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人都到齊了!”
朱皓聞言,微微頷首,隨後開口對衆士卒說道:
“各位兄弟,本王知道你們受委屈了!”
“現在欺負你們的賊人,已經伏法!”
“本王將各位兄弟聚集過來,有兩件事要說!”
“第一件事,那就是爲你們正名,你們不是犯上作亂,而是被逼無奈!”
“你們依然是我大明的將士,這點自始至終都沒有改變過!”
“第二件事,本王向你們保證,這些貪官們所剋扣你們的軍餉,將會全額全數發放,同時本王向你們保證,以後絕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朱皓的話說完後,讓這些士卒們,很是動容,他們沒有想到,他們聚衆鬧事,不但沒有受到懲罰,還拿回來他們被剋扣的軍餉,這是他們事先沒有想到的。
這甚至讓很多人,都認爲這次鬧事,鬧得值得,士卒們這樣的心理,朱皓早就聊到了,他歷來相信鎮撫,不相信安撫。
他認爲,一味地安撫,反而會適得其反,讓對方變本加厲,不論是對外,還是對內,朱皓都認爲,只有鎮和撫,兩者結合,才能安定局面。
有着這樣心裏的朱皓,在剛剛的話說完後,微微停頓,便開口說道:
“不過,各位兄弟這種做法,確實也有不正確的地方!”
“兵變不是解決問題的辦法!”
“如果這次來的不是本王,是其他的人,很可能衆位兄弟將面臨的是,被無情的斬殺!”
“本王希望,下次有問題,可以向上反映,不行可以直接來找本王,這天底下還是有說理的地方的!”
“好了辦法,本王告訴你們了!”
“這次本王念各位兄弟,是迫於無奈,不與追究,如果再有下次,本王絕對會依法從事,絕不尋私!”
朱皓的前半段話,說的時候,是滿面笑容,後半段話則是說的殺氣森然,朱皓前後巨大的轉變,讓在場的所的士卒,都陷入了寂靜當中。
這些士卒,顯然是被朱皓這先撫後鎮的言辭,震懾住了,片刻之後,看見冷場的張天錫,率先拜倒在地上道:
“殿下,小的等人知錯了,今後一定謹遵殿下訓導,再不敢造次!”
隨着張天錫這個帶頭人的表率,衆士卒,整齊拜倒,齊聲說着:
“我等知錯,今後定謹遵殿下訓導!”
“我等知錯,今後定謹遵殿下訓導!”
“我等知錯,今後定謹遵殿下訓導!”
……
朱皓見狀,微微點頭,很是滿意地看了張天錫一眼,隨後開口對許褚說道:
“出城,告訴周瑜進城,現在立刻查抄四個貪官的所有家產,將他們的家產全部充公,折做衆將士的軍費!”
“如果數目尚有盈餘,便成立一個基金,用來獎勵作戰勇猛的將士!”
“如果不夠,那就從本王的府庫之中支取!”
朱皓的前半句話,是對許褚說的,後半句話,則是沒有避諱,直接大聲說了出來,讓在場的所有士卒,全部都聽清楚了他的話。
“謝信王,信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隨着這聲謝恩聲響起,在場的所有士卒,紛紛跪拜高聲喊着:
“謝信王,信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看着這一聲高過一聲的謝恩聲,朱皓心中很是感慨道:
“其實這些底層的士卒,真的很好相處,也很簡單,只要你們不善待他們,他們就會,在戰場上,爲你用性命拼殺!”
“這麼簡單的道理,那四個混蛋都不懂,哎!”
朱皓感嘆了一句,隨後開口對衆士卒道:
“衆位兄弟,都起來吧!”
隨着朱皓的吩咐,一切都在穩步的進行當中,隨着周瑜進城後,接管了福寧城,朱皓便去福寧的府衙稍做休息,等待周瑜將拖欠軍餉發放後,就準備離開福寧城。
不過讓朱皓沒有想到的是,周瑜剛剛進城後,沒過多久,便來福寧府衙來見朱皓。
朱皓看着周瑜這麼快就回來了,有些疑惑,沒有等周瑜開口,他便開口詢問道:
“周都督,如何這麼快就回來了?”
“難道事情已經辦好了嗎?”
“還是出現了什麼問題?”
周瑜聽着朱皓的話,苦着臉,深吸一口氣道:
“殿下,這抄家的活,屬下是幹不來了,還請您另請高明吧!”
朱皓聽着周瑜撂挑子的話,微微蹙眉,轉過頭看向身側的張天錫道:
“張壯士,你不是說,你們只是抓了那四個貪官,並沒有動這四個貪官的府邸嗎?”
張天錫看着朱皓一臉不善的表情,連忙上前跪拜道:
“殿下,小的沒有說謊,自從關閉福寧城以來,我們確實沒有人動過,這四個貪官的家眷!”
“這點小的,敢拿性命擔保!”
朱皓之所以,喝問張天錫,是因爲他本能地認爲,周瑜之所以會撂挑子,是因爲這四個貪官的家中,空無一物。
可眼下,朱皓聽着張天錫信誓旦旦地說,沒有動這四個貪官的家宅,這就讓朱皓很是費解,不明白周瑜爲什麼會撂挑子。
心中疑惑的朱皓,讓張天錫起來,轉過頭看向周瑜,在朱皓轉過頭的同時,周瑜不等朱皓問詢,便開口說道:
“殿下,這件事與張壯士無關,這四個貪官的家中完好無損,並沒有任何缺失!”
“是屬下能力有限,實在是幹不了這抄家的勾當!”
“請殿下,換個人去辦吧!”
朱皓聽着周瑜的話,“哦?”了一聲,來了興趣道:
“是什麼原因,讓你周都督都解決不了?”
“你且說來,與本王聽聽,本王啊再決定,要不要換人去辦理此事!”
周瑜聽着朱皓的話,臉上露出尷尬的神色,半晌後,才咬着牙,開口說道:
“屬下,辦不了這件事,是因爲……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