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老虎繼續按照陳東陽的命令,擊潰了草原這股龐大勢力之後,又繼續趁着對方崩潰,繼續揮師北上草原。

    剿殺了所屬部落之後,蕩清殘存主力,最終老虎爲了徹底扼殺潛在危險,對於草原上的不租,直接用上了他們幾百年前老祖宗的辦法,車輪斬!

    以車輪一米三四左右的高度爲限,只要是超過車輪高度的男人,全部斬殺!

    極北草原之中部族野蠻兇狠,這樣的方式可以讓草原元氣大傷,一時半會是難以恢復,杜絕後患,等到草原能夠再一次擁有力量的時候

    那個時候的北疆,也早已更加強盛到無所畏懼。

    所以在那一站中,直接覆滅了一個草原王的傳奇勢力,更是展現了北疆軍的悍不畏死。

    這一戰打的無比決絕,統帥率衆置死地而後生,就賭麾下北疆將士們能夠完成任務。

    這樣的氣概令人折服!

    所以在當時謝無雙所在京師防務大學中,在教官的不斷推演和各種分析中,最奇蹟的就是玉龍山被圍困是怎麼撐得住沒有食物,又能打退了對方上百次的攻擊。

    要知道只要一下撐不住,那麼這個計劃就完全崩盤。

    驚爲天人,崇拜仰慕,北疆軍之強,難以理解!

    那個時候,驕傲無比的謝無雙也爲之折服,甚至那個時候的謝無雙,暢想着將來自己有一天也能統軍了,也要達到這樣的高度。

    只可惜的是,面對北疆軍,她敗的很徹底,一絲的機會都沒有。

    更讓人不知道是可笑還是可悲的是,還是讓她曾看做是戰神來崇拜的男人打敗了她。

    更沒有知道的是,在她年少憧憬的花季雨季時,很多次的幻想過,要是有一天能夠單獨跟這個男人待在一起深入的探討這些該有多好。

    哪怕什麼都不說呢,就是看着對方也是好的。

    可是現在來看,這個願望換了個方式完成了,卻是用這樣的方式。

    這一切,只能用造化弄人來形容。

    謝無雙此時又開始掙扎在現實和回憶中,另一邊閉着眼的陳東陽也因爲她的話語,讓他回憶到了當年在玉龍山苦戰的歲月。

    陳東陽說的簡單,只說玉龍山的一切植物被喫光,玉龍山成了荒山這也只是一部分的原因。

    當年那些將士們被困幾個月中,生生在那餓死了接近兩萬將士。

    玉龍山屬於半座雪山,更是土壤極少植被稀缺,就是這樣的情況下,那些極少有土的地方,都用來埋葬了那些永遠長眠此地的將士們。

    此時的玉龍山上,除了岩石和雪,其餘遍地是將士的墳墓。

    那一座座的憤怒在高遠的玉龍山上,享受着永恆的淒涼,每當入夏時是雪山山體顯現最多的時候。

    也是那個時候,每年的整座玉龍山上,到處都是烈酒的味道和紙錢的飄飛,除了陳東陽會去。

    在那一戰勉強活下來的北疆軍將士們,也都經常會去拜祭自己已經回不來的戰友兄弟們。

    那個時候陳東陽讓老虎早點回轉,那兩萬將士就不會死。

    當初不率麾下進玉龍山而選擇兩側穿越凍土,那麼這些人也能存活下來不少。

    可是,要是沒有他們這樣的選擇,不可一世的草原一族,早就進入北疆邊境南下大夏腹地了。

    這纔是陳東陽以北疆統帥的身份,甘心被圍困在玉龍山以身做餌,換做別人也不會讓草原勢力這樣的想要置之死地。

    沒有這一切怎麼有時間拖住他們,怎麼完成奇襲的圍魏救趙,又怎麼能上演這樣的奇蹟!

    作爲最高統帥,玉龍山的煎熬並不是他的身體,而是心裏,每一秒鐘看着自己的戰友同袍倒下,都陷入無比痛苦和內疚中。

    但是爲了戰略實施,他只能默默忍受這一切的心理煎熬。

    幾年過去到了現在,陳東陽想起來還是痛的心神不穩!

    這一戰稱爲大夏軍史上排名前三的傳奇戰役案例,因爲重點就是毫無一切供給,還能堅守玉龍山幾個月時間。

    這纔是最大的奇蹟,但是對於這樣的榮耀和傳奇,他寧願不要去換回自己死去的衆多兄弟們。

    甚至陳東陽自己都會迴避那些榮耀與驕傲,因爲他不想再想起那段戰鬥。

    整座山的墳墓主人,他們才應是榮耀和驕傲的傳奇製造者,也只有他們纔有資格承受這樣的分量。

    在山洞中又過去一天,陳東陽和謝無雙離開了這個山洞。

    現在大雨造成的困境已經結束,現在天氣晴朗,除了溼氣重之外,雨水造成的影響也都沒有了,現在很適合去尋找離開的路。

    謝無雙現在身子狀態也是糟糕無比,之前被蠱祖分出的神魂奪舍,掌控了她的身體,在跟陳東陽的那場大戰後,現在謝無雙強度完全匹配不上蠱祖的實力。

    所以身體也進入了超負荷的運轉,現在氣血精氣神都被消耗徹底。

    這樣的嚴重透支讓謝無雙現在還沒辦法正常行走,陳東陽現在只能揹她。

    兩人是不死不休的宿敵,恩怨已經濃的化不開,但是現在來看又是那麼的親密無間。

    陳東陽背上的謝無雙很不適應,尷尬和難堪的心裏都有,現在她也沒別的辦法,想要活下去,就要離開這裏。

    陳東陽揹着謝無雙,體力依舊強盛,在傍晚的時候,已經不知道翻過了多少座山,終於看到了一條奔流不息的大河。

    看到這條大河時,陳東陽的心情很不錯,因爲在曲折山谷奔流的大河雖然還是在無盡大山中,但是這條河也是很大,向前奔騰一眼看不到盡頭。

    在陳東陽看來,能順着河水順流而下,跟隨水流向前走,一定可以離開無盡大山,進入到有人的地方。

    把謝無雙放在地上坐着,陳東陽就開始做準備工作。

    在陳東陽的行動下很快就做出了一個簡易的木筏子,雖然看起來造型不好,可承載兩個人還是沒問題的。

    至少這個木筏子能帶着他們離開這裏。

    陳東陽把木筏子扔在河邊,看着在河流上起起伏伏的,轉頭就向謝無雙說着:“賣相有些不好,你敢坐嗎?”

    “還有別的選擇嗎?”謝無雙依舊面無表情,聲音也不帶任何的感情。

    陳東陽沒說話,直接帶着謝無雙放在了木筏子上,用腳一踹讓木筏子徹底脫離了岸邊之後,陳東陽縱身一跳也上了木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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