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逆天好運公子白 >第106章 回信
    “這些事,小孩子就不要過問了。來人!沒見公子都累糊塗了嗎!還不快送公子去別院休息!”

    任沂銳利的丹鳳眼冷冷一掃,立刻就有披甲執銳的護衛圍攏過來,隔開聚在一起的臣子們的同時,逼着白景源往馬車那邊去。

    就是鐵了心的不想讓他有機會發展自己的力量。

    她這麼做,在白景源看來,是非常腦殘的行爲。

    難道她就不怕他得勢之後報復回來嗎?

    這樣把人得罪死了,一點後路都不留,真的是聰明人能做出來的事情?

    護衛們步步緊逼,他若不跟着走,說不定就會被撞倒,白景源丟不起那個人,只能憋屈的往馬車那邊去。

    衆目睽睽之下如此憋屈,讓他一張臉瞬間漲得通紅!

    習慣了痛快過活的白公子鮮少遭到社會的毒打,出來混,少有遇到這種別人不給他面子的情況,這讓他分外惱火,臉上的怨恨與怒火根本就藏不住!

    任沂一眼就能看出來,但她並不在乎。

    在她看來,白景源不過是她們的工具人,根本就不是合作關係,什麼平等尊重,原本就不屬於他。

    之前聽話,她們就會對他好些,就像主人寵愛乖巧的寵物一般,現在他冒出了反抗的苗頭,她立刻就行動起來,開始打壓了。

    歸根到底,還是因爲他年紀太小,實力也太弱了。

    大人想要教訓小孩子,是不會在乎小孩子的自尊心的。

    尤其,這個小孩子還與她沒有丁點血緣關係。

    “任沂!爾敢對公子不敬!就不怕天下人唾棄嗎?!”

    張元看不下去了,不顧白景源勸導,直接撕破臉,叉腰大罵起來!那句“賤婦”沒有出口,已經是他最後的仁慈!

    這一路上,他已經忍了任沂很久了!

    不過是王后陪媵的庶出姐姐,仗着王后撐腰養出來幾萬兵馬,就不把他們這些肱股之臣看在眼裏,表面上尊重他們,該有的禮數一樣不少,到了關鍵時刻,卻總是剛愎自用,根本就聽不進他們的意見,真是夠了!

    他還不信了!她還真敢把他怎麼樣!

    齊水張雖不如鳳凰臺四姓,可他們鎮守邊疆幾百年,也是一股不容忽視的力量,歷代楚王對他們都寵愛有加,他不惹事,不代表他就怕事!

    說白了,你任沂算個什麼東西?!膽敢對楚國唯一繼承人放肆!

    因爲不知白景源身世,張元自覺站在道德制高點,噴起人來,那叫一個痛快!

    偏偏任沂還不能跟人說這事,只能任由這漫天的唾沫星子衝着她來!

    此次護衛白景源前往大紀朝見的人,是任沂,而不是張元,爲了顯示自己沒有爭權的意思,張元除了十幾個僕從,就沒有帶其他的侍衛,此時跳出來指責任沂,是冒了很大風險的。

    白景源見此,顧不得自己心底那點情緒,立刻抽出腰間佩劍往回走,侍衛阻攔,他便陰沉沉的看着他們,冷聲道:“閃開!阻我者死!”

    見他要動真格,侍衛忙看向任沂,任沂冷着臉不鬆口,他們就只能咬牙頂着,白景源和平年代長起來的,實在沒法對這種聽令行事的人下手,心一橫,乾脆挽了個劍花,直接劍尖朝裏,就要往自己心口扎。

    任沂氣得臉色鐵青,手背青筋暴起,用帶鞘長劍將他的碧龜劍挑飛,然後把他撈起來夾在腋下,拔腿就走。

    張元看得一愣一愣的,想說什麼,最後還是嘆口氣住了嘴。

    他不想讓公子爲難。

    只能退一步。

    見矛盾沒有更進一步的激化,白景源嘆口氣,也不再鬧騰。

    任沂見他沒有鬧騰,情緒也好了不少,夾着他的手稍微鬆了一點。

    白景源覺得這姿勢不舒服,乾脆扭了半圈,抱住了她的腰。

    咦~?這臭女人身上原來這麼香?看來最近坐船很舒坦,還有工夫薰香啊!

    這份隨遇而安的閒適,任沂是學不來的,他情緒已經調整好,開始進入下一階段了,她還停留在上一刻的惱火中,被他一摟,氣得隔得老遠,就把他扔到了馬車裏。

    白景源“咚”的一聲落進車廂,翻滾兩圈,撞到車廂璧停下來,疼得他直揉腦袋。

    很快,車輪聲伴隨僕從們的腳步聲響起,隊伍就往別院去了。

    見沒招可想,白景源立刻消停起來。

    難得的美景,好好欣賞一下不好嗎?幹嘛非要讓自己不開心?

    他是痛痛快快的走了,留在原地的人們卻是炸了!

    “張翁,這是怎麼回事?”

    “真是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公子落於婦人之手,竟要受此侮辱嗎?!朝中諸公怎可這般不作爲?!”

    ……

    一羣人捶胸頓足的表達了對國家未來的憂慮,還有對王后以及任沂的怒火,立刻話頭一轉,打聽起消息來。

    有認得季孟的,立刻拉了他到一邊問:

    “鄭使從鳳凰臺來,一路所見所聞,不知有何教我?”

    又有和張元認識的,扯了他悄悄問:“叔魚到底是個什麼態度?竟任由羋氏子被任氏女操控嗎?都說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先王既然已經沒了,叔父也是父,正該輔佐公子纔對啊!”

    桃溪位處邊境,這些世家要麼是在鳳凰臺混不下去了遷來的,要麼是他國流亡之人,對楚國衷心實在有限,張元自是不會說實話,只嘆口氣道:

    “公子年幼,王后害怕公子被臣子欺辱,保護得太過了些,沒什麼的,諸公切莫多想啊!”

    見他不說實話,塑料情立刻崩潰,此人立刻找了藉口離開,張元也不留他,嘆口氣把公子的碧龜劍撿起,上了他的馬車,跟隨公子腳步,也往王族別院去了。

    任沂已經帶着白景源到了,行李自有人安排,她只派人守着白景源,就自顧自的派人尋信使去了。

    她的信使與白景源的是兩套不相干的系統,她取了信看的時候,白景源也拿到了任袖寄來回信。

    信中全是各種誇讚的話,白景源掃了幾眼就放到了一邊,倒是那整整一匣子裝訂好的詩冊,讓他頗爲驚喜!

    就這麼短的時間裏,竟然就琢磨出了雕版印刷嗎?

    白景源並不知道具體的技術細節,只知道有這麼個東西,看到成品,不得不說,這些匠人的速度,他很是佩服。

    趁着任沂不在,他立刻取了四冊尤帶墨香的小冊子,吩咐腿腳利索的辭,給漁樵二老還有張元、季孟送去。

    剛發生了不大不小的衝突,他得鞏固一下陣營。

    跟聰明人打交道,纔不需要說太多。

    永遠給對方留下腦補的空間,纔是正確的行事之法!

    白景源一邊感謝着爺爺當年的教導,一邊喜滋滋的逛起這座看起來就很有歷史的別院來。

    與此同時,同樣收到王后回信的任沂,卻是臉色煞白,氣得嘴角哆嗦,一把拍碎了面前的長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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