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逆天好運公子白 >第282章 糾結
    柳家這邊各有各的糾結,白景源現在也比他們好不到哪裏去。

    他不過是跟着任沂遊山玩水慢悠悠的走了一路,到了齊水卻告訴他,他的舅舅和外祖母正在河對面的肅城等着見他。

    本來見見也沒啥,畢竟他現在頂着羋白這個身份,和這兩人是近親,遇都遇到了,作爲晚輩,他正該去拜見一番,可任沂害怕露餡兒,特意跟他講了他派人營救鄭後的事,聽得他一愣一愣的!

    “我不是一路上都和你在一起嗎?什麼時候派人救她了?還說了那種話?”

    救人什麼的無所謂,這種不算鍋,背起來也不黑,可那話也太中二了吧?

    什麼叫“請你保護好你的母親,因爲我也要保護我的母親,莫要讓你的母親連累我母親受苦,否則定要來找你講道理”啊?

    他和任袖有那麼好嗎?

    私底下說話,不少鬥嘴吧?

    看來這女人爲了在孃家人面前保持優越感,這種事兒沒少幹!

    她這個假媽還挺入戲啊!!

    白景源表情意味深長:“你們還揹着我幹了什麼事啊?若不說清楚,等見了外祖母和舅父,可別怪我說錯話啊!”

    之前明明說好,去鄭國只是喊口號,他只需要跟着任沂出來溜一圈兒做做樣子就好,事情都是她們來做,現在卻要讓他去鄭國的地盤,若不問清楚,他絕不願意冒險。

    任沂早就猜到他要趁機講條件,見此,不由意有所指的看着他道:

    “還能有什麼事?你想知道什麼?可以問嘛,萬一有可以告訴你的呢?對吧?姨母這麼大個人,自是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說的。”

    白景源也笑,假裝沒有聽懂她的暗示。

    他還小啊!自是想說什麼說什麼咯~分寸感什麼的,在他需要的時候可以有,在他不需要的時候,自然就沒有了。

    “我什麼都不知道,問也問不到點子上,不如你說?多半大部分都是我不知道的呢!”

    這一路上,他時刻關注着她這裏的動靜,再好的景緻也感覺缺了一點味兒,她也時刻掛心其他的事,根本沒心思玩,說實在的,這並不是一趟完美的旅行,更像是作秀。

    還是他這個主角都不清楚目的那種。

    “你人去了就好。說什麼不重要。”

    任沂收了笑,不耐煩的喚來秦遼,命秦遼親自送他過河去。

    不過是個抵押的“貨物人”,知道那麼多反而沒好處。

    比起假裝,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自然反應反而更能取信於人。

    她忙得很,可沒功夫陪他磨嘴皮子。

    白景源見此,就更不敢去了。

    這女人行事不按常理,好行險棋,每次都嚇得他不行,喫一塹長一智,他已經不知道吃了多少塹了,若還喫虧,那他就真是個鐵憨憨,活該受罪了!

    “叔父就快領兵到來,孤乃一國之君,不可輕易涉險,孤要等叔父來了再說!”

    這種時候還是共叔魚更讓他有安全感!

    白景源下定了決心,不等到共叔魚,他就不去!

    他想,叔父前幾日傳信來,說的抵達日期就是這兩天,等他到了再去肅城也不失禮。

    畢竟公子肅還有鄭後,並不僅僅是他的舅舅和外婆。

    他們的會面,並不僅僅是家人間的見面。

    準備一番,修整兩天再去,很正常。

    畢竟他剛經歷了一場遠行,很是疲憊。

    燕人已經縮回草原,魯國之危已解,共叔魚又得帶兵回去喫自己了,這讓他很是捨不得,愣是在魯國裝病,又多磨蹭了兩天。

    恰在此時,任袖傳來消息,說金趙聯軍即將攻鄭,鄭國不敵,尋求楚國借兵。

    剛開始還以爲這是任袖動了私心,想要幫扶孃家,他本不想動,想趁機消耗任沂的兵,省得這姐妹倆總是仗着手頭有兵,給他各種添亂。

    結果任袖傳信,說鄭國“管飯”,還是和魯國那樣,只要他帶兵守衛鄭國一天,就可喫一天鄭國的糧!

    在魯國嚐到了借雞生蛋的好,共叔魚立刻心動,點齊兵馬,直奔齊水而來。

    他要養那麼多兵,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現在鄭國借兵,任沂手頭那幾萬騎兵不夠,世家手頭的兵又不會聽調,任袖想要達成目的,只能從他這裏使勁兒。

    也不怪共叔魚乾脆,因爲到時候就算鄭國耍賴不給,他也可以自己動手拿。

    若無故入侵他國,這麼做是搶掠,會被唾罵,可若是鄭國單方面違約,那他就是師出有名。

    “真要對你做什麼,你叔父來了也沒用,趕緊去!別讓人等急了!”

    還有很多事要做,任沂沒空和他磨蹭,聽得不耐煩,直接將他抓起來,往馬車上一扔,就讓御滿駕車快走。

    白景源那叫一個氣啊!

    這女人做事實在太虎,又這不說那也不說,風險實在太大了!

    而且,明顯這麼着急是有原因的,不說清楚他就不去!

    見他想要跳車,任沂直接一鞭子甩過來,將他捲起拋回車裏,惱怒道:“再整幺蛾子,就把你捆着去!”

    該不會要賣了他吧?

    白景源再次爬起來打算跳車:“任沂!你到底想幹什麼?!你若害我,叔父定將你千刀萬剮!”

    生怕大王出事,御滿急得滿頭大汗,就要勒馬,就見任沂一鞭子抽來!

    夏衫單薄,這一抽,立刻破開一條口子,露出裏面滲血的鞭痕。

    “害你做什麼!閉嘴!繼續走!”

    眼見着任沂真的生氣了,想着好漢不喫眼前虧,再加上現階段胳膊的確擰不過大腿,他也就不再掙扎,扶着車廂坐起來,假裝什麼也沒發生,撩開散亂的頭髮吩咐御滿:

    “慢一點,孤怕顛!”

    御滿疼得齜牙咧嘴,心道有事好好說清楚就是,何苦這樣鬧一場?

    聽了他這話,覺得好笑,臉上表情不由更猙獰了幾分。

    他想,大概大王怕的不是顛,而是癲,瘋癲的癲。

    勇毅將軍做事的確有點癲,大王怕她帶累自己也很正常。

    齊水臨河,房子大多用青條石建成,沒有陽城的華麗,也沒有鳳凰臺的精巧,但它勝在結實實用,讓人看一眼就覺得踏實。

    白景源坐在輕便的軺車裏,心中惱火,也沒心思賞景。

    因爲兩國目前有姻親關係,肅城與齊水之間,這些年一直有一座可以行車的浮橋。

    來到岸邊,不需下車,即可駕車上橋。

    這裏沒有橡膠輪胎,木製車軲轆碾壓着木板鋪就的浮橋,發出一陣陣響亮的咕嚕聲,浮橋不斷浮沉,白景源生怕自己掉進河裏,忙抓住扶手不再吭聲。

    一路緊張兮兮,又吹了河風,等他到了對岸,臉色自是不好看,再加上之前鬧得厲害,這會兒看起來就跟逃難似的。

    早就等候在此的公子肅見了,心道,看來大外甥不怎麼樂意啊!多半已經知道他爲何要來肅城了,等會兒還是小心一些吧!可別把人得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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