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喊聲大了起來,卻是城門各處關卡已安排好了,這會兒已組織起了內城的搜捕,從各大街分開區域各自圍住,向裏面的民房一排排的搜了過來!
“上次林公子的方法不錯,倒忘了去看看他是怎麼弄的,算了,不想這沒用的!”
“不行,還是得扮作兵士的樣子,百姓這都沒人出來了,乞丐也躲了,我再出去,就是禿子頭上蝨子,明擺着!這大街上能出來的,不是兵就是衙役……對啊,兵有帶隊的,衙役沒有啊,先找個衙役!”
伸出頭來,看看外邊還是沒人,卻聽到房頂上不時有人跳來跳去,上面也是佈滿了追兵,往來監看着!偶而跳過一個,遠遠看去,似不是兵士模樣!
看着周圍沒人,悄悄出來,一邊走,一邊看巷子上方,支起耳朵聽着動靜,就聽得又有一個腳步聲向這邊過來,手中忙拿好一把刀子;
聽的清楚,算的明白,看的真切,就見一人從另一邊向這邊房頂跳來!
“刷!”
同林公子那時一樣,只有微小的‘呵呵‘拼命抽氣聲,這人已掉下來,卟通一聲摔在巷子中,一動不動了,那刀卻是從頜下進入,貫入顱內,外面只留一個刀把!
楚凡忙跳了出去,拉他進來,也不管是死是活,先剝衣服,一比劃,居然還有點短,也不管了,套在身上,把臉弄的稍乾淨一點,再將身上東西再緊一緊,檢查好了,想都不想,躍上房去;
“怎麼回事?”
不遠處便有人問他這邊,卻是人手不足,只能一人一片,監視着房屋上面!
“剛纔看下邊有點動靜,下去看了看,是隻貓!”
楚凡含混的答道。
“小心點!”
20377511“知道了!”
這下放下些心來,四處看看,還有幾個人分開在這一片,大多無精打彩的,並沒有楚凡想的那般認真,但也是各自只在自已那一片偶而跳來跳去的看下巷子,並不遠離!
“只能先這樣了!”
楚凡心道!站立片刻,也學那幾人樣子,跳過兩處巷子,又找個和幾人距離差不多的房頂呆站着,偶而四下看看!
眼看已到晚飯時間,心下有些擔心起來;
“這換班的來了怎麼辦?”
但是想來想去也沒個主意,乾脆不想了,到時再說!
果然,又過了一陣,突然一人從大街方向跳了上來;
“大家再守一陣,等這片搜完纔有人過來接手,就在這裏喫飯,都不許亂跑,違者嚴懲不殆!”
又過了一陣,纔有一個同樣穿着的人沿着個梯子上來,帶着一個大筐子,也不說話,手中拿起筐中的食物,一路小心的踩着瓦過來,到了楚凡對面的房頂,也不跳了,“接住!”
一個東西扔過來,又往另一邊去了!
楚凡不由一樂,不錯,那就先喫點吧!一看,卻是兩個麪餅,一塊熟牛肉,一個水囊,不管其它,先吃了再說!
這時幾隊禁軍兵士已搜了過來,打門的,百姓哭鬧的,叮叮咚咚的一團亂,楚凡卻知道,這是最安全的時候了!
“還不行,再等等!”
終於等到天色已有些昏暗之時,就看到一班人已從另一街道上紛紛跳上來,這邊喊一聲:“兄弟們,終於完了,走了,回去休息下!兩個時辰後去衙門集合!”
衆人也不去看那帶頭的去和來人交接,有的直奔街道,有的就近跳下巷子,楚凡一看,沒方向啊,看來是回家的?
當下就在房頂上,快速向東城門口處跑去,跳下巷子,此時已在城門邊上了,悄悄摸到近前一看,燈火通明,城門口全是禁軍,並無官府之人着裝的!
這下也只能先等機會,楚凡想想,四下尋去;
退開城門處,果然在街邊有那落單的兵士,一掌過去打暈。換了衣服,先拿了他槍回原地站好,見再往前還有模糊的身影,拿杆槍在街邊站着;
“這樣走過去也只能前進這一點,說不定就鬧出動靜了,不行!”
不再考慮,回身又鑽進巷子,彎彎曲曲的又拐到城門口,就等在邊上,邊看邊找機會!
再有一陣,另一隊人過來,準備接班,楚凡急趕過去,夜色中腳下一使力,已是悄無聲息的去到隊伍的最後一位,前面士兵無精打采,絲毫沒有發現多了一人!
到城門處,隊伍停下;將官自去交接,兩個隊伍一來一往,相對而過,楚凡這一隊走在前面的已去到門邊站好了,後面的拉開距離到位也站好,到楚凡了,所有的兵都瞪大了眼,大腦全都短路了!
“怎麼多了一個小兵?”
就是這時候,趁門外外城的門口守兵還沒覺查,楚凡腳下發力,猛地衝去!
“啊!抓住他!“
這一聲,門裏門外的守衛全都聽到了,拿眼看去時,就見一個兵空手跑了出來,急忙去抓,也有那忙亂之下拿槍就戳的,卻見那兵如鬼魅一般,幾個晃動已穿過了人羣,眼看着,就離開了城門處,沒入黑暗中不見了!
不管城門口的喧鬧,楚凡收了力,在黑暗中看着方向,直往龍虎門方向去;
外城遠沒有內城的緊張氣氛,只在有限的一些地方纔有守軍或搜索的人。楚凡試着去城門口一看,兵還是那般多,但剛纔的法子卻不能用,城門是關上的!
當下無可奈何,復轉回來,就在龍虎門邊上找個角落,也不管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靠在牆上再作考慮!
“董師父會不會幫我……甚至於……抓了我去邀功?“
但不找個信的過的人,有些事還辦不成!可這相交不深的,心裏着實喫不準,一時竟爲難起來!
想着想着,突然起到那個老頭兒,心中就浮現出那雙眼神來,雖已過了好久,但那溫暖希冀的目光,似乎就在昨天!
再不遲疑,跳過牆頭,進了院子。
只見黑壓壓的一片,少有幾處燈火,也不多想,尋到一處亮着的屋子,學那江湖人將口水弄點來潤開窗紙,把眼看去!
可巧就是那門房,此時卻在喝酒,不知爲何要這般晚睡!