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大奉打更人 >第八章 案發現場
    這叫什麼話?男女之間,只要距離不是負數,就不算近.......許七安心裏吐槽的同時,臉色微微一沉。

    男女之間有沒有搞事情的苗頭,其實雙方心裏有數,即使再遲鈍的人,慢慢也會回過味來。

    裱裱在感情方面是有些遲鈍的,首先是經驗淺薄,再就是本能的迴避自己的內心。

    所以她也許沒意識到自己對這個小銅鑼有了情愫。

    但許七安會不知道?

    不可能!

    許七安不管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都是感情經歷豐富的男人。裱裱這種花信少女,時不時表露出的信賴、親近,都在向他傳達一個信息:

    這姑娘喜歡我。

    太子也是男人,所以許七安在他面前否認沒有意義。

    “太子覺得呢?”許七安反問。

    “聽說父皇原本打算封你爲長樂縣子,但得知你復生後,又取消了?”太子道。

    “陛下答應我,只要好好查福妃的案子,我封爵指日可待。”許七安回答。

    太子沉吟道:“子爵位置終究是低了些,你若是能還本宮一個清白,本宮可以幫你再往上擡一擡。你要知道,有些事,子爵是不夠的。”

    許七安哂笑道:“殿下不如直接賞我黃金千兩,也比畫大餅要實在。”

    太子眉梢一挑:“你不信本宮?”

    “不是不信,而是太子能給我的,魏公也能給我。太子給不了我的,魏公依然能給我。”

    “許七安,魏淵是孤臣,縱觀史書,哪個孤臣有好下場?”太子沉聲道。

    許七安躬身作揖,離開了房間。

    ..........

    許府。

    “大鍋呢,大鍋怎麼又不見了。”許鈴音嘴裏塞着肉包,左顧右盼。

    “你大哥不在。”嬸嬸邊回答,邊給幼女脖子套上小布包。

    “大鍋不在,我就不走,我要大鍋。”許鈴音生氣的說。

    “少給老孃來這套,你不就是想找個藉口不去塾堂嗎。”嬸嬸用指頭戳着小豆丁的腦門。

    小豆丁吃了一驚,自己想了好久纔想出來的辦法,竟然被娘一眼就看穿了。

    娘這麼聰明,爲什麼還經常被大哥氣的嗷嗷叫。

    “娘,那我留在家裏跟二哥讀書好不好。”許鈴音嬌聲道。

    “長的最醜,想的最美。”嬸嬸罵道:“你二哥馬上要參加春闈了,哪有時間管你這個笨孩子。”

    “春闈是什麼啊。”

    “就是科舉。”

    “科舉是什麼啊。”

    “就是考試。”

    “考試是什麼啊。”

    “許鈴音你要氣死我嗎。”嬸嬸被氣的嗷嗷叫。

    這時,許二郎拎着一袋青橘進了府,看見母親在教訓妹妹,也沒在意,隨手把橘子遞過去:

    “鈴音,給你帶塾堂去喫。”

    許鈴音開心的接過,一看是青色的橘子,小臉擰巴成一團,豎着小眉頭:“二哥,這個橘子不好喫的。”

    許二郎一愣:“你喫過?”

    嬸嬸解釋道:“上次你爹買過這種青橘。”

    .....許新年深深的看了眼嬸嬸,道:“娘.....”

    嬸嬸疑惑的看着他:“有事說事,吞吞吐吐的。”

    “也不是什麼大事。”許二郎隨口道:“我昨天看到大哥給了爹五十兩銀子,您早點給收過來,免得他出去花天酒地。”

    嬸嬸一聽,柳眉倒豎:“這個許寧宴,可恨。”

    其實許二郎是騙嬸嬸的,之所以這麼說是爲了讓娘榨乾爹的私房錢。爲了安撫娘,爹咬緊牙關也會交出私房錢,這樣就沒法出去花天酒地了。

    然後,討厭的大哥會很長一段時間被娘記恨。

    一箭雙鵰,完美!

    許二郎滿意的回書房讀書去了。

    ........

    皇宮。

    手持令牌,一路暢通無阻的進了皇宮,來到韶音苑,接裱裱一起去破案。

    臨安公主今天穿着火紅色的宮裝,顏色如昨天一致,但款式不同。她開心的蹦跳過來,鵝蛋臉揚起甜美的笑容,桃花眸裏洋溢着明媚的風情。

    認識臨安之後,許七安才知道,狐媚子不是隻有尖俏的瓜子臉,有一種鵝蛋臉女人,也可以很嫵媚和勾人。

    可惜時代限制了臨安的發揮,不然燙一頭大波浪,穿着牛仔短褲和吊帶衫,妥妥的嫵媚女神啊。

    在夜店很混得開那種。

    裱裱蹦跳過來,輕盈旋身,裙裾飛揚。這是刻意在許七安面前展示美貌,可能她自己沒意識到。

    許七安納悶道:“你怎麼老穿紅色的裙子.....”

    話音方落,裱裱臉色瞬間垮下來。

    “哼,狗奴才,你不是說本宮穿裙子特別漂亮嗎?”

    許七安忽然捂住眼睛,慘叫起來。

    裱裱關切道:“怎麼啦?”

    “殿下實在太美,光輝萬丈,閃瞎卑職的眼了。”許七安大聲說。

    裱裱一聽,轉嗔爲喜,許寧宴說話真好聽,真有意思。

    “殿下,我今天準備去清風殿看一看。”許七安道。

    臨安點了點頭,嬌聲道:“本宮要等一個人。”

    她眉眼間有得意的神采,昂起下頜,露出雪白修長的脖頸。

    許七安心裏徒然一沉,心說不會吧不會吧,不會跟我想的一樣吧。

    也就一刻鐘,穿着白色宮裙,清冷絕麗,行走間風情妙不可言的懷慶來了。

    許七安:“......”

    臨安公主掐着腰,小母雞似的氣昂昂,嬌聲道:“懷慶非要跟着我們主僕長長見識,本宮就做主滿足她的需求,狗......許寧宴,你覺得如何?”

    她特意把“主僕”兩字咬的極重,似乎在宣示某人的所有權。

    許七安在心裏怒吼道:我覺得很淦!

    我什麼時候成你僕人了.......他表面微笑道:“卑職都無所謂。”

    懷慶公主清亮的眼波掃來,淡淡道:“那本宮就承許大人的情了。”

    長公主,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和臨安清清白白的,我還是你的牛馬。許七安嘴角抽了抽。

    他沒想到懷慶會參與福妃案,但轉念一想,又覺得這是在所難免之事。

    首先,懷慶對查案破案很有興趣,只是身爲千金之軀的公主,她以前沒理由也沒環境去接觸。

    桑泊案時,懷慶就常常召許七安入宮詢問案件詳情,還陪着他一起埋首史書,尋找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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