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讓秦風羊失望的是,沈悅然一心照顧韓梅,竟然絲毫沒有想要過問這筆錢的樣子!
難道說,這一千多萬,全都是陳毅的錢!?
想到這,秦風羊不由得驚訝的看向了陳毅,沒想到這個在常人眼中的窩囊廢,居然有這種家底!
“秦大師,現在賭注都到齊了,您來主持一下吧!”山羊鬍老頭也押了五十萬在秦風羊那,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秦風羊宣佈開始了。
衆人一看山羊鬍催促了秦風羊,也紛紛在一邊點頭稱是。
秦風羊看着陳毅,有心再提醒他一下,如果他這時候反悔,就算拼着老臉不要,也要給陳毅保下這一千多萬!
可是讓秦風羊失望的是,陳毅不但沒有絲毫後悔的神色,反而臉上掛起了一絲淡然的微笑,看向衆人的眼神居然滿滿都是睥睨之色!
看來,就算我勸說他,也不會有絲毫作用了。
想到這,秦風羊嘆了口氣,“陳毅,既然你有信心,那就乾脆直接將玄機公佈給大家吧。”
“玄機!?玄機個屁!”這時候,韓梅也悠悠轉醒了,聽着秦風羊的話,差點氣的抽過去,緊跟着便抓住了女兒的手,哭着說:“悅然啊,這個錢你可不能幫他出啊,我看你明天也不用去公司了,直接帶着他去民政局,把離婚手續給辦下來吧,他這是把你往火坑裏推啊!”
韓梅被陳毅氣的語無倫次,但沈悅然卻是一臉的複雜。
因爲陳毅根本沒用她的錢,這一千多萬,全都是他自己掏出來的!
陳毅也懶得理會韓梅,直接跟跑道兒招了招手,小六急忙鑽到了陳毅的身邊。
“去那邊商店裏幫我買一瓶酒,度數越高越好。”
小六聞言微微愣了一下,不過既然被陳毅僱用了,那就得替人家辦事,連個磕巴都沒打,直接跑向了旁邊的小商店。
“我看是借酒澆愁啊,死要面子活受罪!”
“反正他是賠定了,就看看他耍什麼花樣!”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着,越發瞧不起陳毅了!
時間不大,小六便拿着一瓶二兩半裝的小瓶二鍋頭跑過來了,陳毅一看,牛欄山的,五十六度!
“今天就免費讓你們開開眼!”
說着,陳毅便將那副贗品平整的撲在了桌子上,擰開二鍋頭的瓶蓋,狠狠地往嘴裏灌了一大口!
噗!
一口酒水瞬間化作水霧,均勻的噴在了畫上!
一瓶二鍋頭,三四口的功夫,便被陳毅全都噴了出去,畫卷也逐漸變得溼潤了起來!
“切,裝神弄鬼!”
衆人看不出這幅畫有什麼變化,立馬鬆了一口氣,充滿鄙夷的冷笑出聲。
可就在這時候,陳毅伸出手,用指甲在畫卷溼透的邊緣處輕輕的撕了兩下,一張油封膜,便被陳毅給撕了起來!
緊跟着,前後兩片油封膜在酒精的刺激下緩緩分離,中間夾層處,居然露出了另外一幅畫,看樣子,與外部的贗品極爲相像,但墨跡卻是細膩有力了許多,不用說也知道,這幅畫必然出自大家之手筆!
一瞬間,人羣中傳出了道道倒抽冷氣的聲音!
別說看見了,這種藏畫的手段,他們就是連聽都沒聽過!
“這是朱耷的立軸畫作,《仿倪山水》!?這...居然是朱耷的真跡,這怎麼可能!?”
這一刻,秦風羊徹底驚豔了,急不可待的撲在了桌子上,下巴止不住的顫抖,竟然是連話都說不清楚了!
要知道,朱耷雖然只是明末清初的畫家,但他的畫卻沒有一幅不是天價!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