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逆天好運公子白 >第182章 春耕
    “果真受傷了?”

    隔着重重帷幔,還能聽見前殿的爭吵聲,任袖懶懶的靠在屏几上,任由婢女輕輕的爲她揉着太陽穴,兩眼卻是清亮的看向支離,示意他把情況說一遍。

    自大王登基、叔魚歸朝,之前沉寂下去的朝臣就像有了主心骨似的,一個個接二連三的冒出來,總是和她唱反調。

    一個減稅的事,竟反反覆覆吵了一整天,到現在都沒出結果,這種效率,在之前是完全沒有過的。

    這一天天的,只能藉着更衣的間隙喫兩塊點心,心腹想要過來回個話都得挑時間,若是旁的女人定會覺得受不了,她卻總是壓抑着心中的興奮!

    她喜歡挑戰,更喜歡通過自己的智慧去碾壓那些不同的聲音,讓他們全都臣服在她腳下!

    得知白景源受傷了,她第一反應就是不信。

    她想立足朝堂,所有的依憑都是大王在她手心裏,對她言聽計從,現在這些人起了心思,開始不服她,她正需要拉這個大王出來溜溜!

    正好遇到鳳鳥送寶的事,她本是打算好好利用的。

    哪有她這邊遇到困難,需要這個傀儡出面增加籌碼,他就剛好受傷的事?

    由不得她不懷疑。

    這孩子看起來軟乎乎的,好像誰都可以捏一把,其實是個黑心肝兒的,特別記仇,最可怕的是,他是那種逮着機會就能咬你一口那種,就算咬不死,也要讓你流點血,噁心你一下,打交道的時候多了,她也有經驗了。

    “是!”支離給了肯定的答案,想了想,鬼使神差的又加了句:“臣去的時候,正好遇到大王在喝藥,本來大王聽到娘娘叫他,立刻就要讓宮婢替他梳頭,後來還是醫者說,他的情況需要靜養……”

    他也知道,把公子喝藥的時間提前一點點,這話味道就全變了,但他還是不後悔。

    倒不是因爲他有多稀罕白景源,而是因爲,他覺得王后與這位公子,並非不能共存,老是把彼此放在對立面,除了讓大家都不高興,又有什麼用處呢?

    “哎!時也,命也!”

    得知白景源是真的受了傷,王后不免將這歸咎於自己的倒黴。

    她一向倒黴,遇到這種不順心的事,已經習慣了。

    “娘娘莫要這樣想,不過是巧合!與你沒有關係的。”

    支離候在邊上,見她神情不對,立刻出言安慰。

    如今他倆早就不是戀人關係了,經過這麼多年的朝夕相處,他又成了殘缺之人,他們之間更像親人。

    任袖低頭眨眨眼,喝完碗中湯飲子,這才放下碗笑着起身:“去吧!問問醫者,大王那裏缺不缺什麼藥材?還有,大王剛剛登基不久,受傷的事莫要外傳。”

    “是!”

    見任袖挺直腰背,不緊不慢的往前殿去了,支離嘆口氣,再次出門,往白景源那邊去了。

    關於這件事,世人的確只需要知道鳳鳥送寶就好了,大王受傷這種事,只是不小心,沒必要說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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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幾天,任袖與叔魚他們除了派人送來禮物,都沒來找過他,看來的確忙得沒法抽身。

    朝堂依然吵鬧,除了最緊要那些、所有人都知道該立刻解決的事,其他不趕時間的事,大多沒有定下來。

    這其中,吵得最兇的幾樣,無非就是賦稅、土地、人口、軍權……

    這些事,若沒人主動說給他聽,白景源從不打聽。

    因爲他不關心這些事,也不敢關心這些事。

    那隻所謂的鳳鳥,也再沒人見過,倒是院中的麥粒,總是被鳥喫得一乾二淨,也不知它在不在其中。

    城中給鳳鳥上貢的,聽說麥粒也總是被喫光,可惜鳳鳥再未出現過。

    倒是那片小樹林,短短几日就成了百鳥林,住在附近的人天天聽着鳥兒嘰嘰喳喳,又不敢攆它們,生怕惹怒了那些渴望見一面鳳鳥的人,實在苦不堪言!

    聽說這些人對一隻鳥如此執着,白景源差點就要派人去抓一隻回來,關籠子裏給人蔘觀了,想來以它這樣的高人氣,一定能讓他掙得盆滿鉢滿。

    可惜他現在當上了這個楚王,哪怕有名無實,也不能做這種事,倒是損了一條好財路。

    接下來下了幾天雨,等到天晴,已是白景源被鳥砸頭十來天之後。

    春耕眼見着就要結束了。

    該播種了。

    白景源再次起了個大早,決定出城。

    這次他沒有再騎着白鹿裝逼,而是坐了一輛堅固而又樸實的軺車。

    這車方便看景,跑起來又比輜車快,天氣暖和起來,他挺喜歡坐着這個車出門。

    時隔多日,國人再次見到他們的大王,全都歡天喜地奔走相告,有人給他送來一筐青棗,又有人抓着一隻“嘎嘎”叫的鴨子非要送他,見這些人穿得都還不錯,知道他們不是那種喫不起飯的窮人,就一一笑着謝過,吩咐僕從將東西放到車上來,待到車上放不下了,就擺手示意拿不了了,大夥兒也不逼他,只嘆口氣,悻悻退後。

    那些送禮成功的,就會特別高興的跟着軺車跑,問他:“大王你這是要做什麼去呀?”

    這裏等級森嚴,卻沒有動不動就下跪什麼的,若是遇到他這樣仁慈之主,能得到國民的愛戴,相處起來還會很舒服。

    白景源感覺很開心,哪怕明知道這些人這麼容易接受他,很大概率是因爲白鹿和鳳鳥,還是很開心。

    “我要去城外看看春耕啊!不知道今年春耕怎麼樣啊!”

    “嘻嘻!大王可是來遲了!我家的地都播種完了!”

    又有人持不同意見:“還早着呢!我家還在拔野草!現在正是時候呢!”

    聽着一羣人各說各的,白景源微微詫異,難道沒有司農的官員,制定大致的播種日曆嗎?

    “怎麼相差這麼多?”

    他對這些一竅不通,不知道是種子不同,還是什麼不同,那些人見他關心這些事,都感到很開心,就有人揹着老農上前,跟他解釋:“因爲他們種的是麥,他們播的是稻啊!”

    原來鳳凰臺周圍,不僅有土地,也有水田。

    軺車慢慢前行,車上塞滿了東西,白景源有心想讓那老者上車,也沒地方,不由懊悔,該多帶輛車出來纔是。

    那老農見了,不僅沒有不悅,反而笑得缺牙的牙牀都露出來了!

    老人家一高興,立刻絮絮叨叨的說起種地的事情來,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

    白景源努力聽,但他對這些一竅不通,只得時不時點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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