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旨意誰敢違抗,何況打板子就是要扒褲子的,這不光是身體的懲罰,也是臉面的扒皮,讓人身心受辱,永遠記住這個教訓。

    一般給點銀錢疏通,太監就不脫褲子了,手底下有點輕重,半個月就能好了,否則骨頭都能打斷了。

    太子說了杖斃,太監不敢留手,幾板子下去人就喊不出來,只有出氣沒有進氣了。

    “秀雲,嗚嗚嗚嗚!”

    於良娣被打的說話都大舌頭了,哭喊着爬向秀雲,這是陪嫁丫鬟,打小一起長大的,有感情。

    秀雲費力的擡眼看了眼於良娣,又閉上了眼睛,腦袋一歪就沒氣了。

    太監摸了一下鼻息和脈搏,朝常吉點點頭。

    “送去焚化了吧。咱們走。”

    常吉冷笑一聲,沒見過這麼愚蠢的女人,竟然敢用這招。

    其實要是沒有前頭生氣的事,哄着李承澤留下來過夜,也就是順理成章了,未必能發現。

    可沒想到李承澤煩她那個矯情做作的勁,壓根不願意留宿,這才被發現了。

    原意於良娣還準備了酒水呢,兩杯酒下肚,爺們來了興趣也是常理之中的事,誰知道事情會擰了麻花呢。

    於良娣軟軟的倒在了地上昏了過去。死了丫頭遭了厭棄,她不敢去想明天的日子該怎麼過。

    李承澤被人下藥氣壞了,一連半個月都在書房歇着,誰都沒叫。

    慧蘭也沒讓人去喊人,乖乖的在屋裏玩,練武練字讀書,泡藥浴鍛鍊身體,效果越來越好,她心情挺高興。

    一直到李承澤忙完了,那股憋屈勁也散了,纔想起答應了慧蘭來喝藥膳湯呢,這才姍姍來遲了。

    一來就看到慧蘭蹲在地上抱着酒罈子,手裏拿了個酒杯在品酒。

    “嗯,不錯,味道相當不錯,你們嚐嚐這梅子酒,味道好極了呢。於慶,今兒給我做兩個下酒菜,我一個人喝一杯。”

    “咳咳!”

    李承澤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一聲,引起大家的注意。

    “爺您來了,給爺問安。”

    慧蘭小跑着過來迎接,臉上掛着歡喜的笑容。

    “你們做什麼呢?”

    李承澤還是有點彆扭的。

    “青梅酒可以喝了,味道可好了,您要不要嘗一嘗?走,我們屋裏坐,外頭熱呢。”

    慧蘭自顧自的說着開心的話題,拉着他的手就進了屋。

    “青梅酒這麼快就可以喝了?”

    “嗯呢,我剛纔偷偷嚐了一下,好喝極了。”

    “晚上爺嚐嚐,去給爺倒杯茶來。”

    李承澤和她說了幾句話見慧蘭沒提那倒黴事,倒是放下了心裏的彆扭勁,自在了許多。

    “真的,太好了,我早就想偷喫酒了,我還有桂花酒呢,可惜時間還沒到。”

    “果子酒要拿琉璃杯喝纔有趣味,常吉去拿一套酒具來。”

    李承澤也來了興趣。

    “是。”

    他一擡眼就發現慧蘭偷偷打量自己,還離自己挺遠的,站的規規矩矩。

    “站那幹嘛,過來。”

    他一把將人拉進懷裏,“怎麼離爺那麼遠?”

    “我怕你生氣了打我。”

    慧蘭摸摸屁股。

    李承澤拍了她屁股一下,惹得她痛呼一聲,眼淚汪汪。

    “壞丫頭,明知道爲了什麼,你還擠兌我,爺都難堪的要命,一肚子氣呢,你不安慰怎麼還嘲笑我啊。”

    李承澤自己說出口就算是放下了,事也就過去了。

    “天地良心,我哪裏嘲笑你了,我擔心你半個月了,你也不來,我以爲你連我也不高興看到了呢。”

    “呸!沒良心的丫頭,爺進來就看見你偷喝酒,高興地眯着眼,別提多自在了,哪裏是想我的樣,還想騙我。”

    李承澤氣的捏了她的鼻子不讓她呼吸,故意惹得她哇哇亂叫,眼淚汪汪的就覺得解氣。

    “你好沒道理,我又沒幹缺德事,你不能拿無辜之人灑氣啊。我冤不冤啊。”

    “那你怎麼不想着給孤一點子防身的藥呢。”

    李承澤純粹就是無理攪三分,耍脾氣想讓慧蘭哄哄他,氣不順尷尬彆扭,丟了面子。

    慧蘭頓時傻眼了,“啥藥也不防那個,那種藥都是虎狼之藥,它……我跟你說不清楚,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

    “你個小丫頭還敢擠兌孤了,膽子越來越肥了,說,想不想爺。”

    其實半個月沒來他也很惦記慧蘭,只是實在覺得丟了大面子,不好意思過來。

    “想,我還一直擔心,你以後不會理我了呢。”

    慧蘭確實有點擔心的,這種事太尷尬了。

    “怎麼會,和你又沒關係,孤就是丟了面子不好意思過來。

    其實我心裏想你了,得了幾罈子好酒,一會讓常吉給你送過來,你不是喜歡弄藥酒麼,正好給你玩。”

    慧蘭見李承澤軟了腔調,這才撲在他懷裏開始撒歡了。

    “我做的藥酒也是給你喝的,你今晚留下好不好,人家想你了,我給你按摩好不好麼。”

    李承澤見她不怕自己了,嘴角翹了起來,笑的壞壞的,捏捏她的臉蛋。

    “想讓孤留下,得給我點好處纔行。”

    慧蘭瞪了他一眼,有泄氣的嘟嘟嘴,“你要什麼好處啊,我除了藥沒有什麼好東西了。”

    “孤要你親我,小野貓,孤想你了。”

    李承澤抱着她就啃咬了起來,這些日子心裏一直忘不掉她。

    其實那晚想讓她來的,但還是怕傷了她,尤其是那天被下了藥,她壓根沒有承過寵,更不能讓她去了。

    “唔!”

    慧蘭摟着他的脖子任由他索求,像一隻乖巧被順毛的小貓,聽話的惹人憐愛。

    終究李承澤是個很有自制力的人,在慧蘭喘不過氣來得時候放開了她,輕輕地撫摸她的脊背替她順氣。

    慧蘭軟軟的靠在他胸膛上,靜靜的不說話。

    李承澤卻被撫順了心裏的鬱氣,喜歡看到她被自己左右情緒的樣,尤其是現在,更是誘人的很。

    “你什麼時候來葵水。”

    啞着嗓子在她耳邊低聲呢喃。

    慧蘭紅了臉,小小聲的迴應:“我怎麼會知道啊,我練武泡藥浴就是因爲先天太弱,害怕將來會影響生育,母體健康才能生下健壯的孩子。

    我可能要晚點才能生了,蘭兒求爺憐惜。”

    軟軟的懇求,道明原因,生孩子太早會有危險的。

    “好,到時候讓徐太醫給你開藥,等你大些再給孤生個孩子。”

    話趕話說到這了,竟然有些期待孩子了,希望她能給自己生一個,哪怕是個姑娘也是好的,像她一樣機靈的像個小賊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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