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帶着系統救大明 >第一百二十八章(“是笑醉狂呀”冠名加更)
    朱皓聽完了護衛的稟告後,“蹭”的一下就站起身來,黑着臉,冷聲喝道:“本王傳他,他就出遠門了?怎麼這麼巧!什麼時候走的?去了那裏?”

    那護衛見朱浩動怒,連忙開口回道:“啓稟殿下,程府的人說,程三金是昨日出門的,去了京城,準備參見明年的會試!”

    朱皓聞言,心中暗道:“去了京城?參加會試?這不是騙鬼呢嗎?就程三金這種不學之徒,怎麼敢去參加會試,參加會試都不用自己來浙江查,他就得自己露餡,一省的解元落榜是正常的,但是文章寫的狗屁不通,怎麼可能不被別人發現呢?看着這程家之人是將程三金藏了起來,然後故意說他不在杭州,好讓自己無法對其測試!”

    朱皓心中這樣想着,黑着臉對護衛說道:“去錦衣衛浙江千戶所,傳千戶馮公成過來見我!”

    那護衛聞言,便再次領命而去,浙江的衆官員,聽見朱皓要傳錦衣衛過來,盡皆有些不安,屁股都有些坐不住凳子,都想站起來說點什麼,但又有些畏懼朱皓。

    最後還是身爲浙江右布政司的李守俊,率先站起來躬身施禮道:“王爺且息怒!王爺您這是因爲何事,爲何需傳錦衣衛過來啊?有什麼事情下官的布政使司,可以爲王爺效勞,不需要勞煩錦衣衛。”

    朱皓對李守俊的印象還不錯,聽着李守俊開口了,朱皓便說道:“本王懷疑這個程府是故意將程三金藏起來了,本王要搜查程府,李布政使的好意,本王心領了,不過這件事,就不勞煩你們布政使司衙門了,本王認爲在搜查這件事情上,對於錦衣衛來說,這是他們的強項,因此纔將錦衣衛傳來!”

    李守俊聞言剛想說什麼,一旁的浙江左布政使蕭近高也站起身來,搶先開口說道:“不可,王爺此舉萬萬不可啊!”

    朱皓聽着蕭近高的話,蹙眉看着蕭近高,黑着臉,冷聲問道:“蕭大人,本王這麼做,有何不可?”

    蕭近高聽着朱皓的話,連忙解釋道:“殿下,您初到地方有所不知,這程府的程院外,在浙江士紳之中頗有地位,如果殿下無憑無據,如此貿然的搜查程府,必然會讓浙江士紳恐慌,導致他們舉家搬離浙江的,這些人都是我浙江的利稅大戶,如果他們離開浙江,必然會讓浙江的稅收,出現大問題啊!還請殿下三思而行啊!”

    蕭近高說的確實是布政使該擔心的事,不過這些對於朱皓來說,他並不在乎,因此蕭近高的話自然是無法打動朱皓了。

    因此在朱皓聽完蕭近高的話後,便黑着臉,冷哼一聲道:“蕭大人,你這話有些危言聳聽了吧?本王搜查一個程府,就會讓浙江士紳恐慌,那你們這些浙江士紳的心理,也太過於脆弱了,再說這些士紳,他們的根就在浙江,又豈能說搬走就搬走呢?等本王搜出程三金,查明真相後,再出榜安民,這些人即便開始有些恐慌,也不會釀成什麼大患的!蕭大人你多慮了!”

    蕭近高聞言,再次開口道:“王爺……”

    蕭近高顯然是還想再說什麼,可惜話還沒有出口,便被朱皓無情的,當即打斷了,朱皓直接搶話開口說道:“蕭大人,你不要再說了,如果你阻攔本王,本王就該懷疑,這個程三金是不是你授意藏起來的!這浙江科考案,是不是和你有什麼聯繫,再或者說這科考案的幕後之人就是你!”

    朱皓的這一番話說出來,讓蕭近高啞口無言,不敢再說什麼,因爲朱皓扣的這頂帽子,實在是太大了,如果真的被扣實了,別說一省的布政使了,就是中樞的一品大員都扛不住。

    因爲在明朝,涉及到科考舞弊的案子,那可都不是小事,那真的是會,動不動就伏屍上百,流血數裏,一點不比造反案牽連的少,而且這主謀之人,絕對是有死無生的下場,這樣的後果,蕭近高自然是承受不起的,爲了不讓朱皓將這頂帽子扣在他頭上,蕭近高很明智的選擇了閉嘴。

    朱皓看着蕭近高不說話了,就準備靜等馮公成帶着錦衣衛過來,但是讓朱皓沒有想到的是,這個蕭近高剛剛消停了,日前剛剛在杭州府大牢和朱皓起過沖突的,浙江按察司的按察使高遠站起來道:“王爺,恕下官直言,您這個做法,確實有些不妥!”

    朱皓聽見高遠的話,不禁心中暗道:“TNND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還特麼一個一個出來送,有種你們一起來,老子給你們這幫混蛋一鍋燴了!”

    朱皓被這接二連三的阻攔,心中實在有些惱火,當即便沒好氣的,黑着臉說道:“怎麼的,高按察使對本王有何見教啊?不妨直說,本王讓錦衣衛搜查程府,有何不可?”

    高遠聽出了朱皓話中的不滿情緒,不過身爲老於官場的老油條,高遠混不在意朱皓的不滿,而是淡淡的開口說道:“信王殿下,你雖然貴爲王爺,但是你並沒有干涉地方司法的權力,你雖是欽差,但聖上並沒有授你督撫地方的職能,這浙江一省的刑名、訴訟,都歸我提刑按察司管理,殿下要在浙江地面上拿人搜府,起碼要通過我們提刑按察司纔可以,怎麼可以直接讓錦衣衛去搜查呢?您這是讓特權組織破壞地方司法,這是在破壞朝廷的制度,會傷及國本啊!王爺的做法,下官不敢苟同!”

    高遠的這個說法,算的上是老生常談了,當初朱皓要讓錦衣衛,抓那兩個阻攔他的衙役的時候,蕭近高就說了這樣的一番話,說朱皓沒有督撫地方的權力,不能越權行事,此刻朱皓聽高遠也這麼說,心中就暗道:“TNND,早知道這樣,老子當初就讓大哥給老子一個督撫地方的權力,省着你們這幫狗孃養的在這裏和老子廢話!”

    朱皓心中罵歸罵,也知道這件事他出京之前,還真的就沒有想過會有這麼複雜,自然就不會想到要督撫地方的權力,況且內閣那幫老古板,也不會因爲他下去查一個科考案,就給他督撫地方的權力。

    朱皓當時本以爲,下來就是查一個,簡單的科考舞弊案,根本就沒有想到,他到了浙江之後,竟然遭受了,浙江官場之中所有人的抵制,浙江官場之中,一個可用之人都沒有,碰見的都是阻力,雖然說他對右布政使李守俊的印象還不錯,但是幾次接觸之後,朱皓髮現,這個人根本就是個做門面功夫的人,嘴上說的好聽,實際上的事是一點也不辦,這讓朱皓感到十分的惱火。

    高遠的話說完之後,朱皓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高遠的這頂帽子扣得也不小,如果朱皓真的讓錦衣衛插手此事,那就是落實了,他是讓特權組織破壞地方司法,破壞朝廷的制度,傷及國本!這頂大帽子,朱皓雖然是親王也扛不起,最主要的是這件事情,一旦捅到了京城,他肯定會被召回,這樣浙江科考的案子,他就無法再查下去了。

    不受人詬病,那就得讓錦衣衛,給程府強行安一個通敵叛國的罪名,然後再介入查辦,可是朱皓也做不出,這種荒唐事。

    即便朱皓真的這樣做了,這事情他也經不起推敲,最後露餡後,還是要讓別人詬病。朱皓對此兩難的境地,有些無奈,最後他一跳眉毛,看着高遠冷聲說道:“高按察使,你這是決意要阻攔本王辦案了嗎?”朱皓實在不知道說什麼了,就開始給高遠扣帽子了。

    高遠聞言,知道朱皓的用心,但是高遠沉浸官場幾十年,自然有他獨到的破局之法,他躬身對着朱皓施禮道:“回稟殿下,不說殿下的是聖上欽命的查案欽差,就是殿下的親王身份,下官配合殿下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不敢阻攔殿下呢!如果殿下真的覺得程府有問題,下官願意爲殿下效犬馬之勞,讓提刑按察司出人,替殿下搜查程府,這樣殿下就沒有讓特權組織破壞地方司法,同時也符合朝廷的制度,殿下意下如何?”

    如果要是其他人,也許對於高遠如此知趣的做法,肯定會欣然同意的,不過朱皓可不是別人,朱皓太明白高遠的用意了。

    在高遠的話說完之後,朱皓便心中暗道:“真TNND能裝,老子要是讓你去搜查,跟不去搜查有什麼分別?就看你剛纔這個態度,老子就不相信你會真心幫老子,不定心中憋着什麼壞呢!”

    朱皓想着這裏,喝着臉看着高遠臉上不經意露出的一抹笑意,儼然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朱皓突然就想明白了,這個高遠打的是什麼注意,當即心中便暗道:“讓你去查,你給老子走個形式,然後告訴老子什麼也沒有查到,然後老子這頭上,還得頭上平白無故帶上一個無理取鬧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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