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麗雯看着少女,不由問道:“卡妮娜,怎麼回事?爲什麼慌慌張張的?”

    卡妮娜道:“出事了!出事啦!”

    費麗雯皺眉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冷靜一點!”

    卡妮娜緩了口氣,說道:“紅燈區和賭場那邊出事了,有人鬧事!”

    費麗雯冷笑道:“既然有人鬧事,就有人鬧事唄,這裏隔三差五就有人鬧事。雖然泡清酒和人頭馬雖然是不怎麼樣,但是一般的鬧事者,他們應該可以擺平。”

    這幫會是酒神幫。

    高層都以名酒命名。

    在慕容雲海之下,有四位骨幹。

    分別是掌管紅燈區的泡清酒德川次郎。

    泡清酒是日本名酒,正好用來代指德川次郎,德川次郎也很喜歡這個酒號。

    然後還有掌管賭場的人頭馬弗蘭克。

    掌管酒吧的雪莉酒費麗雯。

    還有一位負責很多雜事的傑克丹尼酒,壞小子傑克。不過壞小子傑克去加州見女朋友去了,並不在酒神幫。

    他們四位,就是酒神幫的四巨頭。

    雖然是同一幫會的成員,不過彼此不對付,雖然不至於老死不相往來,但是大多數情況下都不怎麼接觸。

    畢竟酒神幫成立的時間不長。

    他們有的是慕容雲海招募的人。

    有的是原水鼠幫的人。

    能貌合神離就不錯了。

    要不是都有地盤,早就撕破臉了。

    “可是……日本人死了,被殺了!那個美國人(弗蘭克)也被廢了!來鬧事的人很強大,紅燈區和賭場已經被他摧毀了!”卡妮娜一臉焦急的說。

    “什麼?!”費麗雯大驚失色,“怎麼可能?以他們的實力,怎麼會?不好,你——你快去通知幫主!”

    卡妮娜點點頭,飛快往酒吧後面的房間跑去。

    而費雯麗,卻死死盯着踏入酒吧的一行人。

    那是楊小天一行人。

    費雯麗的目光,死死盯在楊小天的身上。

    楊小天鎮定自若,走進酒吧,來到吧檯。

    “這位美女,你看着我做什麼?”楊小天驕傲的說,“我知道我長得特別帥,但是你這樣的花癡的盯着我看,我會不好意思的!”

    “你不是來喝酒的。”費麗雯看着楊小天,冷冷的說。

    楊小天笑道:“我的確不是來喝酒的。”

    費麗雯道:“你是來鬧事的對吧?紅燈區和賭場,已經被你摧毀了?你膽子很大,居然敢與我們酒神幫爲敵!”

    楊小天看着費麗雯,搖了搖頭,又嘆息着,說:“可惜,可惜了!”

    費麗雯道:“可惜什麼?”

    楊小天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費麗雯道:“我只是一個酒保,一個調酒師,我從未做賊。”

    楊小天道:“那麼我告訴你,我不是來鬧事的,我是來傳播仁義禮智信,掃除人間的污穢的!”

    費麗雯道:“我們這裏有什麼污穢,可以掃除?”

    楊小天問道:“紅燈區那邊,年輕的姑娘做皮肉生意,對不對?”

    費麗雯居然很認真的說:“那當然是不對的,年輕姑娘,還是需要憑藉自己的本事賺錢,付出勞動。出賣肉體其實只是在透支青春,我見過許多年紀大的妓女,她們年輕的時候不乏金錢和享受,但墮落的生活讓她們沒有繼續,等年老色衰,再也賣不上價格。她們又沒有別的本事養活自己,就會越來越賤,最後十幾美元就出賣自己,活的卑微,沒有一丁點體面。”這個費麗雯居然很有感觸的說出一番道理來。

    楊小天目露驚訝之色,他沒有想到酒神幫之中,還有這樣明事理的人。

    “不得了啊!”楊小天道,“你居然三觀沒有歪?”

    費麗雯道:“不是每一個匪幫成員,都惡貫滿盈。”

    楊小天道:“那麼開賭博生意,對不對呢?”

    費麗雯道:“在紐約,賭博是合法的,北美還有一座賭城,名叫拉斯維加斯。不過賭博雖然合法,卻不說明賭博是好的。就像大麻也合法,但是抽大麻這種行爲並不是好行爲。”

    楊小天驚歎道:“你的三觀居然很正。”

    費麗雯道:“正常人的價值觀,我還是有的。”

    楊小天問道:“你明明知道這些不對,爲什麼你不阻止,反而助紂爲虐呢?你的仁義禮智信呢?”

    費麗雯淡淡道:“你難道不知道,世界上有一種人,叫壞人嗎?我就是一個壞人。”

    楊小天笑了,說:“通常說自己很壞的人往往不會太壞,壞人一般會說自己是好人。”

    費麗雯道:“那麼你是壞人還是好人?”

    楊小天臭不要臉的說:“我是聖人。”

    費麗雯淡淡道:“你開心就好。”

    楊小天道:“給我一杯冰水。”

    費麗雯爲楊小天倒了一杯冰水。

    楊小天一飲而盡。

    透心涼,心飛揚。

    “繼續迴歸剛纔的問題。”楊小天道,“你爲什麼不阻止這裏不正確的行爲?”

    “因爲我覺得他們活該。”費麗雯正色道,“他們不是巨嬰,

    他們是成年人。這裏的紅燈區,從來不強迫婦女,那些姑娘自己因爲膚淺心甘情願的出賣青春和美貌,她們不值得同情!賭場的賭徒,也是心甘情願進來賭博,不值得同情!這些人——”費麗雯說着,指了指牆角吞雲吐霧的嬉皮士,“這些人也是自己願意墮落,不值得同情。每個人都應該爲自己的行爲承擔後果,這個世界上可沒有那麼多溫情脈脈。”

    啪!啪!啪!

    楊小天爲費麗雯鼓掌!

    然後楊小天說:“你是一個有思想的姑娘啊,你比我前面遇到的那兩個傢伙更聰明。我喜歡聰明的人,我一般不會殺聰明人,你可以放心。”

    費麗雯道:“那我可真得謝謝你。”

    楊小天看着費麗雯,笑道:“但是你的心思,我已經看穿了!”

    費麗雯道:“你看穿了什麼?”

    楊小天道:“你面對我,反應不激烈,反而與我羅裏吧嗦半天,和我扯淡,你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儘量拖延時間,對吧?”

    費麗雯點點頭,說:“是的,我果然啊被你看穿了。”

    楊小天道:“你很聰明,你知道前面兩個傢伙已經栽了,你知道你不是我的對手。”

    費麗雯道:“我一向就不擅長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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