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星聽到許文敏這樣說當即搖了搖頭道,“我就不去了,你們倆去吧,我還得看書。”
華夏的語言博大精深。
許文敏語氣中的潛臺詞他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這分明就是不想讓他跟着去好嗎?
燕星又不憨,非得往上湊?
明揚不着痕跡地瞪了燕星一眼,不過他的臉上卻沒有表現出什麼,“走吧。”
二人走出了教室之後就朝着食堂走去。
剛走到半路一個女生就匆匆跑了過來。
“文敏,你家出事了。”
許文敏的臉色不由地變了,“出什麼事了?”
“你爹好像被開發商打傷了,你-媽媽現在在校門口等你呢。”那個女生忙道。
許文敏下意識地朝着大門跑去,不過隨即她就想到了明揚,“明揚,抱歉,這次。”她剛說到這裏就被明揚打斷了,“我陪你一起過去吧。”
二人一陣小跑跑到了校門口。
校門口一箇中年女子臉上掛滿了焦急之色。
當她看到許文敏的時候忙跑了過來,她抓着許文敏的手道,“快點走。”
“媽,爹怎麼樣了?”
“你爹還在醫院搶救呢?”中年女子說着眼淚就落了下來,“現在還不知道結果呢?”
許文敏的心頭一跳,“咱們快點過去。”
這時明揚伸手攔下了一輛出租車,“文敏,快點上車。”
中年女子驚訝地看了明揚一眼。
“媽,他是我同學明揚。”
中年女子朝着明揚友好地點了點頭,不過卻什麼話都沒有說。
這個時候她心亂如麻,哪裏還顧得上禮儀啊?
到了縣醫院之後手術室的紅燈還亮着。
“還在搶救之中。”中年女子有些不安道。
要知道這都過去一個半小時了啊。
“媽,到底怎麼回事?”許文敏在原地轉了幾圈之後來到中年女子面前問道。
“你爹不是承包了匯景苑的一部分工程嗎?可是匯景苑都竣工快半年了,但是開發商卻遲遲不給錢。”中年女子苦澀着說道,“你爹和幾個工人去找開發商要債,結果卻被開發商打傷了。”
“那幾個工人呢?”
“他們第一時間就跑了。”說到這裏中年女子忿忿不平道。
“那幾個混蛋。”許文敏咬牙說道。
聽到這裏明揚不由地想起了一句話。
爲集體利益出頭的大都不會有好下場,因爲集體都是瞎子啊。
大概過去了一刻鐘手術室的紅燈熄了,許文敏和中年女子連忙跑到了門口。
很快一個醫生就走了出來,他的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水。
“手術很成功。”那個醫生知道家屬的心情,因此主動笑着說道。
聽到這裏許文敏和中年女子不由地鬆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
很快護士就推着推車走了出來。
中年女子握着許雲山的大手道,“雲山,你沒事吧?”
許雲山沒有迴應。
“再過半小時他纔會醒。”護士輕聲道。
推到了病房之後明揚上前檢查了一下許雲山的身體。
“你懂醫術?”許文敏驚訝道。
“懂一些。”明揚輕聲說道。
“你還是學生吧?你懂哪門子的醫術?”這時剛纔主治的醫生走了過來淡漠地說道。
“許叔叔傷到了三根肋骨,同時他的肺部嚴重積水了。”明揚不緩不慢地說道,“對了,他的臟腑還受到了劇烈震盪,現在一些淤血還沒有排出去。”
明揚的話音落下那個醫生愣住了。
“你怎麼知道?”
“中醫的望聞問切。”
“你詢問了手術室的護士了吧?”那個醫生卻是不願意相信明揚一眼就看出來許雲山的傷勢。
“這位醫生,我的同學一直跟我們在一起,我可以保證他沒有詢問過任何護士。”許文敏站了出來力挺明揚。
“以後你少抽一些煙吧。”明揚看着那個醫生輕聲道。
“什麼?”
“你早期肺癌難道不知道嗎?”
這時那個醫生是真的驚到了。
要知道他也是前天檢查的時候才知道自己是早期肺癌。
不過這件事除了他自己之外誰都不清楚。
“你也是看出來的?”
“我除了看出來你有早期肺癌,我還知道你的血小板有問題,換言之你根本不能進行手術。”明揚輕嘆道。
張文兵的臉色大變。
知道這件事的除了他自己之外哪怕他父母都不知道啊。
“你有沒有辦法救我?”張文兵上前抓着明揚的手忙問道。
他爲何拖着沒有手術,就是因爲血小板有問題啊。
“這個問題咱們有機會再討論。”明揚笑着說道。
“別啊。”張文兵聽到明揚這樣說快哭了,這可是關乎到他的性命啊。
“放心,我保你無恙。”明揚低聲道,“還有這可是醫院啊,你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真的?”張文兵激動地說道。
“你覺得我騙你做什麼?”
張文兵激動起來,“你要是能看好我,我……我……。”
“好了,這件事暫時別討論了。”明揚打斷了他的話。
而這時整個病房的人看着明揚的眼神都變了。
在他們的眼中明揚無異於神醫。
“明揚,我爸爸沒事吧?”許文敏來到明揚面前輕聲問道。
“許叔叔的手術很成功,你放心,只要修養一個月就沒事了。”
“那我就放心了。”許文敏剛說到這裏一羣紋身的青年拎着棍棒走了進來。
“許雲山在哪裏?”爲首的一個青年冷聲道。
這時站在他身邊的一個嘍囉指着昏迷的許雲山道,“他就是許雲山。”
那個青年剛要上前就被張文兵攔住了。
“你們要做什麼?”
砰地一聲張文兵被踹倒了,他捂着肚子痛苦哀嚎起來。
這下把病房中的病人和家屬都嚇到了。
“誰要是再多管閒事,這就是下場。”爲首的那個青年拎着棍子指着四周冷聲道。
許文敏被嚇到了。
她的全身都在顫抖。
明揚拍了拍她的肩膀,“沒事的。”
“你們要做什麼?”許文敏的媽媽雙手擋着那個青年道,“我男人已經這樣了,你們還要怎樣?”
“誰讓他招惹了不該招惹的人,我們老闆說了,打斷他一條腿,這件事纔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