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鬼面婆婆離開了,小五將沈長歌扶起來,道:“我們趕緊走。”

    說罷,二人就往外面跑出去。

    出乎意料之外,她們很輕鬆就離開了金福客棧,也找到了自己來時的馬車。

    眼下也來不及想那麼多了,趕緊逃走纔是上計!

    二人越上馬車,揚鞭一揮,馬匹撒腿就跑。

    沈長歌望了望街上,一個人影都沒有了,不過三日,這個鎮子的人像是全部消失了一般,一片死寂。

    她暗歎一聲,“太奇怪了。”

    如果說鬼面婆婆在三日之內,就屠殺了子清鎮所有的人,顯然不太現實。

    就算她全殺了,那麼屍體呢?

    以鬼面婆婆和阿松二人之力,不可能這麼快就清理掉所有的屍體。可見,她的背後一定有個人物!

    ......

    小五一直在駕馭馬匹,她想盡快離開這片詭異的地方,“小姐,等過不久,離開子清鎮,我們就進了楚國的地盤了。”

    沈長歌的目的是進入楚國,查一查譽王府。

    她的直覺告訴自己,慕珩的下落一定和譽王府有關。

    小五時不時地往後面看去,並沒有發現有人來追她們,心裏也在納悶,“難不成鬼面婆婆是故意放我們走的?”

    沈長歌深思熟慮許久,道:“有這個可能!”

    這簡直是沈長歌人生中最簡單的逃跑了!

    “......”

    過了幾個時辰,已經進入了楚國邊境的小城,

    沈長歌望着那城樓上的匾額,唸了出來:“金光城。”

    楚國雖然與西周接壤,但風土人情卻大爲不同。

    西周依山傍水,時常下雨,天氣溼冷,而楚國則是平原居多,相對要溫熱一些。

    因此,兩國的建築風格也不同。西周多是亭臺樓閣,富有詩情畫意之感,而楚國這邊則是極盡奢華,房屋建築越高、越大,就越好。

    看得出來,楚國的人倒是挺富裕的。

    進了城之後,人流密集,馬車只能徐徐前進。

    小五瞅了幾眼,“沒想到,楚國的街上還挺熱鬧的。”

    沈長歌覺得有道目光一直在盯着她,但她卻不知道是哪裏來的目光。不單是她,就連小五也沒發現有人跟蹤。

    她不由心想:可能是自己的幻覺吧。

    目前已經進入了金光城,估計還要三天的路程,才能抵達皇城。

    最近西周和楚國正在開戰,城樓關卡並不是那麼容易通行的。進城容易出城難。

    沈長歌對小五道:“先去找個地方喫一頓吧。”

    不遠前,就有一家酒樓。

    二人剛走進去,就有殷勤的店小二上來招呼:“二位是想喫點什麼啊?本店應有盡有,包君滿意。”

    沈長歌是個挑食的人,不過也不會刻意去挑剔什麼,就道:“隨便來幾個招牌菜吧。”

    店小二甩了甩毛巾,指了一個方向,道:“好嘞!二位這邊請!”

    沈長歌和小五坐在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只要稍稍側頭,就可以看見街道上的場景。

    酒樓的客人挺多,人聲熙熙攘攘。

    “你們聽說了沒,王爺已經攻破了西周第三座城池了。”

    “真的嗎?那可真是可喜可賀!”

    “就該給西周一點顏色瞧瞧!”

    “我們王爺出馬,定然可以攻入西周皇城,直取那幼帝性命!”

    “哈哈哈哈哈!”

    一片笑談聲。

    ......

    他們說話的聲音不小,全部落進了沈長歌和小五的耳朵。

    小五低聲道:“沒想到一個月內,楚國就攻破了三座城池。”

    她沒想到西周會如此不堪一擊。

    沈長歌並不意外,西周剛剛經歷了一場內亂,正是需要休養生息之際,楚國瞧準時機、趁人之危。

    而且楚國喜戰,推崇武將,所以楚國的皇室子弟自幼就習武,個個都是將軍之才。

    當然了,西周也不乏大將,楚國要想打敗西周,也不是易事。到了最後,雙方還不是要簽訂休戰條約。

    店小二已經將熱騰騰的飯菜端在沈長歌面前了,“二位公子慢用!”

    沈長歌問了句:“你可知,楚國現在帶兵攻打西周的主帥是何人?”

    店小二笑道:“當然是譽王殿下了,那可是我們楚國的戰神!”

    沈長歌也隨即笑道:“既然是譽王出馬,那定然是戰無不勝。”

    沒有人聽見,那“戰無不勝”四個字帶着陰狠的冷意。

    店小二離開之後,沈長歌的笑意就散去了。

    譽王,又是譽王楚胥?

    旁邊的人還在嘰嘰喳喳議論着。

    “你可不知道,王爺真是料兵如神,第一場戰役就設下埋f18d3780伏,損了西周幾千人!”

    “我看用不了多久,西周的京城就是王爺的囊中之物了。”

    “這下一來,皇上怕是都不知道該怎麼賞賜王爺了。”

    “還能怎麼賞,王爺的賞賜早就大滿貫了!”

    ......

    小五收回目光,“聽他們的意思,這譽王在楚國的聲望甚高,隱隱有功高蓋主的意思。”

    沈長歌點了點頭,這楚胥的確功高蓋主,是楚國的常勝將軍,他與楚皇又是親兄弟,自然地位非比一般。

    可自古以來,功高蓋主就不是一件好事。

    楚皇心裏自然是忌憚楚胥的,但卻也拿楚胥沒有辦法。

    不過沈長歌認爲,這根刺始終紮在楚皇的心裏。

    楚胥的聲望越高,楚皇心裏那根刺就越疼,終有一日,他會動手拔出來的。

    沈長歌:“如此說來,楚胥就沒在皇城。”

    小五:“楚胥不在,可他那個清塵未必不在。”

    沈長歌暗暗搖頭,“清塵是楚胥的心腹軍師,按理說這個時候,應該是和楚胥在一起的。”

    究竟是什麼樣的人有這個能力,可以讓慕府一夜間被火燒的一乾二淨?

    這個人只會是楚胥,可他明明在戰場上。

    沈長歌難免有些頭疼起來了。

    正在喫着東西,旁邊忽然傳來打鬧聲。

    沈長歌側眸看過去,原是一個白衣少女被那羣大漢們調戲。

    白衣少女面容嬌俏,惹人憐愛,看起來就很好欺負的樣子。

    其中,一長着滿臉絡腮鬍子的人,抓過白衣女子的手,“小妞,陪爺喝一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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