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以爲是保姆做的,坐下來就喫起來。不過,米粥做的有些不熟,他正想問保姆是怎麼回事。保姆已經走過來,跟他說:“先生,這是大小姐親手做的粥,她說,你救了她的命,她就做一碗粥表示一下。”
聽保姆這麼一說,楊逸也顧不好米粒熟不熟,狼吞虎嚥地把碗裏的粥喝光。
鹿靜怡親手做的,就算是生米粒也好喫。
楊逸對保姆說:“要是我老婆回來,你就告訴她,這碗粥我喝了,很好喝。”
到了辦公室,楊逸坐在老闆椅上,把雙腳放在桌子上,顯得有點不莊重。
門開了,蕭柔從外面走進了。
“楊副總裁,今天的日程你看一下。”
蕭柔的語氣很平淡。
楊逸拿過來看了看,都是一些會議。他皺皺眉頭:“這些會議我可以不去嗎?”
蕭柔說:“可以,但我做不了主,你需要和鹿總裁說一下。只要他同意,一切都沒問題。”
楊逸點點頭:“好的。我知道了。哦,我問一下,邢董事來了嗎?”
“沒有。他給公司打過電話,說是病了。”
“病了?這病生得恰到好處啊。”楊逸冷冷的說着。
蕭柔說:“其實,也不奇怪。這些集團的元老,都已經上了年紀,這半年來,有許多生病,還有幾個去世,現在公司的重要部門大多數是年輕一代在掌管。”
楊逸回憶了一下,似乎還真是如此。
他問:“這些年輕的少壯派都是我大舅哥提拔起來的嗎?”
這種問題,蕭柔就不敢貿然回答了。
“這我就不清楚了。楊副總裁還是去問問鹿總吧。如果沒有別的事情,我先出去了。”
蕭柔剛想走,楊逸忽然叫住她。
“等下,你的臉怎麼了?”
剛纔楊逸就注意到,蕭柔的臉上腫了一塊,明顯是被人打的。
蕭柔立刻把臉捂住,側過去不讓楊逸看。
“抱歉,這是……我不小心……”
“這是被人打的。是被你男朋友打的?對吧?”
他站起來,站在蕭柔的面前,按住了這個女人的肩膀。蕭柔的眼淚簌簌落下,她嗯了一聲,就撲在楊逸的懷裏。這個女人表面看起來冷冰冰的,其實,她的感情就好像是火山,一旦爆發出來,就不管不顧。上次和楊逸一起去路邊旅店就是這樣。
楊逸嘆口氣,說:“我覺得你應該和那個渣男早點分手,憑着你的外表和能力,隨便找一個都比他強得多。”
蕭柔不說話,看起來,她還是沒辦法下決心。
楊逸只能說:“好吧,如果有什麼事情,你給我打電話。”
蕭柔點點頭,抹乾了眼淚,走了出去。
楊逸在辦公室裏轉了兩圈,走了出去,他像以往一樣,在各部門轉轉,最後走進鹿浩然那裏。鹿浩然正在忙着打電話,見到楊逸進來,指指一旁的沙發。楊逸足足坐了十分鐘,鹿浩然才把一切都搞完。
“怎麼了?楊逸,來找我幹什麼?這兩天還順利嗎?”
“順利,當然順利。不光是被人圍毆,還差點被炸上天。”
“哈哈,這才說明你是重要人物啊。”他站起來,給楊逸倒了一杯水。鹿浩然一向平易近人,即便是下屬進來,他也是親自倒水接待。所以,他在集團裏的口碑非常好。
楊逸不客氣,大模大樣地接過杯子。
“大舅哥,哦,鹿總,問你件事情,邢董事今天會在什麼地方?”
鹿浩然目光一凜:“你想幹什麼?”
楊逸笑着說:“沒事。我就是想去拜訪他一下。你看,我們都是一個公司的同事,畢竟要搞好關係嘛。我想去拜訪他一下。”
鹿浩然哦了一聲,沒有說話,轉到辦公桌後面,提起筆寫了幾個字。然後,拿着這張紙在楊逸面前晃了下。上面寫了一個地址。
說完,他把那張紙扔進碎紙機。
“好,我知道了。謝謝大舅哥。我還有事,先走了。”
楊逸把水喝完,站起來就往外走。
雖然剛纔那張紙只是一晃,楊逸還是記住了上面的字,是個地址。
出了門,楊逸立刻開着車直奔過來。在那個小區門口,保安攔住他。楊逸開着的這個車不夠檔次。當然要攔下來盤查。
楊逸順口說是來修電腦的,還說是來給邢董事修電腦的。那兩個人對視一眼,也沒有說別的話。
邢董事是有錢人,他的人保安不敢得罪。
楊逸開車進來,轉了一個圈,站到一棟別墅的門口。他沒有敲門,而是轉過來,到了別墅後面,輕鬆地爬到二樓的陽臺。
這對楊逸來說,非常小意思。
臥室裏傳來一男一女的歡笑聲音。
“再用力給我踩踩,小妖精,踩得真好,舒服極了。”
楊逸順着聲音過去,到了門口,往裏面看。裏面的一男一女都穿着睡衣。其中一個正是邢董事。老爺子趴在牀上,一個風騷火辣的女人站在他身邊,一隻腳踩着他的後背。
楊逸心想,這個老傢伙還有這樣的愛好。
女人踩得稍稍用力,老傢伙歡快地說:“哎呦呦,好舒服啊。”
這簡直太享受了。
楊逸在外面故意弄出點聲音。那個女人停下,出來看看,楊逸在她的後頸上切了一下,女人立刻倒下。他把女人抱起來,放在沙發上,然後,他走了進去。
邢董事趴在牀上,閉着眼睛,等着那個女人繼續給他踩背。
“來,寶貝,好好給我踩踩。把老子伺候輸服了,給你發個大紅包。來,踩踩,踩踩……哎呦呦……踩死我了!”
他疼得大叫起來。
現在給他踩背的人換成了楊逸,楊逸一腳下去,差點把邢董事的腰給踩斷了。
邢董事痛苦地大叫,手刨腳蹬,好像一直被石頭壓住的老烏龜。
楊逸的腳上依然在用力,他的嘴角撇着,呵呵笑着:“不是要踩背嗎?好啊,我就踩了。我踩不死你!”
邢董事慘叫連連:“楊逸,別,別這樣,你要怎麼樣?我……我……我什麼時候得罪你了?”
楊逸的腳不動了,但也沒有從他的後背上離開。邢董事連連喘氣,臉上都是汗。
楊逸就這樣踩着他問話:“邢董事,我問你,我和你是有殺父之仇呢,還是把你家孩子扔井裏去了?說!”
“沒,沒有啊,我們以前哪裏認識。”
“既然如此,那我就想知道,你怎麼處處針對我?還有,是不是你派人要殺我?你和那些圍攻我的人是什麼關係?說啊!”
楊逸的腦子十分清醒,被地獄門圍攻,根本就是個圈套,邢董事最有可能是他們的內線。
邢董事不說話,閉着嘴,臉憋得通紅。
楊逸腳下用力,邢董事後背的脊樑骨格格響起來。
邢董事慘叫聲再次響起來。
“救,救命啊。楊逸,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我承認,我是想針對你,故意找不好辦的事情塞給你,去和綠衫資本談判是這個原因,去和釘子戶談拆遷也是因爲這個。可,可我真的沒有找人去殺你啊。”
這個答案怎麼可能讓楊逸滿意,他繼續踩着。
“你還不說,好,我讓你不說!讓你不說!!!”
又是幾腳,邢董事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啊,鹿總裁啊,你快來救我,你的小舅子要把我踩死了!救命啊,鹿總裁啊!你快來啊!”
忽然,外面的門被踹開,幾個全副武裝的警察衝進來,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楊逸。
楊逸還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楊逸,把他放開,有人告你私入民宅,故意傷害,跟我們去警察局走一趟吧。”
楊逸定睛一看,竟然是那個刺玫瑰——霍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