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碗麪喫下來,也就幾分鐘時間。

    從開始時候有大批的成華軍和衙門人趕過來之外,還有幾位武道四五品的高手直接縱身出現。

    這些都是其餘兩位王族少主帶過來的保鏢護衛們。

    這些人也都傻眼了,這裏是洋城,是王族謝姐的地盤,都以爲這是一趟美差,可誰知道會出現這樣的事情。

    只是一碗麪的功夫,這幾個高手也都給魚乾一樣,被扔到了大路上,一切都是那麼幹脆利索。

    可是也不知道什麼情況,原本圍困過來的成華軍和衙門竟然都主動的退去。

    而整個道路的封鎖面積變得更大了些之外,竟然再沒有其他事情出現。

    “陳帥。有點不對勁啊,這裏不是王族謝家的地盤嗎?這些人這麼快就慫了?”老虎吃完麪之後,摸着肚皮說着話。

    陳東陽一般看着手機上暗組那邊最近彙報而來的內容,等到看完之後,這纔開始喫起面來。

    陳東陽剛吃了一口,突然挑着面的筷子懸停在半空中,這樣停頓不到一秒鐘後,陳東陽繼續吃了起來。

    而幾秒鐘之後,老虎也從位置上站起來,轉身看向了身後。

    面前主幹道兩側邊緣是步行道,挨着路兩邊的道路早就封鎖,行人都被驅逐了,按理說這裏是不會有人來的。

    只是在這個時候,空曠的街上,有一個五十歲,一聲簡樸麻衣的男子慢步向這邊走來。

    陳東陽繼續喫着面,老虎則是悄悄握緊了拳頭,因爲眼前這個人給他的感覺,很強大,這是無數次從生死邊緣中的敏銳嗅覺,是不會錯的。

    陳東陽始終沒有任何的反應,老虎也沒有出手,短短距離,那個麻衣男子已經來到了近前。

    這個男子穿着很簡樸,從行走到任何的舉止動作,都是雍容華貴,哪怕一身麻衣,身上帶着的氣度如同山嶽。

    這樣不怒自威的氣勢,一看就不是常人,長得中正平和,相信年輕人也是很有魅力的男人。

    “老闆,給我來碗麪,跟他一樣的就可以。”男子來到這裏,從門旁自己搬個圓凳,直接就挨在了陳東陽那張桌子上坐了下來。

    此時這裏已經是狂風暴雨的核心,哪還有人敢來這裏,更何況寬敞路面上,橫七豎八的上百屍體還都擺在那裏。

    血水匯聚成河,順着路邊下水道已經開始流淌。

    在這樣的情況下,還風輕雲淡的過來,身上沒有任何的殺氣,只是要了一碗麪。

    這讓老虎心中無比緊繃,因爲他發現看不透眼前這個麻衣男子的來路。

    老李則是站在原地沒動,就算他沒有武道修爲,可總能看出來眼前的氣氛不對。

    “老李,給這位先生再弄一碗海帶面吧。”陳東陽大口嚼着面里加的大肉向老李說着。

    陳東陽發話了,老李應聲,古怪的看了一眼這個面相端正不像壞人的傢伙,最終一瘸一拐的又走進店裏下海帶面去了。

    “這家麪館在這裏開的時間不短了,五年前白首山一戰,四個月後,這個老闆就在這裏打工。

    後來原來的老闆回老家,他就接手了這個小店,慢慢的把生意做得比原來好了太多。

    不論是他身上的那些只有戰場上才留下來的傷口,還是招牌上掛着的符號圖案。

    其實都挺熟悉的,我還是讓他在這裏一直開到現在。”麻衣男子開口,注視着桌對面愜意從容正在吃麪的陳東陽,笑容爽朗的說着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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