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面前有一大桌子佳餚,可她卻沒有絲毫食慾,她咬着薄薄櫻脣,美眸冰冷盯着徐來。
徐來也不急,慢條斯理喫着飯菜,還不斷給小姨子夾菜,道
“多喫點,都瘦了。”
“……”
阮嵐神色僵硬。
姐夫你跟我姐鬧矛盾,別把我也牽扯進去啊,我還想多活幾天呢!
不過飯菜是無辜的。
她美滋滋的喫完,還屁顛屁顛去廚房又盛了一大碗米飯“這米飯真好喫。”
“徐來,你跟我過來。”
阮棠忍不住了,主動開口道。
“我還沒喫飽。”
“快點!”
阮棠不由分說,拉着徐來就回到二樓房間。
她直接反鎖上門,也不說話,就直勾勾盯着徐來,眼神中有幽怨,像是被渣男拋棄後的委屈。
徐來被看的頭疼“別看了,女兒說——”
“說什麼了。”
阮棠面色一正,緊張看來。
“她說不能告訴你。”
“徐來!!!”
阮棠抓起牀上枕頭,直接砸向徐來“再不說我閹掉你。”
“我說是可以說。”
徐來接過枕頭,嚴肅道“但這是我親閨女!我這個做父親的,能背叛女兒的信任嗎?你知不知道什麼是以身作則!”
阮棠額頭一腦門黑線。
她知道徐來是在談條件,直接道“說吧,你想要什麼。”
“我感覺你身上缺一隻小烏龜。”
“……”
聽着這近似耍流氓的話,阮棠身子有了些軟。
有心想要拒絕,可阮棠實在好奇女兒悄悄跟徐來說了什麼話。
她壓抑着心中的異樣,紅着臉應道“行,你快說!”
阮棠臉上有些發燙,知道晚上少不了被徐來這魂淡喫豆腐。
徐來心滿意足開口“女兒說你襪子穿反了。”
阮棠愕然“就這?”
“就這。”
“徐來,你是不是在玩我!”
阮棠咬牙切齒,她纔不相信依依跟徐來笑的那麼開心,就因爲她襪子穿反了。
“我這還沒畫小烏龜呢。”
“……你閉嘴!”
阮棠臉上紅透,伸出大長腿踢了徐來一腳,似是解憤。
徐來咳嗽一聲,認真道“沒騙你,依依不讓我告訴你,是怕你尷尬。”
“這有什麼尷尬的。”
阮棠看了看腳上的襪子,的確穿反了,她竟然沒注意道。
“因爲她尊重你,怕阮嵐笑話她最喜歡的麻麻。”
“那她爲什麼告訴了你!”阮棠有些喫醋。
“幼兒園有個小測驗,她不及格,老師要求家長簽字。”
“……”
阮棠懂了,她頭疼道“依依怕我生氣,所以找你?她怕是想捱打了。”
說着話。
盤腿坐在牀上的阮棠下意識要脫掉腳上的襪子,卻被徐來從背後悄悄抱住。
“做什麼?”
阮棠疑惑扭頭。
下一刻,她面色羞紅。
因爲耳畔傳來徐來的輕笑聲“要開始畫小烏龜了。”
……
房間內春風吹拂,
房外落下冬雪。
“晚上沒喫飽吧?我去給你做飯。”
晚上十二點,徐來在阮棠臉上親了一口,後者輕聲應了一聲。
不過……
她很享受。
好在的是,真正的夫妻之實要等到結婚後。
她赤着腳下下樓,看到小黑趴在一樓客廳地上,呈大字型睡覺,可愛極了。
忍不住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傢伙那毛茸茸的身子,愜意無比的眯上眼。
“洗個澡去吧,半小時後飯就好了。”徐來的聲音從廚房內響起。
“嗯。”
半小時後。
阮棠裹着浴袍,坐在餐桌前喫着徐來爲她特意做得夜宵,是蝦仁粥。
很清淡不油膩,阮棠喫的很美味。
徐來撐着下巴,看着阮棠小口小口喝粥,不由感慨道“秀色可餐,看的我又餓了。”
聽到‘又’字。
阮棠像是沒聽懂似的“餓了就自己盛一碗粥。”
徐來直白道“我想喫的是你。”
阮棠白了他一眼“流氓!”
“我還想更流氓的。”
徐來遺憾道“看來只能等結婚那天了,大餐果然要等到最後。”
“結婚?”
阮棠咬着小勺,陷入沉吟。
是啊。
她對徐來的感情從一開始的生疏或者說是厭惡,到後來的被迫接受,再到如今的喜歡。
她已經徹底習慣,並且離不開徐來。結婚這件事,似乎也該仔細考慮下了。
“趁此良辰美景,咱倆要不把身份證戶口本準備好,明天去領證?”
徐來認真道。
他雖然不是地球人,但五年前與第七神將常念顧來到地球時,手下人貼切的爲他辦了張身份證。
“徐來。”
阮棠放下小勺,同樣認真道“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不是你想象中的完美妻子,我脾氣不好,我不會做飯,我……”
“你的確不完美,但我也不完美。”
徐來握住她的手,平靜道“可戀愛或婚姻,不就是包容另一半的不完美嗎?”
阮棠若有所思。
徐來趁熱打鐵“明天我算過了,良辰吉日,所以我們……”
阮棠微笑“來,先說說你覺得我哪裏不完美。”
“……”
呵。
女人。
總是這麼反覆無常。
徐來正要說什麼,突然看向了後院。
他無奈道“行吧,你先喫飯,結婚的事日後再說。”
然後去了後院。
地面落了一層雪。
徐來看向躺在藤椅上,喫着糖葫蘆穿着紅肚兜的天道,問道“結果。”
徐來沒問對方來做什麼。
天道既然來了海棠苑,那說明肯定是關於無面妖怪的調查有了近戰。
“荊軻不是地球人。”
天道小臉嚴肅道“兩千多年前,無面身受重傷,被荊軻救下,因此與荊軻相識。從那之後,無面開始得知煉器、陣法,以及仙域的事情。”
徐來等了半天,見天道沒再繼續說,不由皺眉道“就這些?”
天道心虛道“這個女人嘴巴很緊,其他的還在問,不過……她要說見你。”
徐來看了眼隔着巨大落地窗,在客廳在吃麪的阮棠,腳步一躍,來到雲彩中。
一根蠟燭。
盛開在雲巔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