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奉打更人 >第八十三章 救人方案
    甭管能不能幫,先畫大餅套取一些信息。如果六號是惡人,許七安就把他投出去,減少天地會里的狼滅。

    當然,在此之前,他還得先騙取到六號的藏身之處,保證免除後患,因爲六號的實力很強大。

    夜闖平遠伯府,斬殺平遠伯,重創打更人,從容藏身。這絕對是中品的高手,甚至更強。

    如果事出有因,他就力所能及的幫一幫,塑造自己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的偉岸形象。

    魏淵讓他臥底,可不是讓他一直潛水,需要作出點成績來的。

    三號能提供幫助?

    他能在打更人和御刀衛的搜捕中,從容帶走六號?

    他是什麼身份,僅僅只是儒家弟子嗎?

    這個時候,如果沒有合理的身份,即使在內城行走,也會被當場緝拿。

    或者說,他能使喚御刀衛,或者打更人?

    許七安的這句話,讓地書碎片持有者們浮想聯翩,暗自猜測他的真實身份,推敲他接下來的行動。

    【九:呵呵,三號要是願意幫忙,那就沒問題了。六號,你不要隱瞞。】

    金蓮道長篤定三號能幫六號化解危機....三號絕非普通的儒家弟子,他必然又更隱祕更高層次的身份.....金蓮道長這次招攬的新人,非同小可。

    天地會成員們精神一振,保持沉默,靜觀失態發展。

    【六號:我的一位師弟失蹤了,失蹤了一年,我懷疑他被人拐賣,以祕密渠道送出了京城。

    【經過多方打探、排查,我鎖定了一個牙子組織,他們拐騙、擄走女子和孩子,賣給青樓、丐幫、以及其他需要女人和孩子的地方。

    【他們不僅販賣孩子和女人,也擄走修行者,真正用途我還沒查出來。

    【最後我發現那個牙子組織背後的東家是平遠伯。】

    【三:所以你就憤而殺人?】

    【六:我潛入平遠伯府中,逼問師弟下落,無果,便將其斬殺,超度罪孽。】

    【一:以力犯禁,爲何不報官。】

    一號對六號的處事方式不認同。

    【二:廢話,律法有用的話,平遠伯早受制裁了,官官相護。舉頭三尺無神明,公道只在刀中。】

    ....這是個憤青!其實可以舉報平遠伯,殺人實屬不智。許七安心說。

    不過,由此推斷,六號是個性格剛直,甚至魯莽衝動,喜歡以理(物理)服人的傢伙。這點與儒家倒是挺像。

    一號似乎不屑與二號爭辯,沒有迴應。

    【六:我是有原因的,一年中,我救出了許多孩子,他們有的被斬斷手腳,匍匐在路邊乞討。機靈些的,被訓練成竊賊。而最令人髮指的是....

    【我曾經救出過一個孩子,牙子將他僞裝成黑狗,教幾句討吉利的話,以此取悅不知情的百姓,討要賞錢。】

    【一:此言當真!】

    【六:自然。】

    一號很長時間都沒有說話。

    【三:你成功說服了我,雖然我討厭武夫以力犯禁,做事不動腦子,但我依舊願意幫你。】

    許七安忍住胸腔裏的怒火,模仿許二郎的性格,以一個儒家人該有的語氣說話。

    【二:嗯,我現在有點認同三號了。】

    【四:性情中人,有空一起喝酒。】

    【六:多謝。】

    他們都沒喊三號的名字,大概心裏都清楚,陳近南什麼的,根本不是三號的真名。

    【三:你藏在哪裏?】

    【六:平遠伯府外的水渠裏。】

    水渠就是下水道,又髒又臭的地方,這個時代沒有下水道工人,等閒人不會進裏邊,屬於排查盲區。

    但也只是一時的,等打更人召集人手,絕對不會放過這個地方。

    【三:我明白了,你等我消息。】

    許七安收回玉石小鏡,一手提刀,一手摸索下巴,思考着怎麼處理這件事。

    帶人離開內城他做不到,沿途有御刀衛和打更人同僚。

    許七安能做的,只有在自己巡邏的轄區睜隻眼閉隻眼,而且還得儘快,否則,等御刀衛和打更人封鎖了周圍,再層層排查,他想救六號都沒辦法了。

    “時間緊迫,得想一個萬全之策....”

    想要救六號,就得同時瞞過打更人和司天監的術士。那麼,許七安要做到兩點,第一:幫六號找一個藏身之所。第二:幫他掩蓋住氣息。

    前者倒是不難,只要應付過今晚,明早六號可以僞裝成普通人,自行離城。

    以平遠伯的地位,還不至於讓內城的城門一直關閉着,天亮了肯定得開城門。

    難點是如何掩蓋陸號的氣息。

    “殺人之後,難免會沾染戾氣,這絕對瞞不過司天監術士的望氣術。再與宋卿來一次PY?”

    “不行,上次的PY交易我還沒付嫖資呢,元素週期表到現在還沒給司天監送過去。而且,宋卿和我一樣鐵骨錚錚,這種事情,想讓他幫忙,有點難。除非我把褚采薇那個小美人睡到手....”

    地書雖然可以收人,但天地會成員們都沒提這個茬,許七安猜測氣息無法掩蓋,會被望氣術給找到。

    關鍵點還是掩蓋氣息....許七安有一個辦法可以嘗試,這也是他敢在“地書聊天羣”裏公然裝逼的底氣。

    他掏出冊子,嘩啦啦的翻着書頁,找到了其中一頁紙,上面寫着:一葉障目!

    下午的時候,許七安已經把冊子裏記載的法術都牢記在腦子裏,做到心裏有數。

    一葉障目,能夠讓施術者隱匿身形與氣息,達到“抹去”存在的效果。

    它的本質是以儒家五品德行境的言出法隨,扭曲相應規則。然後通過六品儒生境的“學習”能力,將這個規則記載在紙張裏。

    許七安左顧右盼,鎖定街對面的一家客棧,腳尖一點,飛到屋脊上,側耳傾聽心跳、呼吸,找了一件空房。

    他如壁虎般掛在牆上,用佩刀一點點撬開窗戶的插銷。

    做完這一切,他趕到距離自身不遠的平遠伯府邸,站在街對面的屋脊上眺望一陣,找到了水渠。

    許七安抽出腰間牛皮袋裏的箭矢,把撕下來的紙張綁在箭矢上,用力投擲出去。

    “篤!”

    箭矢釘水渠邊的土牆上。

    他低伏在屋脊上,掏出玉石小鏡子,傳遞信息:

    【三:六號,你藏身的水渠邊,土牆上有一枚箭矢,上面有你需要的東西。我在鄰街的青書客棧準備了一個房間,二樓第六個窗戶是開着的。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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