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洛點了點頭,飛快的追了出去。
陸雪慧又氣又惱,越來越覺得李洛可能是真的搭上了柳茹這個女人了,也不知道爲什麼,以前她從不在意李洛怎樣,可當她看到李洛跟柳茹比跟自己還要親近的模樣,她既難以忍受!“慧慧……”李洛追上去,拉住陸雪慧的手!“撒手!”
陸雪慧狠狠甩開,生氣的喝道,“你追我幹嘛,不去跟你的柳茹姐繼續聊啊?
我看你們挺親熱的嘛!”
李洛詫異的盯着陸雪慧,忽然笑了起來!“你笑什麼?”
陸雪慧皺着眉。
“你這是喫醋了?”
李洛笑着說道。
“滾!”
陸雪慧愣了一下,惱羞成怒的咬着牙冷笑道,“真是笑話?
你有什麼地方值得我喫醋的?
你是不是瘋了,真以爲自己現在有什麼了不起了?”
李洛搖了搖頭,淡笑道:“我確實沒什麼了不起,所以慧慧你覺得,柳茹憑什麼看得上我這種人呢?”
陸雪慧愣了一下。
李洛接着說道:“我跟她真的沒什麼,而且我跟她說了,你是我妻子,我跟她只是簡單的朋友關係!”
陸雪慧冷靜下來,仔細想了想,好像也是啊?
“呵呵,你跟我解釋這麼多幹嘛?
?”
陸雪慧不由得耳根有些發熱,第一次聽到李洛敢當着她的面稱呼‘妻子’這個詞,有種怪怪的感覺在心頭亂躥。
但她還是轉過臉去,咬着脣冷哼道,“反正你在我家過得也不好,你肯定對我和我媽滿肚子的氣,柳茹長那麼漂亮又對你那麼好,你可以跟我離婚再去找她啊……”李洛忽然皺眉,眼神認真的盯着陸雪慧,嘆了口氣道:“慧慧,我說過了,我不會跟你離婚的!”
“這可由不得你!”
“我知道……這都是因爲我自己太廢了!”
李洛遲疑片刻,語氣複雜道,“但我也不是木頭人,在陸家生活了一年多,我也知道你也很不容易……”“打住,閉嘴!”
陸雪慧轉過臉來,瞪着李洛冷笑道,“別跟我突然這麼煽情,我什麼都不想聽,你快滾回去吧!”
“可我還沒說完……”“我讓你別說了,你聾了啊?”
陸雪慧喝道。
李洛盯着陸雪慧氣得發紅的臉蛋,不由得苦苦一笑,搖了搖頭嘆道:“那好吧,我不說了,只要你明白……我不會答應跟你離婚就好了!”
陸雪慧乾脆轉過身去,懶得再搭理李洛。
李洛無奈,跟陸雪慧說了自己可能還需要至少兩個小時時間,這才轉身又回到了柳茹的辦公室。
“怎麼?
哄好了沒?”
柳茹笑着問道。
李洛聳了聳肩,苦笑着搖了搖頭。
“那一定是你笨,不懂得女人的心思!”
柳茹笑了笑,起身整理了一下白大褂,然後神情嚴肅起來,“時間不太多了,我們先到治療室去吧,順便把準備好的藥物和器材都檢查一遍,再給譚老重新做個全身檢測……”李洛點了點頭,跟着柳茹去到了治療室。
而此時,樂華醫藥的總裁室內。
“廢物,全特麼是廢物!”
黃中賢氣得砸碎了一隻紫砂茶壺,滿臉怒容喝道:“平日裏一個個囂張跋扈的,關鍵時候竟然連柳茹那麼一個女人都對付不了?”
鄭子高膽戰心驚的的低着頭,苦澀道:“黃總,不是柳茹那個女人厲害,而是她身邊多了個棘手的傢伙!”
“棘手的傢伙?
你們去了這麼多人,一個人都對付不了,你們都是死人嗎?”
黃中賢咬牙切齒的怒吼道,“那混蛋什麼底細?
查了沒?”
鄭子高微微顫抖,低着頭遲疑半晌,語氣弱弱的苦笑道:“查,查過了,那傢伙是陸家的贅婿,名叫李洛……”黃中賢聽完,愣了一下。
你說陸家那個入贅的廢物、而且還斷了一隻手,都能把你們打成這樣?
你是不是覺得我好糊弄啊?”
鄭子高嚇得渾身發抖,哭喪着臉道:“我也想不通啊,但我怎麼敢騙您?
我們查過了,就是那個混蛋,而且他好像有一隻手吊着紗布裝傷的,不知道爲什麼?”
其他幾個人趕緊附和着鄭子高的話,他們執行任務失敗,此時也嚇得要命!“這特麼就有意思了?”
黃中賢緊皺眉頭,冷冷的盯着鄭子高道,“一個入贅的廢物?
能有這麼厲害的身手,而且受傷是假的,這是爲什麼?”
“不知道。”
鄭子高茫然搖頭。
“不知道?”
黃中賢抓起桌上的菸灰缸砸了過去,怒吼道,“不知道去查啊……你杵在這裏等着領獎啊?”
“是,我這就去查!”
“這件事如果擺不平,你們全都別回來了!”
黃中賢憤怒的咆哮着。
鄭子高急忙躲開,倉惶奪路而逃!看着鄭子高的身影出去,黃中賢陰沉着臉,眼神忽然轉動一下,不由得浮起一絲玩味的笑意,隨後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出去:“喂,親愛的……你說今天想讓我陪你去蘇南老家對吧?
嗯……我改變主意了,爲了你,我特意取消了一次重要的會議,什麼時候出發?”
電話那頭,一個妖媚的女人興奮得跳了起來。
第一醫院。
李洛檢查了一遍準備好的所有藥物,其中包括了‘天蛇’和‘初的血’以及其他的一些‘魚珠粉’‘天青地白’‘白玉青花’等等藥材。
“這真是‘初的血’吧?”
李洛下意識的用手指沾了一滴,放在舌尖試了一下。
“唉你……”柳茹看到這一幕,來不及阻止,臉‘唰’的一下漲紅,“你怎麼能……”李洛也沒想那麼多,完全是潛意識的動作,這時候才反應過來,不由得尷尬一笑,掩飾道:“看來藥都是對的,沒問題了!”
譚國輝和譚青媛兄妹也在這時進來,神情緊張的盯着詢問了一些問題。
李洛這次倒沒隱瞞太多,而是一一解答,除了用蠱這些詞眼外,基本上把譚氏兄妹說服後,他們才被請出了治療室外。
“怎麼開始?”
柳茹顯得有些緊張的問道。
李洛反倒是一臉輕鬆,示意柳茹把譚老身上的衣服都剪開。
隨後,在柳茹緊張而驚詫的視線下。
李洛手執銀針,如同一名熟練的繡娘一般,行雲流水般的一陣陣扎落在了譚老的周身大脈穴點之上!快速!精準!奪目!柳茹看得心馳目眩,這簡直不像是在做鍼灸治療,而更像是一種藝術了。
一刻鐘的時間,李洛往譚老周身的大脈穴點上紮了三十六枚銀針。
“快,撬開他的嘴巴,先將調和好的藥材一起灌入口中,再把‘初的血’在最後混合着讓他嚥下去——”李洛一臉肅然的提醒道。
“哦!”
柳茹趕緊照辦。
從醫多年,她第一次有些緊張,手心出汗,彷彿又重現了當年在醫學院第一次上解剖課時的慌張感。
這時,在治療室外等待着的譚氏兄妹也顯得焦灼不安。
“他到底行不行?”
譚國輝不確信的自語一句。
“事到如今,只能信他了。”
彷彿兩人角色對換,現在倒是譚青媛的信心好像比兄長更強一些似得。
譚國輝微微有些好奇的看了譚青媛一眼,淡笑道:“好像青媛你現在對李洛的觀感改善了不少啊?
這可太難得了!”
譚青媛沒好氣的白了兄長一眼,淡嘆道:“你我都清楚,父親哪怕多在一天,這對於我們整個譚家而言,都有着莫大的益處,這些年遍訪名醫這麼久都無計可施,他能夠讓父親親自開口信任他,我再不信他,也只能賭這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