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尋被他嚇得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指着他支吾了好幾秒也沒把話說出來,韓非扯着他的衣服讓他坐下,說:“我去法國玩幾天,咱倆順路。”

    “真的只是順路?”周尋將信將疑的看着他,跟他保持了一段距離,那天的事情實在是給他造成了一種陰影。

    “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難道是怕我……”韓非露出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周尋立馬就炸毛了,吼道:“我什麼時候怕你了!”

    “是,你是不怕我,那你離我那麼遠幹什麼?”韓非不再逗他,拍了拍旁邊的凳子示意他過來,等到他坐下,才說:“家裏讓我去相親,我出去躲幾天。”

    原來是這事,周尋拉了拉自己衣服,“你就不怕你家老頭大發雷霆。”

    “管這麼多幹什麼,等他氣消了我再回去。你去法國幹什麼?”

    “不知道。”周尋也是想不出原因,他爸說是姑媽想他,讓他過去玩幾天,他這都多大年紀了,又不是小孩子,還需要有個祕書送過去?估計還有其他事。

    “你什麼都不知道就過去,小心被人賣了。乾脆我倆做個伴,有事好照應。”

    照應個屁,周尋很想呸他一口,就韓非那個膽量,有什麼喫不開的,還需要他照應。

    “你直接說你想幹什麼吧,不說我不帶你。”

    他話音剛落,韓非立馬不客氣的說:“我沒帶錢。”

    周尋剛喝進去的一口水噗的一聲就噴了出來,韓非趕緊的抽了紙出來給他擦衣服,他擺擺手讓他一邊呆着去,說:“你這是想找個免費飯票啊,不帶。”

    “咱倆誰跟誰啊,就當你先借我的,回頭我再還你唄,再說,先前我不是送了輛車給你,要是換成錢,那也是不少啊。”

    他這麼一提醒,周尋立刻啞口無言,他都跟韓非認識這麼多年,韓非脫了褲子放什麼屁他都能猜到,怎麼就信了他會這麼好心的白送人東西。

    “就這麼定了啊。”韓非想拍拍他的肩膀,周尋側身躲過,一臉怒氣的瞪着他,引得韓非笑出聲,說:“有的男人就喜歡你這個樣的,出門小心被人陰了。”

    “你以爲誰都跟你一樣啊!”周尋回他一句,心裏莫名就有些毛毛的。韓非懶得跟他爭辯,帶上眼罩睡覺,周尋嘁了一聲,不解恨的伸手想掐他,手在他跟前比劃了下也沒下去手。

    飛機降落,韓非出了站想去上個廁所,周尋跟祕書在機場的門口等他,順道等來接他們的人。

    韓非上完廁所對着鏡子理了理自己的儀容,出去時被一個人撞了下,那人連忙道歉,他也就沒在意,走到大廳想打電話問周尋的具體方位時才發現手機不見了,想起手機中藏有那塊芯片,他轉身追了過去。

    周尋的姑媽親自來接人,周尋見韓非還沒出來就急了,忙給他打電話想讓他馬上過來,但是打了幾次都是關機。

    祕書已經把行李放上了車,周尋知道姑媽的脾氣比較火爆,不喜歡等人,說着好話求她再等一會,好不容易被允許再等了一刻鐘,人還是沒來。

    周尋自己也等得不耐煩,韓非的時間觀念比較差,遇到好玩的就連自己祖宗都能忘記。他想要進去找,被姑媽強行拉上了車,他也只能無可奈何的望了眼機場門口。

    韓非回去得很及時,馬上就找到了人,追着那人一直到了沒有去路的小巷。那人累得氣都喘不上來,見韓非身材比較纖弱,握起拳頭就朝他襲擊過來。

    韓非側身躲過,曲腿襲擊他的腹部,胳膊肘打向他的後頸,兩下就把人打趴在地。

    “東西拿來。”韓非微微喘着氣,伸手用不太熟練的法語要。

    男人坐在地上害怕的往後挪了一點,掏出手機在遞給他的時候猛的扔了出去,韓非的視線跟着手機的軌道走,企圖接住它還是晚了一步,手機砸到牆上,四分五裂。

    韓非看着破碎的手機臉瞬間就陰了,他轉身一把抓住想趁機從他身邊逃走的人,一腳踩在他的背上,用力將他的胳膊掰斷,男人發出一聲慘叫。

    手機報廢了,好在裏面的芯片完好無損。現在想聯繫上週尋已經不可能,他記不住任何人的電話號碼,更何況他出來都快一個小時,周尋也不會在原地等他這麼久。

    韓非索性沒有回機場,他從地上的人身上搜出了點錢,招了輛的士去了他曾經去過的酒吧,在聯繫上週尋前,他需要先解決住宿跟喫喝的問題。

    在這個酒吧裏,東方人很少見,像韓非這樣長得漂亮又有風情的那就更稀有,他一進門就被幾個人盯上。他絲毫沒有危險的覺悟,頻頻向那些對自己有意思的人放

    電,眼睛尋找着可以下手的獵物。

    相比於國內而言,這裏的人更開放也更大方,他們願意請你喝酒,看對眼了就直接上牀,怎麼舒服怎麼來,這種生活更適合韓非。

    眼睛瞟到吧檯邊坐着的一個男人,年紀大概二十出頭,漂亮的五官,大大的眼睛,側面看過去睫毛纖長非常的漂亮,目光空洞的落在前方,似乎是在發呆,這樣完美的尤物韓非還是第一次在這種地方碰到。

    韓非走過去叫了一杯酒,在他身邊坐下,。

    男人斜眼瞥了他一眼,目光冷得都能殺人,韓非突然想起來這眼神跟關九有時候挺像,不過關九給他的印象沒這麼冷。

    “介意我坐這裏喝一杯嗎?”韓非偏頭笑看着他,抿了一口酒問:“你看起來不太高興,這酒不好喝?”

    男人沒回應,好像根本就沒聽到他的話。韓非也不惱,就這麼面向他坐着,肆無忌憚的欣賞他。

    過了一會兒,男人一口將杯中的酒喝光,杯子重重的落在吧檯上,起身時看了韓非一眼。韓非見他要走,伸手就想拉住他,男人反應速度很快,二話不說立馬就掏出了搶抵上他的額頭。

    “別激動,我沒想幹什麼。”韓非舉起雙手投降。

    男人的槍並沒有因爲他的妥協而馬上離開,過了好幾秒後才收起來,轉身離開。

    韓非呼出一口氣,剛纔他看自己的眼神有那麼一瞬間還真的就想開槍。滿身是刺的小貓啊,不過他喜歡。

    “你膽子真大,居然敢去惹他。”吧檯裏面的調酒小哥看了眼門口突然出聲道。

    “他很有名嗎?”韓非饒有興趣的笑,剛纔整個吧檯這邊還真就一個人都沒有,所以他才這麼顯眼被他一眼看到。

    “卡維爾家的小少爺,叫舒嵐,他脾氣不好,你今天很幸運,他放過了你。”

    是挺幸運的,一來就遇到這麼個人物,不過一個外國人怎麼取了個東方人的名字。

    “他經常來這裏嗎?”

    “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來,喝完幾杯就走。”調酒小哥笑:“他可不是個好惹的人物,聽說他殺過不少人。”

    喲,韓非的興趣更大,心裏都開始癢了,他朝小哥拋了個媚眼,說:“我剛來這裏,什麼都不熟悉,有沒有時間再告訴我一些?”

    “當然。”小哥給他再倒一杯酒,手摸過他的手:“這杯我請。”

    韓非在酒吧混了三四天,喫喝住都不愁,他總能找到願意請他喫飯喝酒順帶晚上還包住宿的人,這麼逍遙自在的生活他都不想回去了。

    今天他看中的是個看起來有點怯懦的男孩,摟着人出去前往男孩的住處,在一條巷子中被人攔了下來。

    韓非微眯了下眼,其中一個胳膊綁着繃帶的男人就是那天偷他手機的小偷。

    “休斯,幹得不錯。”一個手上拿着棍子,身材魁梧的男人把煙扔到了牆邊。

    韓非身邊的男孩低下了頭,後退幾步轉身跑開。

    原來是來報仇的。韓非看了眼身後,也站了兩個人,五對一,他明顯打不贏,那就只有找機會跑了。

    “長得倒是不錯,是你把他的胳膊打斷了?”魁梧男往地上啐了一口談,棍子在手上慢慢的敲打,朝着韓非走過去。

    “NO。”韓非聳了聳肩否定,很無辜的說:“我剛來這裏,怎麼會打人呢,你們看我這個身板,哪裏是他的對手,肯定是認錯人了。”

    “你撒謊,你會功夫。”綁帶男一下就怒了,指着他辯解。韓非挑了挑眉,沒有再反駁。

    魁梧男哼了聲,舉起棍子就朝他打過來,韓非後退幾步躲開,用腳從地上踢了根棍子抓在手上,接下他的再次攻擊。硬碰硬,他的力氣不及對方,拿棍子的手被震得生疼,再加上他們輪流上,他很快就體力不支,被人從後面偷襲,他感覺到自己的脊椎都要被打斷了。

    “有事好好商量,幹嘛動刀動槍的。”韓非被兩人摁到牆上,喘着粗氣勉強笑着說。

    魁梧男拍了拍他的臉,罵了一句穢語,伸手去接他的褲子,韓非沒有反抗,他知道反抗沒用,雖然很不爽被一羣渣男上,還比不上被關九多上一次。

    繃帶男站在一旁猥瑣的笑着看好戲,瞅見他脖子上有條金項鍊,伸手就扯了下來。

    韓非臉色一變,掙扎着想搶回來,繃帶男擡腳就踢了他一腳,把項鍊拿到手上剛想宣佈是自己的了,突然瞪大了眼睛,結結巴巴的說:“卡……卡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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