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奉打更人 >第一百八十五章 推理(爲盟主“西皮右”加更)
    “你們再看脖子上的創口,左深右淺,這是右手持刀纔會留下的刀痕。”

    神了....轉運使震驚的看着許七安,眼裏再沒有半點輕視。半柱香時間不到,就能找出線索,推測出死亡的真正原因。

    這在不擅長斷案的轉運使看來,簡直是令人拍案叫絕的能力展現。

    厲害....張巡撫還是第一次親眼目睹許七安的斷案能力,儘管他早有耳聞。不管京城官場怎麼流傳這個小銅鑼的事蹟,聽說和見到是兩回事。

    然而並沒有卵用,於案件的偵查起不到突破性的作用....嚴楷的死因是割喉,不像巫師的夢中殺人那麼花裏胡哨,可正因爲這種簡單粗暴的行兇手法誰都能做,反而愈發難以鎖定兇手....沒有監控的情況下,破案是在太費勁了。

    “門窗沒有被撬動、破壞的痕跡,兇手與死者顯然是認識的。審問一下府裏的下人吧,看有沒有人剛來拜訪過,或者有沒有聽到嚴楷的呼救聲。還有,審問漕運衙門所有人,包括轉運使大人,還得記得搜身,避免有掩蓋氣息的法器,阻礙瞭望氣術的觀測。”許七安給出建議。

    張巡撫道:“轉運使大人,請配合我們。”

    之後的一個多時辰裏,司天監的三名術士一刻不停的觀測着漕運衙門的官員和吏員。

    但並沒有什麼收穫,隨着綱運使嚴楷的死亡,這宗“監守自盜”案的線索斷了。

    張巡撫在姜律中的陪同下,去了禹州的提刑按察使司,該衙門掌管刑獄,正好是管這事兒的衙門。同時也是朝廷的監察機關,隸屬於都察院。

    張巡撫是都察院的僉都御史,是提刑按察使司的頂頭上司。

    黃昏的餘暉中,許七安坐在漕運衙門的屋脊上,沐浴着金霞,在腦海裏重新覆盤這宗案子。

    死了一個綱運使,整個案子的線索就斷了。呵,這同樣是一個線索,說明幕後之人沒有操縱整個漕運衙門。

    由此可見,這不是簡單的一起貪污案....工部尚書已經倒臺,禹州的漕運衙門依舊繼續着重複的操作,往雲州偷運鐵礦...這意味着還有人在幕後操縱。這個人的權力不大,只能支配綱運使一人,不,未必是權力不大,沒準是爲了隱蔽行事。

    如果不是被我走狗屎運般的撞上,可能偷運鐵礦的事會一直延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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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有偷運鐵礦,那會不會有偷運官鹽和硝石的?得讓朝廷好好查一查各州的漕運衙門了。

    “這趟雲州之行,恐怕比想象中的還要危險啊。”許七安憂心忡忡的想着,忽聽底下有人在喊他。

    “寧宴,走,去教坊司樂一樂。”宋廷風站在庭院裏,朝他招手。

    “不去,老子在思考正事呢。”許七安沒好氣道。

    “去吧,聽說禹州的教坊司女子很懂得伺候人。”宋廷風循循善誘。

    “成天就知道教坊司教坊司,小心一輩子升不了職。”許七安恨鐵不成鋼的迴應。

    .....

    禹州,教坊司。

    悠揚的絲竹聲裏,許七安端起酒杯,大笑道:“來,喝酒喝酒,在水上漂了六天了。”

    打更人們一起舉杯,人均一位清秀美人兒,推杯換盞,言笑晏晏。

    許寧宴果然跟着來了,對此,宋廷風並不意外,應該說都在預料之中。

    在京城的時候,許七安從來不主動去教坊司,都是宋廷風提議,然後他和朱廣孝一起跟着去。

    有時候許寧宴在修煉,就破口大罵:宋廷風你但凡有點良心,就別打擾老子修行。

    罵完,拍拍屁股跟着去。

    禹州的教坊司與京城不同,佔地面積沒那麼大,不過臨河而建,六個院子,兩座高樓。勝在景緻優雅。

    盪漾的水面將紅燈籠的倒影扭曲,絲竹管樂之聲飄蕩在院子裏,飄蕩在波光粼粼的河面。

    以許七安等人的身份地位,當然不會去樓裏與那些魚龍混雜的嫖客一起喝酒,經漕運衙門的官員領路,他們來到了一位叫做紅袖的花魁院子裏打茶圍。

    那叫紅袖的花魁似乎有些不情願,一夥人在院子裏喝了小半個時辰,她還沒有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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