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小天點點頭，說道:“維軟目前並不曾觸及我的底線，我並不介意與維軟進行合作。但是蓋茨比先生，你要知道，我有人工智能的優勢，我完全可以跳出維軟操作系統的框架，去自行研發一款智能操作系統!你要我和維軟合作，總得給我一個合作的理由吧?簡單的說，就是你要說服我。”
蓋茨比不由一愣，隨後露出古怪的笑容，感慨萬千的說道:“自從我的名字登上福布斯排行榜之後，我就已經不需要去說服合作伙伴，不需要去說服投資人了。因爲蓋茨比這三個字，就是最好的信譽。想一想還真是唏噓，但我自信我的口才並沒有退化，我一定可以說服你!”
楊小天哈哈一笑道:“能讓蓋茨比先生爲我施展口才，也是我的榮幸啊!”
蓋茨比沉吟着，他雖然已經是一個老人了，但是他依然有着一顆十分年輕且十分活躍的大腦，他的思維依舊靈動。身爲這世界財富之巔的大佬，蓋茨比依舊寶刀未老。
“首先，目前市場佔有率最高的操作系統，依舊是我們維軟的操作系統，我們在操作系統的領域之中，佔據統治性的地位。”蓋茨比侃侃而談，“多年以來，我們積累的人脈、經驗、渠道、市場認可度都非同一般。如果你要重新打下這麼一大片江山，非常非常困難啊，直接與我們合作，就是強強結合，不用開闢，市場已經是我們的了。”
楊小天若有所思的說:“這個理由很強大，不過話說回來，諾基亞當年在手機市場也佔據了主導性的地位。然而當諾基亞沒有趕上智能手機時代的紅利的時候，它一步落後，步步落後。諾基亞帝國，最終失去了輝煌，被蘋果所收購。這說明，科學技術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生產力，只要在科學技術上落後，什麼市場，什麼人脈，什麼渠道，都不頂用。”
拉菲特先生旁聽楊小天與蓋茨比的對話，目光之中，卻是異彩連連。蓋茨比卓越的口才拉菲特先生自然知道，卻沒想到楊小天居然與蓋茨比先生相比毫不遜色。這可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領風騷數百年啊!
蓋茨比先生被楊小天反駁，卻也不生氣，不激動，面色如常，繼續說道:“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生態系統。現在的電腦硬件商，比如英特兒、mba都是和我們維軟綁定的。現在市面上大部分的軟件、遊戲，也是在我們的生態系統之中存活。如果你要新建一個生態系統，那將是翻天覆地的工程，而硬件供應商也不一定會配合你。”
楊小天默然道:“這是你們比諾基亞強大的原因之一。”
蓋茨比又道:“還有一點就是縱然你下定決心，從零開始的去開闢市場，去搭建一個新的生態鏈，但是做爲一家東方公司，你沒有我們的皮，那麼就容易受到歐美市場的抵制。歐美是全世界發達國家的聚集地，被這裏的市場抵制，你的成果就很難國際化。”
蓋茨比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看着楊小天。
大約五分鐘之後。
楊小天露出了笑容。
蓋茨比也笑了，因爲他看懂了楊小天的這個笑容。
“蓋茨比先生，我不得不說，你已經說服了我，我們確實應該合作。對抗是兩敗俱傷，合作是互利共贏!”楊小天道，“但是說一千道一萬，我依舊是優勢方，因爲唯有科學技術的領先，是真正的領先。在沒有第二家人工智能之前，我就是你們唯一的選擇。”
蓋茨比道:“我們董事會很明白這個道理，我們商議出了一個很好的條件給你。”
“哦?什麼樣的條件?”楊小天問道。
蓋茨比一臉慷慨之色，說道:“8%維軟的股份!你可以出400億美元，或者技術入股，或者用一定的雙子集團股份或者是炎黃科技的股份置換這8%的維軟股份!這8%是我們所有資本方擠牙膏擠出來的。當你擁有8%的維軟股份的時候，你就是維軟最大的個人股東了。你的股份，將遠遠超過我。我現在持股，也就1%。”
拉菲特面露驚容，失聲道:“維軟竟然願意拿出8%的股份，這樣的讓利可真是大啊!”80年代的時候，蓋茨比在維軟最多持股達到49%。但是隨着維軟的一輪又一輪的融資，蓋茨比在維軟的股份不斷降低，現在僅僅擁有1%。
不過蓋茨比還有別的資產，總資產與當今世界首富貝索斯其實是旗鼓相當的。財富到了這個地步，是不是首富，意義並不大。首富能拿出的錢，未必就比蓋茨比多。
連蓋茨比都只持股1%，維軟董事會能擠出8%的股份給楊小天，這誠意，簡直太足了，連見多識廣的拉菲特都驚訝了。
楊小天並未動容，只是淡淡一笑，說道:“維軟全世界營收很恐怖，並不缺錢，對吧?”
蓋茨比道:“維軟的儲備資金很充裕。而且美金這種東西，我看着它貶值的，雖然它貶值的幅度不算太誇張。”
楊小天道:“所以維軟最希望的是我以技術入股，對吧?”
蓋茨比點點頭，說道:“那是最好不過了。”
楊小天笑了笑，說:“我並不介意與維軟合作，我也很願意技術入股，但是8%的維軟股份，顯然不可能打動我。這可是人工智能啊，全世界獨此一家別無分號的人工智能，一旦維軟製作出智能操作系統，會收貨何等龐大的利益啊!”
蓋茨比深深的注視着楊小天平靜如水的眸子，想看透楊小天的心思，但是楊小天的目光卻如同星空一樣深邃。蓋茨比最終什麼都沒有看出來。
“那你想要多少?”蓋茨比問道。
“20%!”楊小天伸出兩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