機者,必受天機束縛。監正即使知道,也無法告訴我。”
許七安惋惜的搖頭:“罷了,此事不急,青州戰事纔是燃眉之急。國師剛從青州回來,那邊戰況如何。”
洛玉衡道:
“不曾留心關注。”
想了想,補充道:“你堂弟似是被派去鎮守松山縣了,此處是楊恭第二條防線中,至關重要的據點之一。”
她的意思是,青州戰事暫時穩定,但許二郎會有危險...........這叫不曾留心關注?國師,你也太傲嬌了吧,明明就關注我的家人嘛........許七安心裏吐槽着,表情微微沉重。
“九尾狐快返回大陸了,南疆的妖族也在集結,我必須要保證南妖的造反能成功,這樣才能拖住西域佛門。青州戰事,恐怕無法插手了。”
青州輸贏,會影響這場戰爭的勝負天平,但南疆的戰事更重要,如果南妖不能奪回十萬大山,就無法牽制佛門。
而一旦讓佛門騰出手配合雲州,就不是影響勝負天平而已,而是大奉直接gg。
“可以讓蠱族派兵增援青州。”洛玉衡道。
“嗯,給青州一個驚喜。”許七安頷首。
蠱族的超凡雖然不能離開,但七部的族人可以參戰,心蠱、毒蠱、屍蠱可是戰場上的寵兒。暗蠱更是頂級的刺客。
這應該能大大緩解青州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