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都是武將出身,都是百戰之人,其實並不畏懼死亡,不然當時兩人,也不會選擇死戰到底,拒不回城。
不過武將重視榮譽,死在戰場上,對於他們來說,那是死得其所,如果要是死在軍法之下,這對他們來說,實在是有些不甘。
因此,兩人聽見朱皓,不殺他們的話,纔會面露喜色。
不過兩人,萬萬沒有想到,朱皓緊接着說道:
“不過我明軍,向來賞罰分明,有功要賞,有罪要罰!”
“你二人雖然死罪可免,不過活罪難逃!”
兩人聽見朱皓的話後,再次對視了一眼,剛剛臉色的喜色不見了,變成了一臉的苦澀。
不過朱皓後面的話,讓兩人的臉色,微微好看了一些。
朱皓沒有理會,兩人之間的小動作,而是繼續說道:
“不過,眼下大戰在即,本王就允許你二人戴罪立功!”
“現在建虜北逃,應該是馳援遼河以北!”
“目前許將軍的五萬兵馬,尚未到達廣寧,我們還不宜追擊建虜!”
“本王就先命令你二人,帶領五百士卒爲斥候先行,爲大軍追擊探查敵情!”
“此舉關乎我軍追擊成敗,你二人切不可有誤,如果這次你二人做得好,那麼功過相抵,本望不再追究你二人罪責!”
“不過如果你二人,再玩忽職守,出現紕漏,本王到時候,定要與你二人算總賬!”
“本王的話,你二人可聽清楚了?”
程咬金與高順,二人聽着朱皓的話,齊齊施禮道:
“末將領命!”
二人說着,便施禮退了出去,準備探查建虜行軍情況。
兩人剛走,典韋就有些擔心的,上前說道:
“殿下,這兩人,剛剛犯了大錯,這麼重要的事情,殿下交給他們,恐怕有些不妥!”
“不如末將替殿下走一趟吧!”
朱皓聞言,心中暗道:
“看來典韋這是着急了,想要立功了?”
“這老實人,現在也有心眼了!”
“這上位者難,御下更難!”
“不知道什麼時候,一不小心,不定就被誰忽悠了!”
朱皓這樣想着,微笑搖頭道:
“典韋將軍,這二人剛剛的表現,你也看到了,他們互相保護對方,可見兩人已經建立了深厚的感情!”
“如此,兩人此次定然可以,配合的非常默契!”
“程將軍勇武過人,高將軍智謀超羣,兩人再加上默契地配合,必然可以天衣無縫!”
“你不必多慮!”
“大戰在即,少不了仰仗典韋將軍的地方,將軍大可不必心急!”
朱皓這最後一句話,是點了一下典韋,典韋一聽便明白了,不禁臉龐有些微微發脹,有些底氣不足地說道:
“殿下說的是,末將明白了!”
朱皓看着典韋有些尷尬的表情,微微一笑,便沒有再說什麼。
這個時候,高順和程咬金,已經率領五千兵馬,出了廣寧城,前往追尋後金的行軍路徑。
剛剛出了城,程咬金就拍了一下,與他並排行進,騎在馬上的高順的肩膀,然後豎起大拇指道:
“俺老程沒有看錯人,你夠朋友!”
“俺老程沒有想到,將你推開後,你還能爲了俺老程,主動向殿下請罪!”
“真是讓俺老程,感動不已啊!”
“俺老程就不是個娘兒們,要是個娘兒們,肯定嫁給你!”
高順聞言,伸手拍開了,程咬金放在他肩膀上的手,一臉嫌棄的道:
“別碰老子,老子嫌棄你!”
“你要是個娘兒們,老子肯定躲你躲得遠遠的,老子可不想娶你這個黑貨!”
程咬金聽着高順的話,也不氣惱,嘿嘿笑道:
“別這樣,你要知道俺老程,可是出了名的活好,不信你晚上來我營帳,俺老程便宜你一次,如何?”
“肯定讓你****!”
程咬金說着,還對高順眨了眨眼。
高順看着程咬金,那副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長相,聽着他的話,頓時覺得胃裏一頓翻騰,捂着腹部,騎在馬上一陣乾嘔。
好半晌才緩過來,怒瞪了程咬金一眼,喝道:
“妖精,老子告訴你,特麼再噁心老子,老子就回城了!”
“你特麼自己一個人去偵察吧!”
程咬金看着高順,真的有些動怒了,打個哈哈道:
“嘿嘿,別啊,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
“看你這小身板,也不是俺老程的菜!”
“哈哈……”
程咬金笑着,看着高順不善的表情,撥馬欲回城的動作,連忙停止了笑聲,隨後正色道: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
“殿下,一直說你智謀過人,這次偵察,你有啥看法?”
“咱倆可是戴罪立功,可是不能再出差錯了!”
高順想着程咬金,剛剛搞怪的話,就氣不打一處來,因此當聽到程咬金的話後,當即冷哼一聲道:
“喲,你程大將軍,也有這麼謙虛的時候?”
“這個時候想起問老子了?”
“不行,老子現在反胃,無法回答你的問題!”
“等老子什麼時候好了,什麼時候再說!”
程咬金知道高順這是故意的,當即便手掐蘭花指,掐着嗓子道:
“既然如此,那妾身晚上給將軍暖牀,賠罪吧!”
高順見狀,在馬上頓時一個激靈,身體一搖晃,險些栽下馬來,他一邊乾嘔着,一邊擺手道:
“程大將軍,您快收了神通吧!”
“末將錯了還不行嗎?”
“我說,我說還不行嗎?”
程咬金看着高順服軟了,頓時面有喜色,心中暗道:
“就這小樣,還敢和老子鬥,老子噁心不死你!”
“哼!”
程咬金這樣想着,便恢復如常道:
“那就快說說吧!”
“你是知道的,俺老程沒啥耐心!”
高順好不容易,重新在馬上坐穩了身體,狠狠地瞪了程咬金一眼,隨後纔開口說道:
“我說,你還真特麼真是個妖精,你特麼差點噁心死老子!”
“老子真是怕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