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長老面面相覷。
不明白太子殿下突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不知哪位長老,先前將十一位人族金丹強者的事情稟告給了我父王。”
季歸話語頓住,目光掃視向十六位弦月族太上長老。
後者同時眼觀鼻鼻觀心,彷彿太子殿下說的泄密者根本不是他們中的某人一樣。
“當然,我不是在追責。只是想告訴各位長老,有些事是一定要爛在肚子裏的。”
季歸雙手揹負身後,聲音忽然殺氣肆意:“這事關我月族萬年大計,不能有半分閃失!”
“這個自然。”
上弦一月族太上長老牟元沉聲道:“太子放心,我們知道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
牟元身爲場間境界最高,近乎摸到元嬰門檻的最強者,他的話有一定代表性。
“只是”
牟元眉頭深深皺起:“恐怕人族方面也得到了迷信,那日在月海前,有一人捏碎了玉簡將消息傳遞了出去。”
“無妨。”
季歸不以爲意:“他們只知道是某位月人,卻不知道是我父王。”
說罷。
島上陷入短暫的安靜。
季歸貪婪的呼吸地球靈氣,靈氣依舊貧瘠,可較之月球已強了太多太多。
豬玀們簡直是浪費了這等濃郁的靈氣,就應該剝奪豬玀們的修煉權,圈養在固定區域。
不論疆域還是靈氣,全是他們月族的。
更準確點說。
都是他這位未來月王的!
自從上次與父王‘坦誠’相談後,季歸不再對自己太子之位的穩固與否有半點懷疑。
父王一直在鍛鍊他,也一直期盼他成長。
“我定不能讓父王失望!”季歸意氣風發。
他這次主動請纓帶隊來地球剿殺徐來,便是希望能交出一份滿分答卷,讓父王放心將月族的未來交給他。
“太子殿下,我等現在要做什麼。”
牟元問道:“直接去海棠山,截殺徐來嗎?”
“不急。初到地球,當然是先獵殺一些豬玀補補身子。”季歸瞳孔中閃爍着貪婪。
不同於普通月人,太子季歸與十六位弦月族太上長老的血月術都已圓滿。
但想要真正的大成,還需要上千萬人族的鮮血才能臻至完美。
季歸是第一次來到地球。
在月族他顧全大局並且忌憚父親,不敢大開殺戒,但這裏可是地球,那邊無所顧忌了。
“呼——”
季歸身後升起一輪十分漂亮的血色圓月。
以腳下島嶼爲中心,方圓十海里內的生靈全部抽搐顫抖起來,一縷縷血氣迅速融入季歸身後的血月內。
片刻後。
季歸睜開眼睛,嗜血無比的舔了舔嘴脣:“氣血不濃郁,終究不能與豬玀們相比。”
他眼神幽幽。
目光穿透黑暗,看向了距離他最近的島嶼——長島!
島上有大約不到一百人。
雖然很少,甚至連塞牙縫都不夠,可季歸已經按捺不住內心的嗜血,他忍不住騰空飛起。
“我先去狩獵,你們不要走動,在此地等候,我去去就會!”
伴隨着聲音,季歸已經消失。
長島。
徐來牽着阮棠的手漫步於沙灘之上。
天空不知何時陰了起來,擋住了雲彩與星辰,孤零零的島嶼仿若要被黑暗吞沒。
島上只有那零星幾束燈火,在黑暗中長亮。
徐來捏了捏掌心中阮棠那柔軟的小手,笑眯眯道:“你說好給我的驚喜,是什麼?”
阮棠沒回答。
而是掙脫開徐來,脫下鞋子,赤着腳試探着伸向海水,觸碰的一瞬間,阮棠像觸電般後跳了一米遠。
“好涼。”
嘴上說着涼,阮棠卻依舊光着腳,只不過不再踩海水,而是乾燥的沙灘。
“傻丫頭。”
徐來將鞋子丟入儲物空間,跟在她身後,二人走了大約五分鐘。
阮棠忽然憂心忡忡道:“好象要下雨了。”
“下不了。”
“真下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