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類似的操作還有武夫體系和武僧體系!術士脫胎於巫師,並不是不可能的........許七安恍然大悟。
並且,他由此展開聯想,發散思路,懷疑初代監正就在當年援奉的巫師隊伍裏。
“術士脫胎於巫師,雖然是有巫師的根基,但開創一個全新的體系依舊不易,這背後必的隱情恐怕只有初代監正和大奉開國皇帝知道了.......我懷疑這和監正保守的祕密有關。這或許能揭開雲州神祕術士的面紗。”
許七安把自己的疑惑說了出來,希望見多識廣的金蓮道長能爲他解惑。
可惜金蓮道長對許七安,缺乏穿道受液的想法,假裝沒聽見。
只有找魏淵或者長公主問一問這段歷史了........許七安岔開話題,道:“道長找我作甚?”
橘貓幽幽的望着他,過了半晌,說道:“路過此地,發現你的福緣消失了,特來看看。”
許七安聽完,腦子裏最先浮現的是:???
片刻後,浮現的是:!!!
後一個情緒是他反應過來了,難怪這幾天都沒撿銀子,原來是監正404大法的緣故。
“不過見到那個丫頭後,我明白原因了。”橘貓說。
金蓮道長以爲鍾璃的黴運與我的福緣抵消了?許七安沒有解釋,保持沉默。
他同樣沒興趣給一個老道士授液。
.........
告別金蓮道長,許七安臉色鬱悶的進了屋子,瞪着鍾璃不說話。
這女人頭上裹着紗布,臉上也纏着紗布,可憐兮兮的模樣,她察覺到許七安的態度變化,小聲道:
“那位道門高手與你說了什麼?”
“關你什麼事。”
“哦。”她腦袋微微一低。
但許七安不放過她,怒道:“我以前天天撿銀子你知道嗎。”
“不知道,但能理解。”鍾璃老實回答。
“但因爲你的緣故,監正把我留在京城,屏蔽了我的部分氣運。”許七安判斷是部分氣運,依據是他仍能爲鍾璃消災擋難。
“對不起啊......”
說對不起有用嗎,我一天損失幾百萬........許七安氣道:“你得賠我。”
“我,我沒銀子。”鍾璃羞愧的低下頭。
“沒銀子就陪我睡覺吧,我這牀很結實,搖不塌的。”
...........
第二天早上,許七安精神抖擻的醒來,無比滿足,牀沒塌。
這當然和鍾璃無關,他昨晚說的是氣話,雖然監正的行爲讓他很心痛。
這女人已經夠慘了,許七安的良心不允許他禍害人家。
不過,鍾璃答應回頭送他兩件法器做補償,許七安頓時很開心,睡的格外香甜。
洗漱過後,他去前廳喫早膳,遠遠的聽見小豆丁嗷嗷嗷的哭聲。
跨過門檻,進屋一看,許鈴音被嬸嬸按在凳子上,揮舞着雞毛撣子,啪啪啪的抽打小屁股蛋。
許二叔、許玲月、許二郎面不改色的喫飯,兩耳不聞妹妹(女兒)哭,一心只有粥、包、菜。
許七安路見不平一聲吼:“住手!”
嬸嬸不搭理侄兒,她揍自己的女兒,關這小子什麼事。
“嬸嬸你這就過分了,”許七安一把搶過雞毛撣子,道:“鈴音還小,你不能這樣打她。”
“大鍋......”
這一聲“大鍋”喊的掏心掏肺,喊出了親爹般的感覺。
“大哥,”許玲月解釋道:“娘心愛的蘭花摔壞了,養不活啦,娘懷疑是鈴音摔碎的。”
許七安把雞毛撣子還給嬸嬸,拍拍她的手背:“教育孩子要趁早,現在不打,以後就晚了,嬸嬸打的好,嬸嬸您繼續。”
“嗷嗷嗷.......”許鈴音哭的可傷心了。
果然是沒有福緣的娃兒,純靠八字硬。
............
隨着涌入京城的江湖人士日漸增多,京城治安一落千丈,爲了解決這個問題,魏淵想出了一個法子。
他命人在外城的東南西北各建一座堅固的漢白玉高臺,名曰:豪俠臺。
專門給那些“你瞅啥”、“瞅你咋地”的江湖俠客們解決糾紛用。一時間,抵京的各地人士蜂擁豪俠臺,有仇人在京城的,直接往臺上一跳,然後嚷嚷“XXX可敢上臺一戰,你若不來,便是個孫子”。
既有了江湖俠士們解決矛盾的平臺,又不用擔心禍及普通百姓,還可以讓京城百姓們天天有瓜喫,有熱鬧看,拉動了當地的餐飲消費........
“魏淵還是有幾把刷子的,是能做政績的官。”許七安暗暗點頭,繼續聽許二叔說着巡城時的見聞。
此外,沒有仇怨的江湖少俠們也會結伴上臺切磋,博取名聲。而女俠們則對上臺獻藝不感興趣,更熱衷於與江湖盛名的大俠們言笑晏晏,出入酒席。
熱衷於找機會攀附京城內的達官顯貴,熱衷於勾搭有潛力的京城學子。
由此可見,自古男人和女子追求的東西是天差地別的。
男人追求的是一舉成名,女子追求的是一炮而紅。
正因爲外頭有那麼多妖豔jian貨,許二叔責令二郎沒事不得外出,不能讓那些粗魯的女俠們饞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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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郎在家乖乖待着,女妖精們就交給爲父了.........許七安提取了二叔的核心意思。
“二叔,眼下來京的女俠們,有沒有豔名遠播的?”
許七安說完,見妹妹和嬸嬸表情不對,立刻補充道:“我這是爲了防範於未然。”
嬸嬸和妹妹再看向許二叔,許二叔眉頭緊鎖,抱怨道:“你這小子,這種問題我怎麼可能知道,我是會關注這種事的人嗎?”
許新年看着大哥和父親飆戲,不屑的“呵”了一聲。
用完早膳,叔侄倆結伴出門,牽來坐騎,許二叔摸了摸小母馬,感慨道:“跟了你之後,它好像越來越精神了。”
“得到了滋潤唄。”許七安回答。
“嗯?”二叔表達疑惑。
“打更人衙門的伙食好啊,喂的精飼料,大麥、黃豆、雞蛋、粗鹽巴。”許七安解釋。
許二叔一聽,頓時就很眼饞,道:“那咱們換一換,把我這匹馬也送到打更人衙門改善伙食。”
許七安連連擺手:“我不換騎。”
“二叔咱們還是說一說女俠們吧。”許七安對江湖女俠們特別上心,大概是前世的江湖情結作祟。
說起這個,許二叔如數家珍,“據說現在京城姿容俏麗的女俠數不勝數,但最出彩的有四個,分別是在廬崖劍閣閣主的女兒,人送稱號“蝴蝶劍”,不但修爲高強,模樣也俊俏。
“萬花樓的蓉蓉,綽號銷魂手,聽同僚說,那簡直是個勾人的狐狸精。任何男人都擋不住她的魅力。”
銷魂手?!
是我理解的那個銷魂手麼,是挊挊挊的意思麼。
“還有一個是千面女飛賊,長什麼樣沒見過,但據說精通易容之術,每次都以絕色美人的形容露面。”
一般來說,這樣的都是醜女。
“最後一個更了不得,是一位大名鼎鼎的女刀客,使的是雙生刀,雷州雙刀門的弟子。”許二叔嘖嘖道:
“真是個英姿颯爽的女俠,如果我年輕二十歲........我還是會選擇你嬸嬸的。”
許七安點點頭,心說二叔還是很愛嬸嬸的,拍着他肩膀說:“那些女俠,就交給你二十歲的侄兒吧。”
到了衙門,應付點卯,許七安在相熟的銀鑼閔山的堂口吐納修行半個時辰,然後打算帶着手底下的兩名銅鑼去巡街——春風堂一把火燒了,還沒蓋好。
“頭兒,我們去哪裏巡街?”
“你們知道女俠們喜歡在哪裏出沒麼。”許七安問。
“自然是豪俠臺,東南西北四座擂臺,如今可熱鬧了,很多內城的百姓都爭相去外城看熱鬧呢。”
“行,那今天就去南城的豪俠臺。”許七安做出決定。
他剛踏出衙門,就見一騎狂奔而來,馬背上坐着的侍衛,穿的是宮廷差服,是臨安的侍衛。
“許大人!”
那侍衛見到許七安,大喜過望,猛的勒住馬繮,急停下來。
“許大人,二殿下請您火速入宮。”
“什麼事。”許七安沉穩問道。
“二殿下說,人命關天的大事,她的生死就掌握在你的手中。”侍衛沉聲道。
“???”
許七安一邊吩咐銅鑼去牽馬,一邊說道:“宮裏是不是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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