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換個角度想,這也不奇怪。畢竟,寒星道長剛纔威脅他,如果不出來,就把他的身份暴露出來,還有,這個人應該就是逍遙門之年的人。
寒星道長碎成幾塊,但還沒有嚥氣,嘴裏吐着血,嘴脣微微動着。
藍每心抱着他的上半身,叫着師父。
寒星道長終於發出聲音:“鬼谷,鬼谷,又出現了,是他們要我……要我這麼做的……”
說完,寒星道長氣絕身亡。
楊逸則和舉着巨劍的黑衣人對峙着。
楊逸盯着他:“我和你應該見過。”
黑衣人不說話,揮動巨劍攻擊楊逸。楊逸左躲右閃,施展躡空術,在黑衣人的前後左右跳躍,抽冷子看準機會,用風雷掌和靈犀指進行反擊。
黑衣人退後一步,他把巨劍放在地上,身體滿目升騰起如電流一般的光芒,最後,這些光芒集中到了巨劍之上。他用力一甩,如同把一個霹靂甩過來。
轟隆一聲,楊逸剛纔站的地方出現了一個大坑。
楊逸腳踩着四周的樹木,飛躍而起,而黑衣人手持巨劍,連連揮動,那些霹雷追着楊逸,不斷地打在樹上。那些樹一棵接着一棵地倒下。
楊逸忽然衝到了黑衣人的面前,反手一掌,正好打在那個人胸口上。那個人哎呦叫了一聲,巨劍脫手而出。
楊逸大笑:“你隱藏地真好。爲了不讓我發現你是誰,你被打了都不吭一聲。好,這個忍耐力夠厲害,可是,就算你真的有那麼大的忍耐裏,我也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
說完,楊逸又一次衝了過去。
而那個黑衣人揮舞着巨劍,本打算抵擋楊逸一下。結果,楊逸的風雷戰催動起來。打在巨劍上,巨劍一斷兩截。
可是,楊逸想去抓黑衣人,也一樣來不及了。
他把巨劍往草叢裏一扔,轉身跑了。
楊逸不能追,他的身邊還有一個藍每心。
藍每心還抱着師父寒星道長的屍體。楊逸看到這一幕,不覺得有些悲傷。
“妹妹,不要哀傷了。人死不能復生。節哀吧。”
藍每心看着寒星道長死去的屍體,眼淚簌簌落下。
“師父,你從小把我養大,對我來說,你如同父親一樣。我纔來不會違揹你的意志。這次也是一樣,可是,你怎麼就走上邪路呢。”
她擡起頭,問楊逸:“你告訴我,鬼谷門是什麼?爲什麼我師父臨死前會一直在說着這三個字。”
楊逸怎麼知道。
他只能嘆氣。
藍每心咬咬牙,說:“師父,你放心,我會爲你報仇的。”
說完,她站起來就要走。
結果,她的身體晃了晃,撲通一聲,栽倒在地。
楊逸急忙過來,扶住了她。
“唉,你這個小小年紀捲入這種事情裏。唉,可憐啊。”
楊逸抱着藍每心回到別墅,把她安置好了,這麼一折騰就整整過去了一個晚上。楊逸再次擡頭時,天已經亮了。
他從藍每心的房間裏走出來,迎面正好碰到鹿靜怡。
鹿靜怡看看房間,又看看他,他的語氣醋味十足。
“楊逸,你怎麼從他的房間裏出來。”
“我昨天在她的房間裏。”
鹿靜怡的臉立刻紅了,她急急地問:“啊?你,你和她做什麼了?”
楊逸勾勾手指,對鹿靜怡說:“你過來,我告訴你。”
鹿靜怡立刻走過去,可忽然,她又退了一步,和楊逸拉開距離。
她說:“不行,上次你就是這麼鬧,結果,我把耳朵湊過去,你吻了我。”
說完,她的臉更紅了。
楊逸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會想起這些。好,我告訴你。”
楊逸把昨晚的事情簡單地鹿靜怡說了一遍。鹿靜怡聽了以後,也頻頻點頭。她問:“竟然是這樣,藍每心這樣可愛的女孩子都要被迫拿自己當誘餌,做色誘。”
楊逸一皺眉,說道:“你這話叫什麼話,什麼叫色誘,那是我妹妹好不好。我再禽獸,也不可能對他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啊。”
楊逸感覺自己在這方面的信用簡直就是負值。
他吸了口氣說:“好吧,不說這個。靜怡,你今天不是沒事嗎?你幫我照看她一下。她經歷了昨晚的事情,情緒有點不穩。”
“好的,我可以照顧他。那你呢?”
楊逸眉毛一挑,說:“我去找昨晚那個襲擊我的人算賬。”
“他不是個蒙面人嗎?”
“對,是個蒙面人,從頭到尾也沒有說一句話,可是,我能找到他。”
楊逸信心滿滿地說。
他不光要找到那個人背後的勢力。寒星道長死前說出了鬼谷兩個字。鬼谷,原來這個組織沉寂了幾十年,現在又出現了。
楊逸先打電話給霍娜,讓霍娜幫忙調查逍遙派的落腳點。霍娜很快就查到,楊逸立刻找了上去。
那是一個位於郊區的小院,兩名逍遙派的弟子在門口守衛着。楊逸走過來,他們立刻擡起手。
“你是楊逸嗎?請你不要再往前走,我們警告你。”
不等他們說完,楊逸已經衝過去,在他們的身上輕輕地點了幾下,這兩個人撲通撲通地倒在地上。他拍拍手,直接往裏走,到了門口,他一腳踢開門,直接走進客廳。
客廳裏,逍遙派的主要人物都在。
除了寒星道長。
蒲月道長一見楊逸,立刻火往上撞。
“楊逸,你竟然還敢來?!”
楊逸說:“我這個人從來行的端做的正,我怎麼不敢來。”
蒲月道長氣急了,拔出寶劍,直接衝下去,用劍尖指着楊逸。
“楊逸,你今天的死期到了。”
他雖然是這麼說,但寶劍一直沒有往前送。
楊逸把他的寶劍撥開。
“蒲月道長,我知道你爲什麼生氣。寒星道長死了。你一定以爲是我做的。”
蒲月道長怒目圓睜:“不是你是誰?”
楊逸笑了笑,說:“我倒是想問問,是誰告訴你寒星道長被殺了?”
蒲月道長扭頭看向了丘月道長。
楊逸笑了笑,忽然一把奪下了蒲月道長手中的寶劍,劍尖一晃,直衝着丘月道長刺去。丘月道長連連後退,楊逸的劍依然前進。
丘月大叫一聲,劍已經到了眼前。
楊逸的手腕一抖,劍尖斜斜地向上劃去。丘月身上的衣服被扯開,露出了一個掌印。
楊逸回頭對蒲月道長說:“看到了嗎?這一掌是昨天我打的。昨天,是他把寒星道長打死的。寒星臨死的時候說,他們都是被鬼谷招募的。這次,他們兩個私自行動,派藍每心接近我,想要奪取星辰珠。”
蒲月道長看見丘月,又看看楊逸,他的眉頭緊皺起來。
丘月的手捂着胸口,大叫着:“楊逸,你胡說!這是……這是……我……我練功的時候受傷。我……”
他還沒說完,楊逸忽然催動體內的玄冥真氣,又一掌打過去,丘月大叫一聲,捂着胸口,倒在地上。
蒲月道長大怒:“楊逸,你這是……”
楊逸連忙說:“蒲月道長,我還是很尊重你的。我只想證明一點,丘月胸口的傷是我打的。怎麼證明呢。我再打一掌,你看看,傷痕是不是一樣的。”
蒲月道長立刻轉頭去看,果然,丘月胸口的兩處傷幾乎一模一樣,都是傷在楊逸的風雷掌之下。
蒲月道長大怒:“丘月師弟,原來你騙我。”
丘月道長見無法隱瞞,他大喝一聲,從懷裏掏出一個圓球。
“都給我老實點,我手裏抓着的是轟天雷,在霹靂堂的寶物,誰要是敢動,我就把這東西扔出去,只要被這東西沾上,必死無疑。”
他昨晚被楊逸打傷,身體沒有恢復,本以爲可以通過栽贓嫁禍爭取時間。誰想,局面竟然變成這樣。
幸好,他手裏還有魏玄給的這個殺手鐗。
他慢慢地向門口退,正要離開,手裏的轟天雷忽然變了顏色,極具地閃動起來。
楊逸大叫:“快躲開!要爆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