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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五章 許七安:公主們應該快收到我的曖昧短信了(第1/2頁)

    隨後,他們又找了許多隨處可見的書籍,以這種方法解密暗號,但都失敗了。

    宋廷風和朱廣孝有些泄氣,前者把眼睛眯成一條縫,道:“寧宴,你突然就不聰明瞭。”

    能明顯感覺到,許七安的思維活躍度嚴重下降,沒有往日那麼敏銳。

    許七安擡起頭,直愣愣的望着縱橫交錯的梁木,沒好氣道:“你朋友身體不好的那幾天,是不是也特別沒精神?”

    “怎,怎麼又提我朋友的事...”宋廷風有些小小的尷尬。

    “呵呵。”許七安心說,我十三天沒睡覺了,你指望我腦子轉的多快?蘇蘇那個沒用的東西,提提神都做不到,養她何用。

    不過,這種魅的優點不在於內核,在於配套的外殼。

    養一隻魅,就相當於養了一個魚塘,比他辛苦養懷慶、臨安、浮香、采薇這些備胎更輕鬆愜意。

    到時候,魚塘主許七安手握鋼叉,看中哪條魚,就快準狠的插下去。

    “不如休息一下吧。”宋廷風提議。

    “讓驛卒送一些甜食過來。”許七安說。

    對抗大腦疲憊的最好辦法就是攝入糖分,糖分是大腦唯一可以利用的能量,大部分人喜歡喫甜食,其實並不是甜食有多好喫,而是大腦促使着身體去攝入糖分。

    許七安現在就很需要糖分。

    驛卒給他們做了桂圓蛋花甜湯,葡萄乾糕點,杏仁豆腐腦....甜的。

    許七安矮個裏面拔將軍,挑選了桂圓蛋花甜湯,把杏仁豆腐腦推給眯眯眼,宋廷風頓時高興起來,笑道:“寧宴,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喫甜豆腐腦。”

    因爲你看着就是個異端...許七安笑道:“因爲咱們是兄弟嘛,看你以淚洗面的,給你喫豆腐腦,甜一甜你的心。”

    誰以淚洗面了?宋廷風翻了個白眼,知道他暗指蘇蘇姑娘的事。

    話說回來,蘇蘇姑娘可真妙啊,是罕見的,能與我大戰三百回合的姑娘....宋廷風想着今日在茶樓包間發生的銷魂韻事,十更了。

    “你不會懂的,你是浪子,我不是了。”宋廷風搖搖頭,冷笑道:

    “以前你剛加入打更人時,我勸你娶呂青呂捕頭,你扭扭捏捏的不同意,轉頭就跟浮香好上,我當時就知道你是個同類。呂捕頭要是嫁給你,那就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

    許七安腦海裏閃過呂青英姿颯爽的模樣,沒好氣道:“雖然呂捕頭沒有浮香漂亮,但你說她是牛糞,太過分了吧。”

    “我沒說她是牛糞,我說的是你。”

    “那你說什麼鮮花插在牛糞上?”

    “....”

    喫完甜點,因爲名偵探許寧宴狀態不佳,宋廷風便主動承擔起推理的重任,清了清嗓子:

    “咱們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我是周旻,我肯定會把密碼本藏在一個巡撫隊伍隨時能找到,但又不惹人注意的地方。”

    “嗯!”許七安點點頭。

    “周旻的住處已經檢查過,沒有暗格和可疑的東西。他留下的這些書,咱們剛纔也比對過了。”朱廣孝說。

    宋廷風想了想,摸着下巴,“...可能,未必是書呢?周旻心思縝密,別人能想到的事情,他肯定也能想到。

    “我們不妨換個思路,那可能是一本寫着字,但不是書的東西?寧宴,你覺得有沒有這種可能。”

    “很好,廷風,你的聰明才智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你是一個被教坊司女人耽誤的天才。”許七安捧了一句,問道:

    “那你覺得會是什麼呢?既不是書,又在周旻的遺物中。而且還要有相當的厚度....”

    許七安忽然頓住。

    “是黃曆?!”宋廷風率先喊出來。

    埋頭苦幹的老實人朱廣孝,準確的在遺物裏翻找出一本厚厚的黃曆:“是不是它?”

    “就是它!”許七安將胸腔裏的濁氣一口吐盡,眼神裏洋溢着興奮。

    既是書,又不是書。既醒目,又平平無奇。按照這段時間對周旻這個人物的揣度和分析,許七安有極大把握確認,這就是周旻的風格。

    三人迫不及待的翻開黃曆,從第一個字開始,按圖索驥的數到第一百六十二個字:日!

    乙卯日的“日”。

    接着是第三百四十七個字,第四個字,第一個字,第二個字。

    組合起來:默日光丁壹伍!

    顯然,這是錯的。

    接着,他們採用第二個方法,取頁數,而不是字數。

    取頁數的話,那麼每一個字數對應的就是日曆中的某一天。組合如下:

    默、4月6號、1月15號、1月29號、1月25號、1月26號。

    “日,又錯了。”許七安把黃曆一丟,罵娘道:“這個思路不對,重新來。”

    “或許我們可以先解開“默”這個字,因爲它是唯一的字,而且排頭。”朱廣孝提出自己的想法。

    排頭的意義是很重要的。

    許七安捏了捏眉心:“那你有什麼思路嗎?”

    朱廣孝搖搖頭。

    許七安又問:“默這個字,在咱們衙門裏沒有特殊意義吧?”

    宋廷風沉吟道:“巡撫大人和姜金鑼早已研究過暗號,如果“默”字指向的是衙門中的某個暗號,姜大人和巡撫大人應該能發現。”

    “巡撫大人能發現什麼?他也就猜字謎厲害。”許七安撇撇嘴,下一刻,他愣住了。

    靈光在枯竭的腦海裏迸發,電光火石般的閃過。

    他想起了還在警校時,一位研究犯罪心理學的教授曾經講過,一個人的行爲和他的習慣是息息相關的。

    在對目標人物進行剖析和側寫時,首先要儘可能的收集對方的資料,瞭解對方的習慣。

    再狡猾的罪犯,行爲模式也是有跡可循的,那就是他的習慣。

    周旻的習慣是什麼?

    是字謎!

    楊鶯鶯說過,周旻喜歡在飲酒時與她玩猜字謎....所以,周旻在思考如何藏匿證據並留下線索時,他會習慣性的往字謎方向靠攏....由此推斷,兩組暗號裏,唯一的一個字,也是一個字謎。許七安思路越來越清晰。

    宋廷風和朱廣孝相視一眼,默契的保持着沉默,剛纔一瞬間,許寧宴的狀態回來了,一如當初追查桑泊案時的睿智、專注。

    默,拆開就是黑和犬....許七安邊捏着眉心,邊問道:“我記得去黃伯街的同僚說過,那裏是狗市?”

    宋廷風“嗯”了一聲:“是狗市,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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