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嶽蓉變色道。
“這次手術花了五十萬,而後續的治療還需要五十萬。”就在這時站在柳青青身邊的寬子開口說道。
嶽蓉這才注意到了寬子。
“你是寬子?”
“是啊,嶽阿姨,你還記得我啊?”
“你怎麼在這裏?”嶽蓉陰沉着臉道。
嶽蓉對寬子沒有多少好感?主要是這傢伙是那條街的痞子,這傢伙可以用無惡不作來形容。
“嶽阿姨,你覺得青青能拿出來一百萬嗎?”寬子笑着說道,“要不是我的話,你現在估計——?”
“寬子。”柳青青瞪着寬子道。
寬子嘿嘿笑了一下道,“總之,以後我就是你女婿了。”
“女婿?”聽到寬子這樣說岳蓉不由地捂住了腦袋,“青青,你——你——你怎麼可以要他的錢?”
柳青青的眼淚頓時落了下來。
看到柳青青痛苦的模樣嶽蓉頓時就明白過來前因後果。
“這一百萬我們家會還給你的。”嶽蓉板着臉道,“總之柳青青不會嫁給你的。”
“嶽阿姨,我寬子什麼人,相信你也知道。”寬子笑眯眯地說道,“我這個人呢,就一根筋,認準的事,就得做到。柳青青之前就說過了,我給他一百萬,他做我女朋友。”
嶽蓉還待說什麼就被寬子打斷,“現在你們要反悔,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說到這裏他的手中就出現了一柄彈簧刀,接着狠狠地刺進了嶽蓉身邊的桌子上。
嶽蓉嚇了一跳,臉色蒼白起來。
“寬子,你做什麼?”柳青青攔在嶽蓉面前,怒聲道。
“我只是想告訴你們,誰也別想戲弄我。”寬子看着柳青青正色說道,“柳青青,我給你兩個小時的時間調整,待會你去醫院門口的惠源賓館找我。”
柳青青的臉色也變得蒼白起來。
“你要是不來的話,我會把你媽殺了。”寬子說到這裏眼中露出了一抹殘忍之色,“我保證。”
撂下這句話之後寬子轉身就離去了。
嶽蓉哭了起來,“我女兒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柳青青漠然無語。
“你女兒的命這麼苦?你怎麼不說你害的?”這時一箇中年女子提着一籃水果走了過來。
“宋阿姨。”柳青青擦拭了一下眼淚迎了過去。
“青青多好的孩子,被你推到了火坑。”宋阿姨抱着柳青青,朝着嶽蓉大罵道。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跟你有什麼關係?你要是不賭博的話,你覺得會碰到這事?”宋阿姨瞪着嶽蓉道,“我早就提醒過你,那邊有下套的,可是你偏不信,現在後悔了吧?”
“下套?”一聽到下套這兩個字嶽蓉就惱怒道,“你報警了嗎?”
“你有證據嗎?”宋阿姨無語地說道,“你怎麼證明人家下套了?”
“我——對了,我喝的那瓶水好像有問題。”嶽蓉想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麼,“那瓶水肯定有問題,當時我喝過那瓶水之後,我就覺得腦袋暈暈乎乎的。”
“那瓶水早就被那三個男的拿走了。”
“提醒你?我當時提醒過你了好嗎?我說他們是下套的,可是你不聽啊,你執意要取錢跟他們賭啊?”宋阿姨說着就擼開了袖子,“你看看,這上面的淤青,還是你掐的啊。”
“我掐你了?”嶽蓉怔住了。
她卻是一點都想不起來還有這回事?
“你還能想起來那三個男的相貌嗎?”
“我想想。”嶽蓉說着就仔細回想起來,這一回想就發現那三個中年的相貌在她的記憶中模糊起來。
“怎麼回事?”嶽蓉驚恐地說道,“爲何我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他們給你喝的肯定是致幻水。”宋阿姨沉聲說道。
“報警還能抓到他們嗎?”
“人家是流竄的,早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嶽蓉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你要是不賭博就不會被別人下套,那麼也就不會喝了致幻水被車撞了。”宋阿姨輕輕嘆息道,“這下可苦了青青了。”
“我。”
“寬子什麼貨色你不是不知道?這傢伙這些年糟蹋了多少女孩?”
“我。”嶽蓉說到這裏就一臉期待地看着宋阿姨道,“有什麼辦法嗎?”
“寬子這傢伙是個亡命徒,你覺得誰敢動他啊?”宋阿姨苦笑着說道,“聽說一些道上混的都不敢動他啊。”
“這可怎麼辦啊?”嶽蓉有些急了。
柳青青看了嶽蓉一眼。
“要不你們就跑路吧?”宋阿姨突然說道。
“跑路?”
“是啊,跑路,離開宿州。”宋阿姨低聲道,“我就不信你們去了別的地方,寬子還能找到你們?”
“這——這。”嶽蓉想了一下就咬牙說道,“行,我們跑路。”
“可是媽,你的身體。”柳青青一驚道。
“這個時候還管什麼身體啊?”嶽蓉看着柳青青沉聲道,“我們現在就跑路。”
“可是去哪呢?”
“去霸都。”嶽蓉想了一下就說道。
“但是這樣一來我的工作。”
“這個時候還管什麼工作?”宋阿姨正色說道,“這樣,我男人是拉貨車的,我現在讓他過來,你們乘坐他的貨車走。”
“好。”嶽蓉不知道是不是良心發現了,這個時候哪怕剛剛做完手術,也要帶着柳青青跑路。
半個小時之後宋阿姨的老公就開着貨車來到了醫院門口。
柳青青和宋阿姨扶着嶽蓉來到了輪椅上,到了貨車上之後宋阿姨的老公就朝着霸都行去。
在路上柳青青茫然地看着四周的風景,眼中露出了無限的留戀。
她知道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可能再來宿州了。
“明揚,不知道這輩子我們還能不能再見面?”柳青青喃喃說道。
而就在這時明揚似乎感應到了什麼,他的雙眸破開了無盡的空間看向了柳青青的方向。
“爲何我覺得我好像丟失了最重要的東西。”明揚捂着自己的心臟喃喃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