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陳有術。”陳有術在回答的時候,有些心驚肉跳的感覺,他是搞了一些違禁品,如果因此招來警察的話,怕也是一個大麻煩。

    不過話又說回來,巴黎這邊放蕩是不一般,哪個派對上沒有那些個違禁品呢?

    也不算什麼嚴重的大事,就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麻煩。

    “那就對了!”領頭的法國警察說,“我們是隸屬於巴黎法院的法警,我們這次來,是要沒收你的一切個人財產,並將你驅除出不屬於你的地方。”

    “什麼意思?”陳有術一臉懵逼,一頭霧水。

    領頭的法國警察說:“您在華夏的富豪父親,破產了,他名下的所有資產,都將是債權人的。債權人現在要求查封您的財產,我們只是執行者。”

    “這不可能,你們一定搞錯了!”陳有術難以置信。

    領頭的法國警察說:“我們是不是搞錯了,你可以打電話問你父親,但是請你不要妨礙我們的工作。”領頭的法國警察說罷,又揮了揮手,“兄弟們,開始工作吧!私有財產神聖不可侵犯,先把這些無關緊要的閒雜人等趕走!”

    當下,法國警察們開始趕人,與會者自然不敢和警察耍狠,一個個乖乖離去。大致的事情,他們也聽明白了,這位華夏富二代的父親破產了啊!不少人對陳有術投以或是同情,或是幸災樂禍分目光,然後紛紛離去。

    不多時,派對之中就只剩下陳有術一個人孤零零的打電話。

    “父親,今天是愚人節嗎?”

    “今天並不是愚人節!”

    “咱家破產了?”

    “是的。”

    “多嚴重?”

    “一無所有,喝西北風。”

    “我的財產也要被查封?”

    “你們兄弟的財產,都在我名下,我是怕你們胡花,才這麼設定的。誰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現在我們連後路都沒有了。你的別墅、豪車、奢侈品,都要被查封拍賣,信用卡也會被凍結!”

    “那我怎麼辦?我怎麼辦啊?我身上可沒有現金了!”

    “我也沒多少錢了,你自求多福吧!找份工作吧,你不是畫家嗎?去賣畫啊……”

    “父親,您不要開玩笑了,我那畫畫就是爲了泡妞,拿去賣錢一毛錢也賣不出去。您就不能告訴我,今天是愚人節嗎?”

    “孩子,我真的很想告訴你今天是愚人節,但是今天顯然不是!”

    “父親,你能給我打點錢嗎?”

    “不能。”

    “爲什麼?”

    “沒錢。”

    “……”

    陳有術無話可說,他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從家人的嘴裏聽到了“沒錢”這兩個字。一瞬間,陳有術就體會到了什麼叫從天堂墜落到地獄。剛纔他還高朋滿座開派對,轉瞬間就要淪落街頭去要飯。

    人生之大悲大喜,莫過於此。

    ……

    ……

    大洋彼岸的華夏。

    掛斷了兒子的電話,陳達利也很無奈。

    他其實很愛他的子女,奈何事到如今,他這個當父親的無能無力啊!

    現在,陳達利也面臨和兒子一樣悽慘的下場。

    “房產……xx別墅,xx花園小區……xx別墅……”

    “車輛。布加迪威龍1,奔馳5,法拉利3,勞斯萊斯幻影1……”

    “奢侈品,張大千字畫1,明朝瓷器3,金條102根……”

    此時此刻,一幫法院的專業人士正在陳達利的家裏盤點陳達利的財產……呃,也不再是陳達利的財產了,這些都是楊小天的財產了。

    楊小天干的很絕,成爲了陳達利最大的債權人之後,楊小天幾乎沒有任何延遲,直接把陳達利一家趕盡殺絕!

    既然陳達利很硬氣,不肯向楊小天低頭,楊小天自然也沒有必要對陳達利客氣。這看上去很殘酷,其實不過是資本浪潮之中最不起眼的一點浪花罷了。

    每次金融危機,各個商業大廈上跳樓的精英也不是一個兩個。

    破產,對於大部分資本市場的玩家而言並不陌生。

    很多人都在遭遇破產。

    只是有些人能夠東山再起。

    大部分人一蹶不振。

    有些人選擇“勝敗乃兵家常事,大俠請重新來過”,選擇拍拍屁股走人,赤條條來去無牽掛。

    陳達利坐在自己最喜歡的羅馬尼亞產的高檔真皮沙發上,這真皮沙發是90年代進口的高檔貨,一直維護的很高,做工質量很好。款式至今都沒有過時。

    抽着自己僅剩的一包小熊貓,陳達利陷入一種非常的焦慮之中,他手中的煙不斷。

    “我曾經擁有的一切,轉瞬都飄散如煙啊……”看着法院的工作人員清點曾經屬於自己的財物,陳達利有一種大廈已經傾倒的感覺。

    此時,一名法院的工作人員來到陳達利身邊,指着一堆行李,對陳達利說:“陳先生,您能夠帶走的財物,我們已經給您整理好了。另外,我們還給你預留了一千塊錢的生活費。您可以重新嘗試去工作。”

    “這麼說,我還得謝謝你們?”陳達利苦澀道。

    “我們只是執行法律罷了。”工作人員淡淡道。

    “這是逐客令嗎?”陳達利道。

    “這已經是楊小天先生的房子了。”工作人員道,“有些富豪在破產之後不依不饒,我們不得不強制執行,您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們不希望做的那樣難看。”

    “好吧,我走。”陳達利拿起行李箱,起身離去。

    “我怎麼感覺我們像是古代抄家的兵丁?”一名工作人員開玩笑說。

    “我們就是在抄家。”另一名工作人員正色道,“不過我們不會中飽私囊的。”

    衆人皆是莞爾。

    夜。

    陳達利蹲在馬路邊。

    深秋就要離開了。

    初冬馬上要來臨。

    凜冬將至。

    瑟瑟的冷風打着陳達利的臉。

    陳達利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

    他現在只有一些稍微便宜的換洗衣物。

    一千塊錢的存款。

    他富貴多年,很久沒有這樣落魄過了。

    去找於大謙嗎?

    說真的現在陳達利有些恨於大謙了。

    若不是爲於大謙出頭,他陳達利也不至於如此狼狽。

    去找個便宜的旅館住下嗎?

    陳達利也心有不甘。

    正在此時,一輛紅色的瑪莎拉蒂停在了陳達利的面前。

    車上,一箇中年男子左擁右抱兩個年輕美女,神采飛揚,饒有興致的看着陳達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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