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與生俱來的王者,不需要刻意的擺出什麼POSE,也不需要做出什麼驚天地泣鬼神的事情。
他是那般高貴,就是那般高貴,誰也侵.犯不得,誰也無法侵.犯。
門,就在這時被打開了一道縫隙。
一雙靈動的大眼睛,順着那道細細的門縫,賊眉鼠眼的偷瞄了進來。
那時,厲景懿正在整理自己袖子上的褶皺,一邊擡起限量手錶看了眼時間,簡直俊朗得讓人驚歎。
要不是緊緊的捂住自己的嘴巴,唐暖畫只怕是要像追星的小迷妹一樣,花癡的叫出來了。
“誰在外面?”忽然,厲景懿聲沉冷的喊了一聲。
唐暖畫立刻噤聲,順便輕輕的,試圖無形的將門給扣上。
咳咳……主要是不想被發現,她剛纔在偷瞄啦。
然而已經晚了。
厲景懿向來敏銳,一感覺到門有了片刻的移動,他的警戒心一下子就上了閘。
隨後他索性站起身,大步朝門外走去。
別發現我,別發現我,別發現我……
唐暖畫此時還沉浸在自我催眠中,以爲厲景懿什麼都沒有看見,試圖將門給關上,然後溜之大吉。
不想一道大力忽然襲來,唐暖畫正在關門的手,被人猛地往前一拉。
“啊呀!”
門被狠狠的從裏面拉開,唐暖畫順勢往前一撲,直接就摔了個臉朝地!
頓時喫疼不已,她一個勁的吸着冷氣,一邊努力的從地面上站起來。
站起來的時候她不斷的拍着胸口,心說媽呀,幸好幸好,這地板光滑可鑑的,根本就產生不了太大的破擦力。
要是這地面是其他的面料,她引以爲傲的容顏,只怕是都要被磨破皮了。
“唐暖畫?”
忽然這時,厲景懿注意到了女主,頓時有些冷冷的詫異。
“額,我,我不是,我走錯了,不好意思!”
沒想到兩人的相遇居然這麼尷尬,唐暖畫轉頭就走。
可她纔剛轉身,一道力度就不客氣的將她給拽了回來。
隨後辦公室的門被關上,唐暖畫直接被厲景懿拽到沙發上,然後不客氣的丟在上面。
“別裝了,漏洞百出。”
坐在沙發上之後,唐暖畫還在試圖遮掩自己的臉蛋,卻被厲景懿冷語道破。
“好吧。”
唐暖畫也只好不再遮遮掩掩了。
隨後她緩緩將手從面頰上拿下來,露出那張清麗無比的容顏,對着厲景懿俏皮一笑,“厲先生,好久不見,我是唐小姐,你還記得我嗎?”
厲先生?
厲景懿額頭冷汗都冒出來了,他冷眼看着眼前的小人兒,心說,真是個戲精!
不過他沒心情跟唐暖畫胡鬧,只沉聲道,“誰讓你來的?”
“我自己來的啊,你看我還帶誰來了?”唐暖畫把手一攤開,她的的確確就是孤身一人來的。
厲景懿無語,再次冷聲問,“你是怎麼知道這裏的?”
這個地方是厲氏集團在X國設立的總部,由於厲氏集團在這裏的生意涉及不是很廣,所以厲景懿一直以來,都很少提起這個國外總部。
卻不曾想,這丫頭古靈精怪的,居然還能找到這裏來?!
她到底想幹嘛?
“我,我自然有我自己的方法了,怎麼,難道就只能允許你一直躲着我,就不許我想方設法的追過來啊?”
唐暖畫忽然驕傲的昂起了自己的下巴。
不過更多的卻還是見到厲景懿的喜悅,雙眼裏的喜悅之情怎麼擋都掩飾不住。
“誰,誰躲着你了?”
被她這麼看着,厲景懿竟還有些怪難爲情的,耳根子不受控制的發紅起來。
沒辦法,誰讓這丫頭的眼神直接得很,根本就不帶拐彎抹角的,彷彿要直接將他給吃了一般。
不,估計要是他們兩人之間的性別互換一下,厲景懿相信自己此時此刻,肯定已經被喫幹抹淨了。
“你還沒躲着我啊?”唐暖畫這時忽然有些不滿。
她也懶得耍小性子,直接率真的說道,“前天晚上你去病房看望我,只看了我一眼就走了,喂,那時候我纔剛剛醒過來啊,是最需要你愛護的時候,你怎麼能夠直接丟下我就走啊!”
“還有,昨晚上你讓許墨跟我說,你看望不了我了,天啊,你知道我心裏有多難過嗎?”
“好,就算是來不了,那你就不能親自給我打個電話?讓許墨來傳話是幾個意思啊?”
“是,我知道他是你的貼身祕書,他的話就是你的話,可你們畢竟不是同一個人啊,你是我的男人,難道他也能是我的男人?”
“胡說。”厲景懿聽到這,立即不悅的回了一句。
什麼叫許墨是她的男人?當然不行!
“哼,你現在知道說我胡說,那你昨晚還不是沒給我打電話?”
唐暖畫仍舊氣哼哼的。
生氣的同時,更多的還有着委屈。
厲景懿擡起頭,看見唐暖畫此時的神情,顯然已經沒有了嘻嘻哈哈。
她咬着自己的嘴脣,兩隻小拇指委屈的勾在一起,語氣可憐又帶着點軟萌,“還是說,你覺得我現在動了手術,變成了一個尼姑,你就不喜歡我?也不想看見我了?”
“……”
“你說話啊,是不是這樣嘛。”
“……”
“你,你……哼,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男人都是看臉的!”
“你肯定是覺得我剛剛動過手術,整個人變得面黃枯瘦的,還是個光頭,所以你就嫌棄我了!”
見厲景懿不說話,唐暖畫心中的委屈,一下就升騰到了極致。
她以爲厲景懿是不喜歡她現在的樣子,所以纔會躲着她,不見她,寧願一個人跑到這X國來,都不願意接她的電話。
太寒心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唐暖畫真的覺得自己心都涼了。
她滿是失望的看着厲景懿,“好,好,果然男人都沒有一個好東西!厲景懿,是我自作多情了,我走行了吧?”
說完她直接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