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天之道，損有餘而補不足！”
這片漩渦，便成了一處死意匯聚之地。
換句話說，這座漩渦的形成，在一定程度上不是天道乾的，正是這些五大族乾的。
楚凡皺眉：“似乎還有別的......”
這五大族可看成是一個心核，若它們能有所節制，不使生意旺盛的超出天道意志，形成了逆，則必定沒有這處死意聚集之地。
不過楚凡能皺眉思索，是因他在感受到主天道意志之後，還感受到了另外的一種生之意。
在這裏、在這整個兒的漩渦區域，代表生之意的蒼茫本源之氣涓滴也無。
在楚凡的辨析之中，除了十三頭鯤獸帶來的生意，還有別的，只是很模糊，而且是若有若無。
楚凡皺眉思索之後，便又想到了自已這一行人的闖入。
他的因果線瞬間掃回了蕭逸等人所在的石鯤獸處。
那裏很寧靜，每個人都在認真的修練，呈現一種強烈的生機。
但這一點兒生機實在是太過微弱，可以忽略。
楚凡喃喃：“當然可以忽略，但這因果卻不能忽略！”
他震驚的想道：“這是......變數！”
他又看向了反應遲鈍的那十三頭鯤獸，還好，那些大傢伙已開始有了變化。
它們的行動軌跡已經變了，由原本的隨波逐流變的主動停頓。
楚凡呆呆的看着這一切，思索着這一切。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想着一件事，一件可稱爲驚天動地的大事。
他，有把握改變這片虛空漩渦的現狀。
作到這一點對他來說只不過是改變一下這心核裏的生、死平衡而已。
其實也正如他此時正在作的，他想把那十三頭鯤獸勸出這片區域。
而原本的想法也不是很明確，簡單的說只不過想讓他的石鯤獸認祖歸宗而已。
但石鯤獸與這裏的因果又極淡，這個想法其實已經不在了。
那麼還讓楚凡要去這樣做的原因是什麼？
楚凡突然感到自已一時竟有些說不清楚。
似乎有王馨的原因，也有煦明老祖的原因，更多的當然是他自已的原因。
匯成了一股力量，驅使他這樣作。
又想了近一天之後，楚凡離開了這中心心核區域。
他直奔那個頭最大的一頭鯤獸。
對於這人族大仙的前來，這頭巨型鯤獸淡定無比。
不過很快，正常的交流終於形成了。
楚凡並沒有任何主動攻擊鯤獸的行動，這讓鯤獸感到這人族還可以一談。
談話內容當然很簡單，你想幹什麼？
楚凡微笑表達，他和那條石鯤獸是朋友，相識於煦明仙界，仙界快要崩毀，因此他出來尋找解救的機緣。
那麼，這些鯤族能不能幫忙呢？
鯤獸的回答也不復雜，最大的敵人是霸天，是霸天攪得這星域不得安寧。
至於碩星一帶的那另外四族，鯤族並不在意。
因爲不管是蛇族還是碩族，要消滅一頭鯤族，自身也必然要付出慘重的代價，那還不如碩族與蛇族互相廝殺，或可減少損失。
實在不行了，就像這些時間表現的一樣，乾脆大家和平共處，誰也奈何不了誰。
那麼，人族能不能消滅霸天呢？
不管是真有把握還是吹牛，楚公子非常肯定的告訴它，這是必須的。
最終協議達成。
楚凡需要它們作的，只是在他需要的進候，鯤獸走出這片漩渦便可。
至於還有沒有進一步的要求，到時候看情況再說。
鯤獸對於這位信心滿滿的人族自然也有要求，不過是當人族成功之後，能在它們有需求時也來給一些幫助。
比如，約束一下那碩族等另外四大種族。
都是些空話，楚凡自然也是滿口答應。
最終有意義的合作，是這頭顯然是頭目的鯤獸與蕭逸等人見面。
實際上是與楚凡那頭石鯤獸見面。
這十三頭鯤獸裏面，有三頭是石鯤，四頭是鯨鯤，還有三頭骨鯤，另三頭是血鯤。
最大的這頭頭目，正是鯨鯤，但裏面最兇悍、可看作戰士的是血鯤，也不多說。
楚凡結束了這次星空探險。
在離開這裏的時候，看着默默轉身離開他回去修練的衆人，楚凡呆滯。
雲珏這段時間卻是趁熱打鐵，刻意的要把與相公的親蜜關係提升，這便問了出來。
楚凡喃喃道：“他們爲何對我如此生份？”
雲珏倒是來勸相公，說這是大家感受到實力低微，什麼事都要靠他，還要怪他。
這便不好意思。
楚凡輕嘆一聲，點點頭，看向媳婦笑道：“那你也別怪我又要提醒你，也得努力哦？”
雲珏重重的點了點頭，給他一個放心的眼神，嬌聲道：“那我去了！”
楚凡點頭，看着她回去天魂塔內。
這再回去，速度就明顯加快，石鯤獸這才明白，它的速度有了變化，還是主人以道法弄的。
石鯤獸鬱悶的想到，它所具有的運載及防禦等天賦，在主人這裏已是可有可無。
換句話說，在此之前，它多少有些主人要靠它的心思。
但現在，卻是實實在在的，是它在靠主人。
當然，這只是它的想法，在楚凡的眼中，它的作用不可缺少，甚至還很重要。
不過也正是因此，有一句話它也沒跟主人講。
之前被它視爲親人的那十三頭鯤獸，它好想吞一條......
沒辦法，在仙界太久，就算有龍血與鴻濛紫氣的改變，但那些是法則，可不是能量。
要凝出它的“元珠！”必須有海量的能量。
而楚凡此時卻正在思考這能量的問題。
因爲很簡單，在之前那虛空漩渦核心，除了濃濃的死意，驅使這漩渦旋轉的力量，真的只有他認識的那些麼？
顯然，只靠一些死意法則不足以驅動，一定還有更強大的力量。
而且絕對是天道力量，這不用懷疑。
可這力量的由來呢？
雖然楚凡知道應該把這個答案歸結爲那團心核中的死意與生意之扭力，但他總覺得這還不夠。
不過這個問題他沒有想明白，卻在十餘天后意外的得到了另一份收穫，也是讓他哭笑不得。
他立即把這個認識說給了大家，至於每個人能理解多少，就全看個人了。
看着齊排排、規規矩矩盤坐在他周圍的大家，楚凡苦笑一聲，便講了出來。
他說道：“我一直以爲仙界的說法是對的，即修練不但需要天地能量，也需要生命本源。
之前我也強調大家要注意對生命本源的吸收。
可現在我才發現，生命本源也是本源。”
衆人傻眼，心說這不廢話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