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這樣下去，便又是更爲弱小的圈子。
能力有多大，可去拼博的層次便有多高，區域便有多廣。
若是不匹配，只有自已丟臉。
比如小販去菜市場，便可與人爭強好勝，指天劃地的唾沫橫飛，聲如洪鐘，極顯威風。
但要是跑去富商大賈家或官府鬧事，只怕傾刻間便會被抓起來海扁一頓。
這些事情安排完了之後，楚凡關心起王馨來。
這纔是重中之重。
之前王馨的喫驚，也是楚凡在逼迫她扭轉一個堅持了兩生的信念。
吞噬，是蒼茫界最基本的生存法則，但在此之前，王馨一直在排斥這個。
就像她跟楚凡講的，在上次剛來這裏時，她還是碩族的身體，也拒絕肉食，寧願啃果子。
當然，有些啓弄出來的不知名肉乾，她也小小的吃了那麼......一點點！
不過現在楚凡告訴她的、已與以前完全不同，而且，她自已的認識也與以前不同了。
對蕭逸、蘇紅等人來說，現在吞噬的目標是放在兩個重點上面。
一個是能量，一個是生命本源。
但現在對王馨來講，卻就只有一個。
楚凡認爲，她之前的那怪異魂魄且先不去細究究竟是什麼東西，只說它的去處。
全都注入了王馨的心核。
怎麼做到的？
《涅槃訣》。
當然用楚凡的話就說的更清楚了。
王馨通過對《涅槃訣》的修練，在體內培育出了生死與輪迴之道的道義種子。
將這兩種道意融合到某種平衡狀態，便是生生不息的“永恆！”之道。
不過對於這個道義，楚凡現在還在初步的認識之中，而且還是由人魚一族處得知。
它們實現這個，便是那人魚精華的轉移，若用道德來講，那就是一條人魚死掉，屍體便給下一位人魚喫掉......
楚凡所吞噬的那些人魚精華，全是一條條人魚死後凝出的東西。
說是骨灰也罷，還是其它的什麼噁心玩意兒，楚凡現在都不在乎。
一切，都不過本源幻化，就像跟火螭去講仁義道德一樣，它管你個毛線。
只要是自已所需的，吞就是了！
不過還是要正正當當的來講，人魚精華可不止是生命本源能量，只有附加了人魚願力的精華，才具備這個效果。
是以爲了讓王馨能幫上這個忙，楚老師可是把家底兒都給她抖落出來了。
盛極而亡，此爲死之意。
聚氣而生，此爲生之意。
氣運爲引，陰陽轉換，便是輪迴之意。
週而復始，以成永恆之道。
蕭逸、蘇紅、沐月影、火螭、小黑等現在進行的吞噬，只能將吞噬來的分爲各種不同的能量，爲自身吸收。
但王馨要做的，便是將能量吞噬之後，再完成以下幾步，方可最終吞噬。
她吞的，不是生命本源、也不是能量本源，而是永恆本源。
因此，這一切是如何達成的，王馨暈頭暈腦，楚凡也說不清楚。
道理就是這麼個道理，但他並不能理解這永恆之道。
說實話，他現在對生死、陰陽等道意，也不過才領悟到一個初步的層次。
《涅槃訣》是鳳祖根據自身天賦創出的功法，實際上也只是初步的模擬出了鳳族的涅槃過程。
嚴格說起來這還算不上永恆之道，只能是輪迴之道。
也正是因此，火鳳一族通過涅槃進行提升進化，實際上，這個涅槃正該叫個輪迴。
這些道義講的楚凡自已也是累個半死。
他只能提出設想與猜測，具體的驗證卻要王馨來根據自已的涅槃經歷總結。
換句話說，最好的情況就是讓王馨再“死！”一次，也就是再完成一次涅槃的過程。
如此，楚凡便能清楚的分辨出來這裏面的道義。
但王馨上兩次的涅槃全都是在蒼龍星小世界完成的，而且當時都是情感鬥爭激烈，可謂癲狂一般。
現在她神清氣朗的，卻去哪裏尋找當時的感受，那些過程早已無痕無跡。
或者有，以楚凡現在的實力也看不出來。
王馨在楚凡的指點下試了幾次，卻都讓楚凡皺眉搖頭。
如此十幾次之後，王馨快哭了。
“非要這樣麼？”她委屈的如個小綿羊，看着彷彿要吃了她一樣的楚灰狼。
“你覺得你能退出麼？”楚灰狼看她，卻像是在看喜洋洋。
王馨震驚的看着他，呆呆的說不出話來。
是啊，大道之種已經種下，想退出？
那就是在自尋死路，而且逆轉起來會非常的快。
王馨剩下的日子，就將一直掙扎於同死神的對抗中，而且根本無法對抗。
直到，她衰竭而死，什麼也作不了。
就像之前煦明老祖在聽了楚神棍的一番講說之後，便只能連忙把自已裹進仙界心核之中，以求那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最後一線生機。
否則還要撐個虛無子的鬼影子在外面折騰，那沒有任何意義。
就像人類常常感概的那樣，富在深山有遠親，窮在鬧市無人問。
虛無子不管去找哪個大神尋求幫助，都必將遇到一張比一張更冷的臉。
絕望會像潮水一樣，一浪強過一浪的將他摧毀，最終，神志恍惚的結束生命。
死不難受，難受的是死前還要受盡委屈與羞辱。
更要命的是，還是自找的。
但就算是這樣，王馨在又試了幾次之後，還是呆呆的看向了楚凡。
楚凡想要的那種吞噬，她作不來。
即、不管她是煉化也好，吸納也罷，總之納入的能量最終不能充斥於仙體及仙魂之中，而是要返回到心核之中。
並且，不能是心力。
所以光說這些就把王馨說蒙了，更別說去有意志的引導達成。
但讓王馨更委屈的是楚凡信誓旦旦的表示，她一定行，他看好她，所以才把對付九頭鳥的任務交給她。
王馨傻傻的問道：“那個......九頭鳥......不大吧？”
楚凡一笑：“蒼茫物種，又哪有體型小的呢？
不過放心吧，不過是一個異族而已，關鍵是，你所修練的正好是它的剋星。”
王馨鄙視，心說那赤毒蝗、碩族，不都是小體型的麼？
楚凡微笑着離開了，笑的如個老狐狸一般。
他當然知道這是什麼原因王馨弄不出來。
這是涅槃、通過涅槃這種輪迴法則來激發永恆之道發作的力量。
而涅槃、不死一次的話，哪裏來的涅槃？
只是這個話他終是不好跟王馨去說。
好在王馨在他走後，倒是也想到了一些。
不過她不像楚凡那樣直接以永恆之道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