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穿越之地球戰神 >第42章 攔路
    既然朱利昂先前有了向妹夫借錢的打算,那麼先向妹妹探聽一下風聲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免得貿然向妹夫開口,打人家一個措手不及,如果被人家一口回絕了,也鬧得自己灰頭土臉,兩家都不愉快。

    朱利愛可以像趕蒼蠅似的趕朱利安,對大哥卻不敢那麼沒禮貌了,在低頭想了一會兒之後,才擡起頭來看着朱利昂,先是嘆了一口長氣,才委婉地說道:“大哥,我永遠都是朱氏家族的女兒,但是”

    聽到這個“但是”,朱利安就知道沒戲了。

    “但是在我出嫁的時候,母親大人教導我,既然嫁了人,遇到事情女人就應該多爲丈夫家考慮了。好比母親大人,很多時候都是顧着我們朱氏家族,而不是向着舅舅”

    聽到妹妹把去世的母親大人都擡了出來,朱利昂也知道沒戲了,“那算了,大哥知道,你們也不寬裕。”他神色黯然,看着隊伍前面正和父親談笑風生的妹夫,“這三年來,我們已經先後向妹夫借了兩三百個金基尼,而且什麼時候能還錢都說不準。雖然看在你的份上,他不會說什麼,可是難保他的家臣不會有想法。他也有他的難處”

    朱利愛也看着丈夫的身影,嬌俏的臉上帶着一絲哀怨,心想:我的大哥啊,你和父親哪裏又知道我的難處每次你們問他借了錢,回過頭來他就會逼着人家做一些羞人的事情。可可是,又讓人有些期待呢

    想到這裏,朱利愛驀然驚醒,一張俏臉已然羞得發燙。好在她的氣色原本就好,馬車上雖然搭着涼棚,但是在夏日驕陽之下,她的臉稍微再紅一些也不容易看出來。

    至少朱利昂是沒有看出來,但是朱利安的目光就有些古怪了。朱利愛以一個女人的直覺,發現這個最可親的弟弟跟以前有些不大一樣,至於是哪裏不一樣,以她一箇中古世界當地土著的見識,一時半會地也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先不想了,先打發大哥要緊,“大哥,您也知道,安德烈的麾下有八位采邑騎士,南卡羅來納鄉的土地大半都分封出去了,收上來的糧食並不多。今年的糧價都又父親和你壓到了一百石六個基尼,安德烈索性把糧食都囤積了起來,賣的一點糧食連給索姆貝拉伯爵交稅不夠”

    朱利昂哪裏會聽不出妹妹的埋怨,“算了,我另外再想辦法”

    “您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朱利愛繼續說道,“其實你何必向安德烈借錢呢眼下分明有個賺錢的機會啊。”

    朱利昂眉頭緊皺,“你是說,讓父親和索姆貝拉伯爵他們合股,一起在比武大會上坐莊可是”

    “可是我們朱氏家族的家訓,不許賭博是吧”朱利愛笑道,“這麼多年來,坐莊的各大家族什麼時候輸過區別只在於賺多賺少罷了,這分明就是撿錢,能算是賭博嗎”

    朱利愛將看向前方的目光轉到父親身上,“再說了,以父親押上家族氣運,將利奧送到卡斯貝拉斯大師門下的行徑,又算是什麼我們縣裏其他各大家族在背地裏給他老人家起了個什麼外號,你會不知道”

    “賭徒朱湯達。”朱利昂苦笑着說出了父親的那個拉風的外號。

    “還有”朱利愛滿懷不忿地說道,“我們克萊頓縣九大家族,索姆貝拉伯爵是一縣領主、大家的封君,他佔兩成股份是應該的。本來其他八大家族各佔一成,可是父親這個老頑固有錢不賺,白白便宜了西弗吉尼亞鎮的索姆朗子爵和北卡羅來納鎮的貝克爾子爵,讓他們兩家佔到了一成五。

    “索姆朗子爵也還罷了。可是放棄自己應得的收益,便宜了貝克爾子爵,那豈不是成了資敵嗎”

    朱利昂神情凝重地點了點頭,“等下我去和父親說,一定要把屬於我們的權利從貝氏家族手裏奪回來。”

    說話間,他們早已出了佐治亞鄉,進入了北卡羅來納地界。中古時代的世界,尤其還是中古時代的鄉間,無疑是地廣人稀。儘管這條路是通往縣城的交通要道,而且那座石橋更是附近幾個縣架在諾瓦斯河上唯一的一座橋樑,三天前朱利安從這條路回家,一路上卻沒看到幾個人。

    但是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當克萊頓縣南部幾個鄉,像佐治亞鄉、南卡羅來納鄉和更南邊的佛羅里達鄉,以及北卡羅來納鎮本地的人們漸漸彙集到這條大路上的時候,漸漸顯出了一年一度的擁擠和熱鬧。

    “憑着這條路,特別是前面的那座斯坦福橋,這五百年來貝氏家族不知聚斂了多少財富。”朱利昂神情陰鬱,看着前方遙遙出現的城堡和石橋,“正是有着這些財富,他們家族纔會如此強盛。”

    朱利愛深有同感,“野心總是隨着實力而膨脹的。這些年來他們對安德烈的南卡羅來納也是一直懷有覬覦之心,時不時總是在叫囂着上面南北統一,恢復昔日大卡羅來納的榮光。幸好索姆貝拉伯爵還鎮得住場子,要不然我們克萊頓縣必將陷入大亂”

    “您好,通行費二百五十元”

    聽到這聲熟悉的電子合成女聲,劉小蘭突然回過神來,將目光從收費崗亭裏的電視機轉向窗外。

    原本車水馬龍的高速公路收費站,此時卻是前所未有的空曠靜謐,在這個崗亭裏辛勤忙碌了整整二十年的劉小蘭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輕鬆和愜意。

    二十年前,她靠着家裏的關係,滿懷憧憬地進入高速公路收費站,希望藉着這份穩定的工作從而過上安穩的生活。

    工作確實穩定,生活的確安穩,可惜不僅僅是這些,隨之而來的還有難熬的晚班、瀰漫的灰塵、撲面而來的尾氣、滿懷怨氣的司機和變着花樣整人的領導

    二十年的光陰,足以讓一位曾經的如花少女變成一位大媽,由於長年熬夜,這位大媽更是早生華髮,身上也不知落下了多少毛病。

    正當劉小蘭爲自己無聲逝去的青春和年華而深感痛心的時候,好日子卻突如其來地降臨了。

    現在不但車流量大減,上班變得無比輕鬆,領導也變得和氣了在因前途未卜而豁出去了的職工面前,不和氣的話隨時有捱揍的危險。

    聽說馬上要加工資了現在全世界各行各業都在加工資,要不然就沒人幹活了。

    更大的福利是,從前連手機都不可以帶的崗亭里居然可以看電視了

    “嘭”的一聲,從窗外的貨車上跳下一條壯漢,一邊掏出錢包準備交過路費,一邊把一個掛着大金鍊子的大光頭直伸進了窗口,目不轉睛地盯着操作檯上的電視機。

    “嘿,好多人啊,像趕集似的,這是到哪兒了”司機問道。

    往日裏劉小蘭對小車司機總是笑臉相迎,對貨車司機卻不怎麼搭理,不過今天她着實是有些寂寞了她所把守的這條車道已經有一個多小時沒生意上門了。

    “斯坦福橋啊朱先生一開始降臨的地方,就是在那兒他被朱利奧偷襲的。”

    “哦,知道知道。好傢伙,當時險些把我嚇死了。”司機心有餘悸,又心生疑惑,“怎麼沒看到橋呢。”

    “現在離得還遠嘛,看這裏”劉小蘭指着電視屏幕上的城堡,“這就是北卡羅來納的斯坦福橋城堡,貝氏家族的老巢。”

    “知道知道,看上去比朱先生的安菲爾德城堡來得氣派呢。”

    “那是,誰叫他們家有錢,朱先生家窮呢。”

    “是啊,誰叫我窮呢,這節骨眼還要出車。”司機從錢包裏掏出兩張鮮紅的票子遞給劉小蘭,“明天就是比武大會的正日子,打死我也不出門了。”

    劉小蘭一手接過錢,不用眼睛去看,二十年的工作經驗讓她只憑指尖的觸覺,已經斷定這兩張是真鈔,另一隻手拉開抽屜,準備給司機找零。

    突然,她的動作停頓了。雖然她此時心不在焉,雖然類似的事情很少發生。但是二十年的積累下來,她幾乎是本能地感到了異常。她也懶得生氣、懶得計較,甚至懶得說話,懶得去看司機,只是抖了抖手中的兩張鈔票

    司機“嘿嘿”一笑,將一直捏在手裏的另一張紅票子遞了過去。

    劉小蘭沒好氣地搶過那張人見人愛的紅票票。突然,她的動作又停頓了,這次是因爲電視中發生了出人意料的變化。

    那座在地球上已然是聲名遠揚的斯坦福橋城堡,終於清晰地出現在了人們眼前,但是城堡旁的斯坦福橋卻不見蹤影。因爲一大隊身穿灰色罩袍的騎士連同着步兵,將身後的石橋攔得密不透風。

    粗粗一看,騎士少說也有二三十位,遠遠超過了朱安兩家之和,身穿整齊皮甲的步兵手持長矛指向天空,形成了一片沿河排開的樹林,繡着雙頭怪蛇的灰色旗幟飄揚其中,更添肅殺之氣。

    看到這副場面,崗亭內外的兩個人眼睛都直了,早都忘記了剛纔的不快。過了好一會,那個光頭司機才咋舌說道:“沒想到那貝氏家族的實力竟然恐怖如斯”

    隨着鏡頭的拉近,或者說隨着朱利安的走近,可以看清對方的領頭者正是貝氏家族的繼承人、佩戴着一枚白銀蛇形徽章的貝啓卡爵士。

    這邊廂,朱利昂催馬上前,對着貝啓卡高聲喝道:“索姆貝拉伯爵早有明令:按照帝國慣例,遵從薩克森省法律和北約克郡規定,凡節日與慶典期間,全縣的道路橋樑一律免費同行。你們現在擺出這樣的架勢,是想攔路搶劫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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