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之前對付霸山上的晰王那支大軍一樣。
只要控制了氣運，再解決晰王這樣的一個核心，那這一仗就輕輕鬆鬆能贏下。
對他來說，兩種氣運的碰撞，強弱之比可謂高下立判。
比如在他心中，目前以他的實力說什麼也不可能戰過霸天，甚至包括他已經有所瞭解的巴蛇與蟲王。
但他戰不過，他的氣運卻可以讓他避開這樣的戰鬥，這就厲害了。
而形成這一切的卻也不是由他的意志來支配。
說難聽點兒，他就如一枚棋盤上的棋子一樣，是被某種力量在左右着。
因此，敗則無需沮喪羞愧，勝也不可得意忘形。
整個因果之中，實際上該算是一種濃濃的屈辱，因爲自已實力低下。
但自已一直在成長，這份初心既是未變，實力也在不斷的增長中。
這份感悟可說是從他明事之時起就常存心間，最早可以追溯到他當年離家出走時。
修道，既可以說是爲了尋求那一份真，也可以說是爲了擺脫命運的擺佈。
但到目前爲止，他知道自已還沒有擺脫掉。
包括之前與他密談的龜祖霸山。
霸山跟他談了這麼多，甚至還送了他不少的本源，卻也與他有個約定，不能對外人說。
嗯，這是楚凡與它之間的小祕密。
大凡提出這種要求的主體總認爲自已智慧超羣，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但往往到最後才發現自已其實什麼也沒有掌握，同樣是個被命運擺弄的可憐棋子。
真正的祕密，只能存在於自已的心中，一旦講出去，那就不是祕密。
因此，楚凡最近想的最多的，還就是霸山。
排在第二重要位置上的，便是這一路來的所見所聞，可以總結來說，是他對這蒼茫宇宙的認識。
再要說個重要的，也就是他的修爲提升，以及操控他命運的、那隻現在還看不見的大手。
他非常確定，連強大的霸山也一定在這隻大手掌控之中。
更別說那被傳的牛氣無比的霸天。
楚凡都不敢講出口，只在心中默默的唸叨......無極仙界。
在他有了認清天道意志的本質之後，他就一直在想這個事情。
無極仙界的大仙與天道最根本的意志之間，孰強孰弱？
或者該問，對於他楚凡的影響，哪個佔優？
霸山給了他一幅大仁大義的形像，但楚凡現在倒也沒有鄙視它的想法。
只是它的那些話漏洞也實在是太多了些，楚凡都懶得去一一計較。
所以他想霸山的事，其實都是指向最後的那隻大手。
但現在，卻如霧裏看花、水中望月，是那樣的虛幻朦朧，看不真切。
但天道與其一比，可就沒那麼難懂了。
楚凡緩緩的深吸了一口氣，同時也在辨認着這些氣息的本質。
空間法則，層次更爲高級的空間法則。
正是這種他還不太瞭解的空間法則，形成了連小龍小鳳想都不會想去撞破的空間領域。
小龍有着虛空穿梭的本事，這種天賦能力楚凡身邊的赤毒蝗、噬金鼠都有。
不過，他更有。
不止是密度更爲緊密的空間法則。
正如楚凡已經掌握、並頗爲擅長的道法領域一樣，這兩片空間中也正是應該視爲兩座道法領域。
重點是，這是由天道意志弄出的道法領域。
在之前霸山外面、處於左側的那座虛空漩渦中時，楚凡知道自已有能力可以讓那座漩渦停止運轉。
但現在看來，他那時的認識還是有些片面了。
不是說他那時候對自已的實力有了錯誤的認識、他的以爲是錯的。
他的確可以讓那座虛空漩渦停轉、以及瓦解。
但是，他那時候顯然忽略了漩渦平面之外的兩座空間。
而重要的是，正是因爲這兩座虛無空間，才最終形成了那片肉眼可見的虛空漩渦。
這個道理其實不但可以用之前的兩片手掌來形容，便是水中的漩渦現象也是如此。
可見的漩渦本身其實力量並不能算強大，強大的是前撲後繼的大量水源，繞着那個漏洞或暗流運動。
所以，要解除這漩渦，不該從這可見的部分去處理，而是要麼解除核心狀態，要麼解決外部的狀態。
若只是這樣，還不會讓楚凡這般浪費精神的去思考。
他真正把眼光盯住的地方，正是這片空域中的另一個重要天相。
恆定。
甚至就可以去認定，這是永恆現象。
漩渦核心將一切物質以一種穩定的速度吞入核心，再將其轉化爲本源氣息。
但這些轉化後的本源氣息並沒有被天道本源回收，而是又補入了這座漩渦。
從而便形成了一種循環，週而復始的永遠擺在這虛空之中。
小龍小鳳不知道危險，是以闖了進來，而眼前的這些食隕獸更是不堪。
就算它們最終消滅了小龍小鳳，它們也一樣是個死。
只是，若是有外力來救它們呢？
就像此時小龍小鳳被楚凡等人來救一樣？
這就需要對外的聯繫來支撐完成。
楚凡想到這裏，臉上便是淡淡一笑，因爲這與他的猜想應該相附。
他、或是蕭逸、王馨，與小龍小鳳的聯繫可說是“單對單！”
雖然有時候也能實現一對多，即楚凡或蕭逸同時與小龍及小鳳聯繫，但這會有很大的付出。
不明白的人還會以爲這是不可能的事。
在此以前楚凡從沐月影的手中得到了弗門的《六神通》。
那個時候他就認爲，這門整合而來的神通對於一心向道的修士來講，其實並無可取之處。
當然也要有正確認識，對於一些如王馨一樣想偷懶的修士來說，這門神通可就太實在了。
就像之前楚凡略帶批評之意的點評身邊這些煉體修士一樣。
只知道使用體內世界的強大力量，卻不知道如何把這些力量用於更有意義的地方，那就失了求道的方向。
也即、他們其實只是在追求一種與別的生靈比拼的力量，而不是天道本源。
在玄極天天帝宮時，楚凡就以因果之道實現了一對多的聯繫，但那時他的實力低微，只略略證明了一下便放下了。
一直到目前爲止，這門道法他都處於停滯不前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